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白月光一句被我霸淩得了抑鬱症,男朋友甘願戴綠帽,將我送給別的男人睡。
可當初被霸淩的人明明是我。
我向他一遍一遍解釋,他卻隻是冷眼旁觀。
“沈念初,霸淩的人該死!”
後來,我主動爬上了第十個男人的床,他後悔了。
因為那個人是他親大哥。
他紅著眼問我為什麼。
我撫摸著他的眉眼,平靜地告訴他。
“你和他太像了,我愛的人不是你。”
正文
1
“過來,跪下。”
“洗幹淨了嗎?”
段淮川懶懶地靠在真皮沙發裏,看向我的眼神裏冷得仿佛千裏冰封。
我輕輕褪去身上的最後一點遮攔,側身跪在他的麵前,向他露出雪白柔軟的脖頸。
“段先生,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段淮川那雙寒霜遍布的星眸中,瞬間焚起了火焰。
他見過太多為了金錢出賣自己的女人,可敢鬧到他麵前的,這是第一個。
“說吧,要多少錢。”
“五百萬。”
段淮川身形微微一愣,片刻後饒有興致地將手搭在我的肩上,纏起一縷青絲把玩。
“你憑什麼覺得你值這麼多錢?”
“據我所知,這裏的小姐普遍價格在3000一晚。“
我仰起頭對上了他那雙眸子,壯了壯膽子後吻上了他的唇。
段淮川身上清冷的木質香將我包裹,我忍不住舔了舔唇後緩緩開口。
“段先生,我知道,五百萬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可那是我的救命錢。”
“一晚五千,剩下的算我欠你的。”
段淮川看向我的眸光越發冷薄、鄙夷。
“好,我答應你。”
“以後每晚,我要你隨叫隨到。”
我將頭別了過去,任由他的大掌在我身上遊蕩。
所幸,段淮川沒有食言,在我告訴他卡號後,錢很快就到了賬上。
翌日清晨,他叫助理給我送來了一套新的女裝,好讓我走的時候顯得沒有那麼狼狽。
剛出酒店,我就看到了段知遇——我名義上的男朋友。
段知遇赤紅著雙眼疾步走到我的麵前,一把扼住我的手腕,眼裏滿是嫌惡。
“沈念初,你就那麼賤,沒有男人你是會死嗎?”
我的手腕生疼,紅了一片。
我冷冷地看著段知遇,覺得他的樣子實在好笑。
“段知遇,當初是你把我送到別的男人床上的。”
“怎麼,現在你心疼了?”
段知遇被我說的有些不舒服,他從一開始就隻是想替蘇皖懲罰一下我,從未想過我會主動爬上別的男人的床。
他那張還算俊美的臉上布滿了陰戾,惡狠狠地盯著我。
“我沒有允許你私下找男人!你敢綠我!”
“沈念初,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再也別想見到你弟弟了!”
2
我被段知遇帶回了家。
我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在蘇皖出事前,段知遇每年都會在這裏為我慶生。
隻不過段家人很忙,我之前來的時候從未見過其他人。
可是這次,段知遇剛進客廳就輕輕喊了聲。
“哥,你怎麼來了?”
視線跨過段知遇,我看到了沙發上的那個男人。
是段淮川。
段家現在的掌門人。
我昨晚的情夫。
段淮川抬了抬眼,並沒有應答。
段知遇似乎也並不想跟這個大哥過多寒暄,拉著我就進了房間。
路過段淮川時,我輕輕勾了勾唇。
段淮川依舊麵無表情,可我知道他看到了。
剛關上房門,段知遇就把我狠狠摔在了床上。
“沈念初,你剛剛為什麼一直盯著大哥?你還想爬上他的床不成?”
“我告訴你,你做夢!大哥看不上你這種臟女人!”
“霸淩者就是賤!敢霸淩蘇皖,怎麼得抑鬱症的不是你!”
三年前,蘇皖說她得了抑鬱症要出國治療,臨走前,她抱著段知遇哭訴這些年我對她的霸淩。
從那時候起,段知遇就開始用盡手段折磨我,甚至將我送到了別的的男人床上。
“段知遇,我說了,我沒有霸淩蘇皖!從來沒有!“
我拚盡全力掙紮,極力為自己辯解。
段知遇在我身上摸了幾下,心裏生出厭煩,他討厭強迫別人,尤其是強迫沈念初。
他一直不明白,明明已經是男女朋友了,為什麼這朵高嶺之花從不讓他碰。
“操!沒意思,跟條死魚一樣!“
段知遇狠狠頂了幾下便沉沉睡了過去。
我走到段知遇身旁,靜靜看著他。
有那麼一瞬,我真的很想與他同歸於盡。
可是我不能,我的弟弟還在醫院,他需要我手裏的錢。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我的手機鈴聲輕輕震動了一下。
“來我房間。“
我輕笑一聲,轉身下了樓。
“段先生,你有事找我?“
我去的時候段淮川正在洗澡,周圍蒸騰的水汽勾勒出他若隱若現的腹肌。
“我們不是約好了隨叫隨到,你想反悔嗎?“
“還是說,你舍不得段知遇?”
段淮川將我抵在牆角,冷白的臉染上了濃鬱的紅。
我踮起腳尖摟上了他的脖子,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段先生,我隻是不希望我們的關係被他知道,再惹出事端。“
“他不敢!“
段淮川將我攔腰抱起放在床上,在看到我脖子上的紅印時,他的手上更加用力。
我算準時間,輕哼了一聲。
下一刻就被段淮川裹在了被子裏。
“大哥......你在幹什麼?”
段知遇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門口。
被擾了性質,段淮川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滾!”
段知遇不敢管段淮川的私事,可他剛剛在樓上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沈念初,他還是壯著膽子問了段淮川一句。
“大哥,你有沒有看到沈念初?”
被子下,我配合似的再次輕呼出聲。
段知遇這次聽的清清楚楚。
段知遇中了魔似的問了句。
“大哥,沈念初是不是在你這。“
很快,我就聽到了段淮川帶著慵懶卻令人不寒而栗的聲音。
“我玩哪個女人,還需要和你報備嗎?“
段知遇被嚇到了,如果不是剛剛他真的聽到了沈念初的聲音,他絕不敢頂撞段淮川。
可很快他就安慰自己,段淮川看不上沈念初這種臟女人,隻有自己才會容忍沈念初留在身邊。想到沈念初不敢背叛自己,段知遇心情莫名好了幾分。
“知道了,大哥你繼續,我先走了。”
段知遇離開後,段淮川將我從被子裏拽了出來,然後戲虐的看著我。
“沈念初,好玩嗎?”
我同樣回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當然了,段大哥,這也是我們交易中的一項哦。”
3
從段家出來時已是深夜,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我的小家。
月色朦朧,我隱約覺得門口有一個人影。
沒等我反應過來,那人影就把我拽上了車。
是段知遇。
車上,段知遇將一件超短裙砸到我的臉上。
這是他常用的手段。
距離我家不遠處有一條小河,河邊常常有流浪漢睡在那裏。
每次段知遇生氣,他就會逼我穿著一條短裙在河邊走,而他就開車跟在不遠處。
等我被流浪漢逼得走投無路,然後向他求饒。
可是這次的短裙比以往的都要短,甚至隻能堪堪包住屁股。
“我說過,我不喜歡人騙我。”
“你今天上午去哪了,為什麼離開段家?”
段知遇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將短裙舉到我的麵前。
“穿上!”
“我不穿!”
我伸手奪下他手中的短裙,一把扔向車窗外。
段知遇笑得更加放肆,他從包裏又掏出一條短裙舉到我的麵前。
這條更短,甚至都不能稱作衣服,隻是一件布料!
“沈念初,你沒有拒絕我的權力,你扔掉這條,還有更短的,如果你全部扔掉,我就讓你什麼都不穿地下車!“
“你如果再不乖,我就打斷你弟的一條腿!你穿還是不穿!“
想起病房裏的弟弟,我恨不得將牙齒咬碎,渾身都血液沸騰不止。
“呸!段知遇,你卑鄙!“
“沈念初,你說我卑鄙?當初霸淩蘇皖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你也會有今天?“
“霸淩的人,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你穿還是不穿!“
巨大的屈辱湧上心頭,我想殺掉段知遇,可我現在還做不到。
我褪去褲子,背對著段知遇穿上了那條短裙。
轉過身的一瞬,段知遇吞了吞口水。
他知道沈念初的身材好,可這條裙子實在太短,她的兩條白腿完全暴露在麵前,他恨不得現在立刻抓住那雙白腿把玩。
可是他不能,是沈念初害了蘇皖,他要讓沈念初用一輩子為蘇皖賠罪。
深秋的夜很冷,我剛一下車就打了個哆嗦。
段知遇要求我沿著河走一圈。
與以往不同的是,段知遇今天並沒有一直跟在身後,他似乎是有事要處理,很快就開車離開了。
我大致看了一圈,索性今天並沒有太多流浪漢。
我稍稍放下心來,可沒多久,我就看到了三個學生摸樣的人向我走來。
我瞬間警惕起來,我將上衣外套脫下遮住那短的可憐的裙子,迅速躲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裏。
可我還是被他們注意到了。
“操!這裏有站街女!“
為首的男生舉著手電筒向我走來,手電筒的光照的我睜不開眼。
另一個男生則趁亂將我的外套扯下,然後三人同時發出驚歎。
“這麼漂亮的站街女!我還是第一次見!“
“這穿的也太少了吧,不敢想床上有多浪!我就喜歡浪的!“
“小姐姐,陪我一晚要多少錢?“
我強忍內心的不適,冷聲說道。
“滾!我不是站街女!“
“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就報警!“
三個男生相視一笑,扔掉手電筒就開始上來撕扯我的衣服。
他們畢竟年輕,任憑我如何掙紮也沒有挪動半分。
絕望之際,我聽到到了段知遇冷冽的聲音。
“滾開,你們也敢動老子的女人?“
段知遇將他從我身上趕走,三個男生本想反抗,可看到段知遇身後的保鏢時還是低了低頭,灰溜溜地離開了。
有個膽大的在路過我時捏了下我的屁股,就被段知遇扭斷了手腕。
“有多遠滾多遠!再碰她一下老子廢了你!“
三個男生走後,段知遇丟給我一件西裝外套,眼裏罕見的多了一些柔情。
“穿上,天涼,你感冒了我是不會送你去醫院的。“
“還有,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接過外套披在身上,垂了垂眼。
“我以為你在忙。“
“忙個屁,公司那點破事沒有你重要!“
段知遇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瞬間紅了臉。
他將頭扭開,不再看我。
看著段知遇的樣子,我輕輕揚了揚嘴角。
段知遇,太晚了。
4
自從那晚過後,段知遇接連好幾天都沒有再找我。
我也難得有時間去醫院看了弟弟。
“姐姐,你不要再為我擔心了,我現在都沒事了,倒是你,都瘦了,你可得多吃點!“
我看著小小的弟弟躺在病床上,心中滿是歉意。
如果不是我,他現在本該是上小學的年紀。
所幸,一切都快要結束了,很快我就可以帶著他離開了。
從病房出來,我收到了段知遇的消息。
“是一個定位消息。
“十分鐘內,我要看到你。“
我隨手將定位轉發給了段淮川,然後打車去了包廂。
推開包廂的門,我就看到了蘇皖。
蘇皖坐在輪椅上,見到我,開始劇烈地抖動著身體。
“啊!“
她將桌子上的果盤碰碎,撿起一塊碎片指向我。
“你別過來,我都已經走了這麼久了,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
“你走開啊,別再傷害我了!“
看到蘇皖恐慌的樣子,段知遇將她摟在了懷裏,輕聲安慰著。
“皖皖,別怕,有我在,她不敢傷害你。“
段知遇看向蘇皖時眸裏是百般溫柔,可當他看我時,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滿是厭惡。
“沈念初,你個賤人,你為什麼要霸淩皖皖!“
我靜靜站在原地,看他們演這深情的戲碼。
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竭力辯解,告訴段知遇我沒有做過哪些事情。
可現在,我對段知遇的愛意早就在一次次的傷害中消失殆盡。
“啪——“
段知遇揚手將一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臉上。
“沈念初,如果不是你,皖皖怎麼會變成這樣!“
“霸淩的人,真該死!“
段知遇的力氣很大,我的嘴角很快就滲出了血。
蘇皖癱軟在段知遇的懷裏,垂眸的瞬間,我清晰地看到了她眼裏閃過的狠毒。
隻不過下一秒,她馬上又切換成了柔弱的模樣。
“知遇哥,我的心臟好痛,你帶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我好害怕。“
我知道蘇皖是裝的,但我並沒有拆穿她。
段知遇小心翼翼地抱起蘇皖,眼神狠戾地告訴包廂裏的人。
“今晚沈念初隨你們處置。“
說完他沒有絲毫停留,離開了包廂。
得到了段知遇的允許,包廂裏的人一擁而上。
他們中有的曾追求我,卻被狠狠拒絕。
他們瘋狂發泄著內心的不滿。
“操!老子當年追你那麼久,你連個眼神都不給,現在終於到我手裏了吧!老子陪你好好玩玩!“
“還什麼校園女神,我看就是一個破抹布,誰不知道你都被玩爛了!“
我躺在地上一言不發,任憑他們那些汙言穢語砸向我。
終於,在我身上最後一件衣服被撕爛後,包廂門被打開了。
我衝他們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可周圍的人卻慌了。
我知道,他來了。
段知遇安撫好蘇皖後,總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他突然意識到,把沈念初獨自留在包廂並不是什麼好事,他太了解包廂裏的人的想法了,他們要毀了她!
腦海中浮現出沈念初被壓在身下時那張楚楚可憐的臉,他開車趕回了包廂。
可是太遲了,包廂裏已經亂成了一團,段知遇唯獨沒有看見沈念初。
他揪起一個人的衣領,紅著眼問。
“沈念初呢?你們把她怎麼了!”
男人顫顫巍巍地說。
“沈念初她......”
“她怎麼了!說啊!”
“沈念初她被段大哥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