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總,咱們喝。”
喬總滿意點頭,被她哄著坐下。
陸晚舟半坐在椅子上,一杯一杯笑著敬酒。
為了錢,他居然自甘下賤到這個地步。
他跟他父親一樣招人厭惡。
一樣的該死!
江珺儀攥緊了手,心中的怒火卻發泄不出來。
這般曲意逢迎的笑容,他從前都沒這麼對自己笑過。
陸晚舟忍受著喬總的手順著膝蓋摸到大腿,依舊一言不發。
盡管難堪,屈辱。
可是他要離開了。
他想清楚了。
既然得到了她的親口承諾,他走的時候也心安理得。
直到酒過三巡,他撐不住去了廁所吐。
喬總也醉的不省人事。
回到家的陸晚舟剛準備休息,又被一通電話叫醒。
“五分鐘,買東西送過來。”
江珺儀聲音嬌柔,把要買的東西發給她。
陸晚舟看著她發給自己的圖。
是一套露骨內衣和計生用品。
他吸了吸鼻子,酸澀地套衣服起床。
趕到酒店門口的時候,裏麵的聲音也已經迫不及待的聳動起來。
女人的聲音跌宕起伏,被撞的細碎。
陸晚舟一愣,看著手裏的袋子。
似乎已經用不上了。
這也太急切了。
他蹲在地上,回想起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
江珺儀小心翼翼的給她寫告白情書塞進抽屜,又不經意之間在她的書本上畫了愛心,還把自己的名字圈出來。
他們在晚自習偷偷牽手。
在大雪天互相戴圍巾。
他會攢一個月的生活費給她買心心念念想要的項鏈,也會兼職打工為了他們以後的生活攢錢。
曾經許下無數的諾言相互約定愛一輩子。
到頭來自己的女人與人廝混在床前,還要自己半夜送東西羞辱。
“啪嗒”
門開了。
江珺儀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來,看著蹲在角落的陸晚舟。
可是半漏的領口和曖昧的紅痕依舊那麼明顯。
她將臟掉的內衣摔給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洗了,熨燙完給我。”
他聽話的點頭,跟在江珺儀的身後,熟悉的為她打開車門。
隨後開車送她回家。
反正還剩幾天了,他很快就能離開這裏。
錢也攢的差不多了。
足夠他獨自生活一輩子。
再忍受她一段時間......她說過的,她們算是兩清了。
父親已經被她送進監獄。
家裏的所有錢全都給了江珺儀。
能給的,不能給的。
包括他自己,他都給了。
現如今已經沒有什麼能欠她的。
喬總這麼大一個單子足夠她得到幾千萬的提成。
榨幹他最後的一絲價值也算是讓他心安理得的離開。
影影綽綽的燈光下。
模糊的那張臉深沉不定。
“陸晚舟。”
陸晚舟透過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將自己有些傷感的聲音強行咽下去,隨後揚起一個笑容。
“怎麼了,江總。”
“你真賤。”
她嗤笑一聲,隻留下側臉。
陸晚舟手腳有些發冷。
“江總,您喝醉了。”
“為了錢,你什麼都能做嗎?那麼高興陪她喝酒。隨便她摸。也不覺得惡心嗎?”
語氣裏聽不出生氣,隻覺得有些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