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視他,隻淡淡地說:“離婚吧。”
“小月剛才害怕,我總得好好安撫她。”
我抬起頭麵無表情,“我知道,還有什麼事嗎?”
江祁白十分不耐煩地嘖一聲,“你能不能別老是這樣?我真的沒辦法跟你溝通。”
我無奈歎一口氣,“江祁白,你剛剛在跟她做什麼事導致流血,她的肚子裏又是誰的孩子?”
外麵的女人懷孕都要生產了,他居然還說我沒法溝通?
“我還要工作,請你不要幹擾我。”
我拎著東西回儲物室。
江祁白沒有跟過來,女孩吸完氧卻不依不饒找我麻煩,“喂,穿製服的那個。你怎麼回事?工作還戴這麼多首飾,你刮傷我了知道嗎?”
我茫然地回頭一看,女孩手上有個小到看不見的口子。
好像是她抓我胳膊的時候自己不小心蹭到的。
秉持顧客是上帝的理念,我微笑著低下頭,“抱歉,情況緊急,我沒注意到。”
女孩冷笑一聲,“嗬,沒注意到?你們空姐就是這種態度?傷了人一句敷衍就完事了?我可是孕婦!要是因為你我的孩子沒了怎麼辦?跪下給我道歉!”
對於女孩的無理取鬧,我再也不想忍,“這麼小的口子怎麼可能引起流產?”
女孩更氣了,“你這是什麼態度?把你們理事人給我找過來!”
江祁白不語,站在一旁看熱鬧。
這時乘務長顧佑澤走過來,“抱歉女士,請問發生什麼事了?”
顧佑澤一向跟我關係不錯,見到顧佑澤的一瞬,江祁白的臉色立即難看起來。
女孩振振有詞:“她弄傷我了,讓她給我跪下道歉。”
顧佑澤顯然護短,“請問女士您傷到哪裏了?”
女孩趾高氣昂地舉起她快要愈合的傷口。
顧佑澤義正言辭,“女士,我們機艙可以給您提供包紮服務,至於道歉,我們的員工也在第一時間賠禮。剛剛事出緊急,事故是在救命中無意發生,希望您能諒解。”
女孩不樂意了,“諒解?我要是破傷風了怎麼辦,死了怎麼辦,一屍兩命你們賠得起嗎?!”
同事看不過幫我出頭,“人家可是剛剛救了你,我說你一個孕婦怎麼那麼......”
我拉住同事的手,“小青,別說了。”
顧佑澤來到我身邊輕拍我的肩頭,“棠棠,你先下去吧,這邊我來處理。”
我點點頭,隨即要走。
女孩上前兩步抓住我的胳膊,“好啊你們這對狗男女,大家快來看啊,工作時間就眉來眼去的,把我們乘客當什麼!”
我忍無可忍,“這位小姐,你到底想幹什麼?請你不要隨意侮辱他人。”
女孩趾高氣昂,“你不跪下道歉,信不信我投訴你!”
我冷冷地看著她,視線移到一旁看熱鬧的江祁白身上,“你投吧。離婚應該能分一筆錢,我不差這點工資。”
這次飛行的旅程異常漫長,難熬。
尤其是在楊小月強烈要求我在頭等艙服務他們全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