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驚悚世情文中的惡毒婆婆。
兒子為了白月光,把兒媳整成了僵屍人。
老伴又為了抱上大孫子,把兒媳扔進了瘋羊圈。
他樂嗬嗬地跟我說,好日子要來了。
可我的眼前出現了彈幕。
“冷知識,僵屍不能見血。”
“等女主蘇醒,這些人現在笑得多歡,到時候就哭得多慘!”
帶著好奇心,我瞅了一眼羊圈內。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好家夥,已經開始長毛了!
這把我激動得,一巴掌就扇在了兒子白月光的臉上。
“哪裏來的野貨!還想給我寶貝孫女當媽,沒有鏡子不會撒泡尿照照自己?”
......
我穿成驚悚世情文中的惡毒婆婆,一睜眼就看到兒媳抱著孫女正在受苦受難。
“廢物!養個狗都能看家,你有啥子用?三年就給我生這麼個白養貨出來!”
一個齜牙咧嘴的暴躁老頭,拿著擀麵用的擀杖,不斷鞭打兒媳的身子。
這老頭是我的老伴,叫陳大勞。
一個炕上睡不出兩種人。
比起我的惡毒,他這個公公也不正經。
他把兒媳打得滿身青腫才勉強解氣,厭惡地吐了口濃痰。
一旁的兒子,饒有趣味地看戲,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兒媳護著孫女,兩人默不作聲,倔強地把頭埋在胸前,好似已經習慣這一切。
因為這不是偶然,是常態。
幾乎每隔幾天,都要來上這麼一遭。
並且這一遭,還沒有結束。
迎上陳大勞肆意的目光,我知道他下手這麼狠的原因,有一多半是為了博我開心。
就連兒子,可能也是如此。
那麼接下來,該輪到我這個惡毒婆婆壓軸登場了。
我笑咪咪地踱步上前,每走一步孫女都在打顫。
她太怕我了,但還是鼓起勇氣哽咽開口。
“奶奶,是我的錯,求你不要打娘了,她好疼......”
在孫女的哀求中,我撥起兒媳的下巴。
看著她那張渾噩又病態的臉龐,我為其捋順散亂的頭發。
剛想開口,忽然看到了彈幕。
“等著看吧,惡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淺淺劇透一下,這可是驚悚世情文,後麵有人要被大卸八塊!”
大卸八塊,這個死法讓我倒吸涼氣。
在彈幕的鞭撻下,我深刻認清了自己的處境。
所以惡毒這個頭銜,是一定要拿掉的。
更何況,我本來就挺同情兒媳和孫女的。
於是,我什麼都沒做,反而給兒媳上了藥。
陳大勞和兒子撓頭發蒙,不明白我在抽什麼風。
兒媳在渾噩中,浮現出一絲詫異。
但隻有一瞬間,隨後被黯淡取代。
她似乎,很絕望。
“這老妖婆現在倒裝上老好人了,晚咯,那白月光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在沒有劇透的情況下,我不知道這條彈幕是什麼意思。
直至幾天後,一個搔首弄姿的女人站在我的麵前,一口一個婆婆叫得格外甜蜜。
這女人叫王豔,是兒子的白月光。
“娘,滿意不?”
兒子拍著張豔扭動的大屁股,驕傲地問我。
我不悅皺眉。
“兒媳怎麼辦?”
“嘿嘿,忘了跟你說,我早就給那女人灌了邪乎藥,她活不長了。”
這時,孫女的哭泣聲淒厲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