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在每個節日為我準備禮物,大方地帶我介紹給各種朋友。
分開時每一天都會說無數遍的想我,嫉妒別人多看我一眼,會生氣得眼睛都發紅。
他說:“小語,你知道嗎,沈家的人都是性格扭曲的怪物,隻有你讓我懂得什麼是愛。”
沈自清沒安全感,總是一次又一次確認我的愛。
我隻能心疼地一直抱著他,直到他在我懷裏安靜沉睡。
我以為我們會這樣一直到老,所以當他斷崖式的冷漠時,我第一時間就慌了神。
秦淼是個大學剛畢業的學生。
第一次聽到她的名字時,還是從沈自清的秘書口中知道的。
秘書說,現在的小姑娘一點創意都沒有,往總裁身上潑咖啡的戲碼,都過時多久了?
我當玩笑似的聽了聽,沒太在意。
結果沒過多久,秦淼就破例成了沈自清的貼身秘書。
他會帶著秦淼去騎馬,秦淼不會,沈自清就把人抱在身前,兩人共坐一匹馬慢慢溜達。
秦淼不懂商業場上的人情世故。
沈自清耐心帶她,甚至親手教她怎麼泡茶。
有些沒眼力的合作商拿秦淼調侃。
一向冷靜自持的沈自清當場把那人打進了醫院。
沈自清似乎並沒有藏著掖著的打算。
他對秦淼的好人盡皆知。
等事情傳到我耳中的時候,兩人已經牽手出席各大宴會,在眾人調侃的氣氛中擁吻。
我看著別人發來的照片,第一次對沈自清發了脾氣。
沈自清隻是坐在老板椅上,沉默地看著我。
眼神卻似乎在說我無理取鬧。
“小語,你快三十歲了,和一個小姑娘爭什麼。”
“你二十出頭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疼你的,不是嗎?”
那一刻,我如墜冰窖。
我才懂,沈自清的愛很專一。
他隻愛年輕的女人,而我已經過了那個階段。
我本來想幹脆離婚,沒成想又查出了懷孕。
我想為我的孩子和家庭再努力一次,所以我讓父親找了些人,把秦淼送去了國外。
結果可想而知。
九年感情,我在沈自清那裏竟然什麼都不是。
我輸得一敗塗地。
父親讓我給他三天的時間。
既然已經得罪了沈家,國內就已經沒有我們容身之處了。
我趁這個機會預約了當天的人流手術。
既然感情不在,實在沒有必要留著沈自清的孩子。
反正有的是年輕女孩給他生。
結果醫生說我孕囊過大,隻能通過引產手術來處理,需要住院。
可我隻能在這個城市停留三天,不得已,我隻能把這件事往後拖一拖。
回去的路上,我找了律師協商了離婚。
聽說要辦沈自清的案子時,紛紛打起了退堂鼓。
“秦女士,沈總的公司有專業的律師團隊,恐怕我們沒資格插手這件事。”
我了解,沒有多為難他。
我和沈自清結婚以後就做了全職太太,他說不希望我拋頭露麵,我就傻傻地聽話了五年。
如今我的人際圈子都經過沈自清的手,想找人幫忙都不行。
沒關係,等他接回了秦淼,想必離婚也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