都到這個時候了,宋清晚也隻能硬著頭皮瞎忽悠。
“對啊,阿姨說你工作太忙肯定吃不好,睡不好,所以特意找我外公拿的藥膳方子呢,不信你問外公!”
宋清晚越說越肯定,說到最後,連自己都信了。
方子本來就是從外公那裏拿的,她沒說錯!
謝寒聲確實懷疑這個湯,除了淡淡的藥材味,他似乎還喝出了一股牛鞭味…
再加上之前宋清晚躲閃的眼神和不自在的模樣,他心中愈發懷疑。
“算了,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就算這湯裏有貓膩,他不喝就完了。
謝寒聲將碗裏的湯倒回保溫桶裏,宋清晚瞬間就慌了。
怎麼能不喝?
這可是阿姨的心血,為你好呀!
宋清晚慌忙的跑過去,從謝寒聲手裏搶過碗,拿起湯勺就往碗裏盛湯。
“不行!你必須喝,阿姨是為了你好,她還說讓我以後每天晚上陪你吃晚飯,監督你喝湯呢!”
每天晚上!
謝寒聲深邃的眼眸幽光一閃,他偏著頭,就那麼看著宋清晚,就連唇角都忍不住上揚。
“所以,如果我喝,你每天都會來陪我吃晚飯?”
“對啊!”
宋清晚雙手捧著碗,將湯遞到謝寒聲的眼前。
“這是阿姨給我的任務,你要是不喝,我就隻能讓她換個人來了。”
別說這湯裏有牛鞭,就算是有毒藥,謝寒聲也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他接過碗,一仰頭,將整碗湯一飲而盡,豪爽得看的宋清晚都睜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壯陽湯,宋清晚甚至覺得他是在喝酒。
哪有人這麼喝湯的?
謝寒聲喝完,將空碗遞給宋清晚,“今天高興,再來一碗!”
真當是在喝酒了?
還高興,再來一碗,都把宋清晚給逗笑了。
“哈,不至於,不至於,先吃菜吧,湯慢慢喝,不然湯都喝飽了,你就吃不下菜了。”
“也行。”
謝寒聲抬了抬手裏的空碗,“你幫我盛。”
“好。”
宋清晚拿過碗,又盛了一碗湯放在謝寒聲的手邊,這才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有驚無險,好歹是騙著謝寒聲把湯喝下去了。
這個人見人怕,鬼都躲著走的任務,宋清晚勉強算是完成了。
吃完飯之後,宋清晚收拾好電腦包,就要回學校了。
謝寒聲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我送你回去。”
宋清晚心裏暖暖的,“哥,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謝寒聲拎起四袋糕點,斜斜的看她一眼,“你跟我客氣什麼?”
在宋清晚十六歲之前,就沒有跟謝寒聲客氣過。
小時候宋清晚隻有四五歲的時候,還懵懂未知,跟謝庭彥大吵大鬧,非要說謝寒聲是自己的哥哥,不是謝庭彥的哥哥。
謝庭彥上躥下跳,據理力爭的衝著宋清晚大吼。
宋清晚上去就是兩個大逼兜呼謝庭彥臉上,“就是我哥哥,不是你哥哥。”
打完之後,小丫頭扯著嗓子嗷嗷大哭。
謝庭彥當時就被打懵了,看著宋清晚哭得一張小臉都皺在了一起,自己卻忘了哭。
你打我,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聽到孩子哭,謝媽媽立刻跑出來,抱著哭得慘兮兮的宋清晚對謝庭彥大罵。
謝庭彥委屈極了,這才想起來臉疼,坐在地上哭著蹬腿,“她跟我搶哥哥,還打我!”
謝媽媽一愣,忙看向宋清晚,仔細檢查了一遍,心疼的問,“庭彥打你了?”
宋清晚哭著搖頭,“沒有!”
謝媽媽看了看小兒子,又看了看宋清晚,滿臉懵,“那你哭什麼?”
宋清晚哭得更厲害了,“我手疼。”
她舉起小手給謝媽媽看,謝媽媽一看,果然紅了。
這得多使勁,才能把自己手打紅?
看樣子是受了大氣。
在宋清晚打謝庭彥的時候,謝寒聲就已經買完糖葫蘆回來了。
他站在門口,沒有急著進去,直到看見宋清晚的小手通紅,才心疼的走了過去。
“好了,哥哥買了三串糖葫蘆都給你,不哭了好不好?”
謝媽媽狠狠的瞪了謝庭彥一眼,“對,都是晚晚的,不給欺負我們晚晚的壞小子吃!”
謝庭彥,“???”
小小的宋清晚一把抱住三根糖葫蘆,這才滿足的笑了起來,“好!”
說完之後,還得意的衝謝庭彥做了一個鬼臉,“看見沒,哥哥都給我了,一個都沒有給你,所以是我的哥哥,不是你的!”
想到這,謝寒聲低低的笑出了聲。
還真是懷念小丫頭纏著自己的時候啊。
賓利慕尚停在了南大的南大門,這時候是晚上八點,進出的學生不算多,但每一個人都會忍不住朝豪車看兩眼。
當謝寒聲從車上下來時,那些同學更是忍不住在心裏驚呼,這也太帥了吧!
謝寒聲沒有理會那些目光,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座車門,一手撐著門,另一隻手放在了宋清晚的頭頂上。
宋清晚微微一笑,抱著電腦包,低著頭下車。
宋清晚下車之後,謝寒聲轉身打開後座車門,將裝著糕點的四個袋子拎在了手上。
“東西太多,你不好拿,我送你回去。”
紳士有禮,尺度拿捏的剛剛好。
宋清晚發現,在這一塊上,謝寒聲總能讓她覺得舒服。
“好,走吧。”
兩人並肩走在南大的林蔭小路上,一個成熟穩重,一個嫻靜溫婉,儼然成為了南大此刻最美的風景。
暮色沉沉,謝寒聲踏著月光,走得優雅緩慢,每一步都被他走出了成熟男人的韻味。
他忽然偏頭看了宋清晚一眼,“晚晚,你明天做什麼?”
今天又是逛街,又是買貓,宋清晚累得不行,還好謝寒聲送她回宿舍,否則她都覺得自己估計不能活著回去。
“明天要睡個懶覺,一定要自然醒,然後和小白好好的聊聊。”
謝寒聲眸色一沉,剛才的輕鬆愜意頓時不見,周身散發出一股子冷意,就連深邃的眼眸都危險的眯了起來,“小白?”
“怎麼感覺忽然降溫了?”
宋清晚搓了下手臂,蹙眉疑惑了一下,轉頭回答謝寒聲。
“對啊,這本小說到了收尾的時候,我要跟他好好聊聊新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