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崔平禮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如今的夫人。
成婚五年,我才知道他愛的,一直都是我的阿姐。
為將阿姐從相府救出,他將我弄得滿身是傷。
而後又將我浸入刺骨的藥水中。
藥水被我的鮮血染紅,我痛到麻木。
腹中那尚未成型的孩兒,也化作一灘血水。
見我神色痛苦,他摸了摸我的臉,“阿絮,你要快些好。”
這樣,我才能早日冒充阿姐,回到相府。
七日後,我的傷口愈合,坐上去相府的馬車。
行至半路,我的馬車,卻開往了相反的方向。
後來,崔平禮喝得酩酊大醉。
遇見與我有兩分相似的女子,便不肯放手。
“阿絮,你救了我兩次,再救我一次好嗎?”
......
我斷了條腿,救下了阿姐原本的未婚夫婿。
後來,他成了我的夫婿。
阿姐也在我們成婚當日,成為了相府的貴妾。
五年來,夫君對我寵愛有加。
直到,他看見阿姐衣著單薄地暈倒在門外。
他滿臉慌亂,不顧禮數將阿姐橫抱起來。
我衝上前,隻是想要將手中的外衣為阿姐披上。
夫君卻重重地將我甩開。
“別擋著我,趕快去找大夫。”
“你阿姐這些年為了你,吃了多少苦頭!”
“如今我欠你的已經還清,該把一切還給她了。”
聽見這話,我伸出的手頓住。
當初,明明是他要娶我,怎得如今卻全成了我的錯!
我沒有機會再問他。
因為在接下來的時間,他都守在阿姐房中寸步不離。
夜深了,他才冷著臉回房。
而後將熟睡的我拉起,一番荒唐。
看著他眼眸中的深情,我逐漸淪陷。
在他一次又一次地撞擊中,我不斷說服自己。
白日裏他對我冷眼相待,不過是心急而已。
直到,他在動情時喊出阿姐的名字。
這時我才意識到,原來,崔平禮的心中,從沒將阿姐放下過。
我的眼淚流了一夜,崔平禮卻恍若未覺。
第二日天剛亮,他便要我去為阿姐熬參湯。
“總歸是你欠她的。”
我沒有再問,拖著酸痛的身體,在廚房耗了半日。
就在我準備將參湯給阿姐送進去時,卻聽見了母親的聲音。
“你要把她換到相府?平禮怎麼可能會同意!”
阿姐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母親放心,他如今隻當相府是個吃人的牢籠,不用我開口,他就會替我想辦法的。”
“畢竟他,他不僅愛我,更是覺得虧欠於我。”
接下來的一番話,更是讓我如墜冰窖。
原來,當初折磨崔平禮的那群混混,是阿姐安排的。
我的那隻腿,也是她安排的人打斷的。
為的,就是讓崔平禮為報恩主動和她退親,和我定親。
這樣她便能代替我,成為相府的妾室。
畢竟,當時的崔平禮不值一錢。
誰料到,相府的妾室也不好當。
在與我成婚後,崔平禮的仕途卻變得異常順利。
所以,阿姐便又和崔平禮通起了書信,同他哭訴自己的不幸。
甚至崔平禮早就在暗中蓄力,計劃將阿姐接出。
可這一切,我從來沒有從崔平禮口中得知過半點消息。
就在我心生憤懣之際,院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