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謝媽媽的聲音都尖細了起來,“二十七歲了沒談過戀愛?”
“之前我問他,他都不正麵回答,他這麼肯定的告訴你,他沒談過戀愛,那就是真的沒談過!”
謝媽媽停了一瞬,手機裏才再次響起她絕望的聲音。
“老謝,咱倆還是辛苦辛苦,再練個小號吧。”
宋清晚捂臉!
怎麼就到了要重新練小號的地步了?
“阿姨,沒那麼嚴重…”
“怎麼不嚴重了?”
謝媽媽都快哭了,“一個事業有成,長得還俊的男人,從來沒談過戀愛,不是不行,就是喜歡男人啊!”
“啊,這…”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宋清晚實在沒想到,謝媽媽的思想轉得這麼快,她隻說了一句話,謝媽媽就能想到後麵的事。
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宋清晚極力替謝寒聲掩飾,“說不定哥就是因為工作太忙了…”
“晚晚,你不懂。”
謝媽媽幽幽的歎氣,“男人啊,是有需求的,沒幾個憋得住,何況還是寒聲這血氣方剛的年紀。”
大兒子算是廢了,二兒子腦子不行,兩個號,居然都殘了,誰懂她心裏的痛啊?
傷心歸傷心,可她還是不願意放棄。
“晚晚啊,阿姨拜托你一件事,行嗎?”
宋清晚謹慎的問,“什麼事?”
謝媽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謹慎的組織語言,在這件事上,她和宋清晚保持著默契。
“寒聲對你最好了,你可是他帶大的,他對你肯定沒有防備。”
“你抽時間,幫阿姨去試探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不行,還是…喜歡男人。”
“好歹讓我也知道原因啊!”
“如果他喜歡男人,那我什麼都不說了,那不是他的錯,是先天決定的,他改變不了。”
“但如果他是不行,那就還有救,我可以對症下藥,說不定真能救回來。”
宋清晚瓷白的小臉紅成了熟透的櫻桃。
她一個女孩子,這種事要怎麼去試探啊?
但是謝媽媽聲音淒楚,語氣卑微,能夠想到,她是真的沒有辦法才來求自己的。
而且以宋清晚和謝寒聲的關係,她也不希望謝寒聲有病,卻因為難以啟齒而不治。
她希望,謝寒聲可以幸福!
“好,阿姨,我答應你。”
謝媽媽差點喜極而泣,“謝謝,太謝謝你了,晚晚!那我等你的消息哦!”
“嗯,好的。”
掛了電話,宋清晚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站在陽台上,望著外麵清新的樹木,想起了對策。
宿舍門忽然打開,一直遲遲未歸的何舒雅走了進來。
宋清晚轉身時看見了她。
四目相對,何舒雅剛想說什麼,宋清晚卻移開視線,一言不發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跟不喜歡的人待在一個空間裏,真是連呼吸都變得討厭了。
何舒雅一想到謝庭彥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心裏就難過得很。
謝庭彥還沒有喜歡上她,不行,她必須要跟宋清晚保持好關係。
“晚晚,我買了個西瓜,一起來吃啊。”
宋清晚整理著課本,沒有理會。
就連鄭芳芳和江玲玲這兩個吃貨都對何舒雅的話置若罔聞,這要是在以前,就算宋清晚不搭理她,這兩人也會興高采烈的撲過來。
這一刻,何舒雅算是徹底明白,她被這三人討厭了。
狠狠的醞釀了一下情緒,何舒雅咬著唇紅著眼睛走到宋清晚的身邊。
“晚晚,你別生氣了,我答應你,以後我再也不見庭彥了還不行嗎?你別不理我…”
宋清晚整理好課本,拿著下午要上課的課本目不斜視的從何舒雅身邊走開,在自己的床邊坐下。
見何舒雅再次走過來,她厭煩的皺眉。
“何舒雅,你想做什麼事,和什麼人交往,那是你自己的事,別來煩我行不行?”
“嗚嗚嗚…”
何舒雅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淚瞬間滑落。
“晚晚,你別生氣了,我…我真的…”
“哎呀,你是真煩!”
江玲玲受不了了,聽到何舒雅的哭聲,她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邊搓著手臂,一邊厭惡的看向何舒雅。
“晚晚怎麼欺負你了,動不動就哭!眼淚不值錢是吧,去謝庭彥麵前哭啊,他會心疼,我們隻會覺得惡心!”
何舒雅哭得更委屈了,“我沒有勾引謝庭彥,我真的沒有,你們為什麼要這樣想我?”
宋清晚呼了一口氣,隻覺得跟何舒雅多待一秒鐘都覺得難受。
她抱著書本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鄭芳芳著急的問,“晚晚,你幹什麼去?”
宋清晚頭也沒回,“這裏空氣太汙濁了,我去教室看書。”
鄭芳芳和江玲玲拿著課本追了上去,“晚晚,等等我!”
南大是南城最好的大學,更是國內排名前五的大學。
走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三個女孩滿麵愁容。
“好煩啊,不能換宿舍,我現在看見何舒雅那張臉就覺得惡心。”
“是啊,她怎麼那麼能裝啊?動不動就哭,看著就煩。”
宋清晚聽著兩人的抱怨,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能換宿舍,就必須要和何舒雅一起住到畢業,一想到還有兩年的時間,她就渾身難受。
晚上她還要寫作,何舒雅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她的發揮。
如果能搬出去住就好了。
煩悶的過了兩天,終於到了周六。
早上八點,謝寒聲就發來消息,九點在南大門準時接宋清晚。
宋清晚收拾妥當,肩上斜挎了一個小包,裏麵放著手機,紙巾,手裏還拎著一個電腦包。
對於勤勤懇懇的碼農來說,是沒有周末和節假日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要工作。
八點四十五,宋清晚就到了南大門,她一眼看見停在路邊的賓利慕尚,正打算過去,車門打開,矜貴儒雅的男人下車,朝她走來。
看見他,宋清晚的心情豁然開朗,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哥,不是說九點嗎?你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謝寒聲拿過她手裏的電腦包,眉眼溫柔,唇角低笑。
“女孩子出門不是都要打扮?做為男人應該給她充足的時間和耐心的等待。”
宋清晚眨了眨眼睛,歪著頭看向他,“那你幾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