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會將你送回那個畜生身邊!”
見兩人僵持,母親進來將阿姐扶了出去。
而後又低聲對著崔平禮說道。
“阿螢的下身,像塊破布,縫縫補補,早就不成樣子。”
“她哪裏說得出口。”
說完這話,母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而後退了出去。
崔平禮不再有下一步的動作。
就在我以為崔平禮是要放棄時,他又為我將鐵鏈拴上。
在感受到身體被撕裂的瞬間,我口中的棉布終於掉落。
我發出的淒厲聲響,很快在整個院中回蕩。
這聲響,卻也正好將崔平禮那一聲又一聲的“螢兒”蓋住。
我的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崔平禮也逐漸恢複意識。
在意識到對我做了些什麼後,他再也不敢看我的眼睛。
“為今之計,是先把螢兒救下來。”
“委屈你了。”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離開。
很快,丫鬟進來,將我抬進浴桶中。
刺鼻的藥味和刺骨的藥水喚回了我的神誌。
我正欲起身,卻被兩個丫鬟死死按住。
“大人說了,這個藥您必須要泡,這樣您身上的這些傷才好得快。”
不為別的,隻為能夠盡快將我送回相府。
我的牙齒在不住地打顫,隻是我什麼也做不了。
痛到麻木後,一股熱流流出。
我知道,這隻是一灘血水。
從浴桶中出來後,我就這樣在床上又躺了一日。
眼看與那人約定的時間到了,我不得不掙紮著起身。
可剛走到門外,卻瞧見整個院中都掛滿了風箏。
崔平禮正帶著阿姐,將他們一個又一個地放飛。
這些風箏我也有,隻不過每一個都不如阿姐手中的精美。
如此看來,我的那些,不過是崔平禮做廢了的。
虧得我,還將他們視作珍寶。
陽光下,我的身體冒出一陣又一陣的冷汗。
就在我盤算著要如何從他們的眼皮底下溜走時,阿姐卻暈倒了。
崔平禮當即將阿姐抱起,送回了她的屋子。
而我也趁此機會,迅速朝門外走去。
在黑市買到我想要的東西後,我匆匆趕了回來。
卻看見院子裏的風箏,如我走時那般。
隻有幾個丫鬟守在阿姐的房門外偷聽。
在看見我之後,她們迅速散開。
而我,卻鬼使神差般地走到了阿姐的門外。
也就是在這時,房內傳來阿姐一陣陣的呻吟。
透過門縫,我看見地上掉落的,是崔平禮的衣裳。
我一步一步地往後退著,很快又捂著嘴,一瘸一拐地跑回屋子。
將門關上後,我靠著牆一點點地滑坐在地上。
在眼淚就要再次流出之際,我掏出懷中的藥粉,將它緊緊攥在手中。
再等等!
很快,一切都會結束了。
接下來的幾天,崔平禮再也沒有踏進過我的房間。
而我,看著這滿屋的東西,竟沒有一個想帶走。
每一樣,阿姐那裏都會有更好的。
想到這裏,我翻出了一件五年前帶來的衣裳。
這是當年阿爹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