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名製鼓師。
卻被沈聽肆找回來的逝世兄弟的妹妹製成人皮鼓。
“花菱,你就是個啞巴。”
被林晚欺負,沈聽肆隻是抱著林晚離開,隻丟下句。
“花菱,你太臟了。”
後來,法醫找到我的屍首。
真相大白時。
嫌我臟的沈聽肆,卻瘋了似的抱著我血肉模糊散發惡臭的屍體,哭著喊。
“我錯了。”
可一切都晚了。
01.
“我恨你,沈聽肆。”
我艱難錄完這句話,嗓子裏還是發不出特別準確的聲音。
下一秒我手裏的相機被踢飛。
“把她吊在熱鍋上麵,熱一些,去皮就簡單一些。”
林晚的追求者我的好徒弟,麟州立刻將我吊在半空,腳下鍋裏的水冒著熱氣。
“看好這個啞巴。”
林晚還想說什麼,她手機響了
“聽肆哥。”
是我老公!我使勁搖晃著身體,發出嗚咽的聲音。
林晚故意打開免提。
沈聽肆的聲音傳來,異常溫柔。
“阿晚,我會讓花菱向你道歉,她就被我寵慣了,怕你來了就分走家裏的寵愛,在那胡鬧。”
“我知道的,哥哥,我不怪花菱姐姐的。”
林晚語氣嬌滴滴的,眼睛卻惡狠狠的看著我。
那邊的男人語氣輕鬆,沒有察覺任何問題:“等花菱從她離城那回來,我就讓她道歉。”
我淚流滿麵的搖著頭。
隨著手機掛斷的聲音,林晚拿著刀向我靠近。
一刀一刀…
我撕心裂肺的喊著,林晚半邊臉濺著我的血,笑嗬嗬的開口:“花菱,我的好姐姐你知道嗎?當你毒啞你,把你從懸崖推下去的都是我。”
“當初你好好的去死,現在也用不著這麼痛苦。”
劇烈的疼痛刺激著我,我都想起來了。
02.
疼痛越來越重,又越來越輕。
再次睜眼,我卻看到了自己血肉模糊的倒在血泊中。
是靈魂,由於我的不甘,靈魂沒有消散…
我在空中向用我的皮製鼓的林晚和麟州撕心裂肺的吼著:“你們怎麼不去死!你們不得好死!”
可他們聽不到,也看不到我。
麟州惡心的捂著嘴,眼裏卻是欣賞,他本就是亡命之徒,最喜歡殘忍,血腥。
他們用了三天製好人皮鼓。
我的靈魂隨著人皮鼓而遊蕩。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麟州遞給林晚。
是沈聽肆。
他終於找我了,可一切都晚了。
下一秒被林晚掛斷了電話。
她假扮我發了消息。
“老公,我去離城鼓會了,我們靜靜。”
那邊的沈聽肆冷笑著發了一句:“花菱,你好樣的,最好別死外麵,我看你鬧到什麼時候。”
不是的,我在半空中使勁喊。
可以說話了,卻沒人聽見…
林晚隨身帶著用我的人皮製成的八角鼓,走出了店。
我的靈魂隨著八角鼓,見到了好久不見的沈聽肆。
我憤恨的看著眼前兩人。
“哥哥,別皺眉,我會心疼的。”
沈聽肆寵溺的刮了一下林晚的鼻子,“晚晚有心了,花菱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哥哥這麼優秀,換個老婆不就好了。那女人除了惹你生氣就會做個破鼓。”
我看著聽到這話隻是一愣又寵溺看著林晚的沈聽肆,靈魂輕顫著,恨自己眼瞎心盲,當初嫁給眼前的男人。
沈聽肆眼神忽然定在沈晚手上的八角鼓,鼓皮細膩,白皙,說不出漂亮,鼓邊是漂亮的花紋。
像…
沈聽肆想起來像什麼,像剛遇到的花菱,雖然受傷,暈在花中,但美的驚心動魄。
“哥哥也喜歡鼓?”
“臟,我不太喜歡動物皮。”
“那我是表演敲鼓的,哥哥嫌臟?”
“臟的是鼓,又不是晚晚。”
一句接著一句,我聽著,鼻子忽然好酸。
結婚時,我送的鼓被沈聽肆放到了保險櫃裏。
當初我以為他是珍藏,原來是嫌臟。
我的靈魂隨著鼓飄回沈家。
林晚吃了一口盤子中的糕點,她突然大口喘著氣。
03.
“怎麼了?”我看著一向沉穩的沈聽肆慌了,一遍叫著林晚的名字。
“情緒激動,不是過敏。”
急匆匆被叫來的醫生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林晚,歎了口氣走了。
“對不起,哥哥,我突然不舒服,以為是過敏了。”
“王媽,記好晚晚的忌口,以後讓花菱做糕點的時候注意一點。”男人將盤子連著糕點丟進垃圾桶,“還好不是過敏,過敏是會死人的。”
我冷笑著看著慌亂的男人,原來他也知道過敏是會死人的…
那次林晚找我做八角鼓,林晚刁難不要蟒皮的。
她故意哭著出了製鼓店,嘴裏喊著“姐姐不願意給我做鼓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罵我不懂鼓”。
好多新客對我指指點點。
新收的徒弟麟州也不滿的撇撇嘴陰陽怪氣:“這林小姐可是沈總護著的人。”
當晚我虐待林晚的謠言傳進了沈聽肆耳中。
我正要關門,卻看到風塵仆仆趕來的沈聽肆。
我以為他是來接我,高興的嘴角還沒放下。
“不是說了,讓你多照顧晚晚嗎?”
“幫她做個鼓,是你唯一能幫她的,今天別回去了,明天晚晚就要。”
看著走遠的男人,我扯了扯嘴角,忍著困意,和大徒弟木木做了一晚上的鼓。
沈聽肆親自來取了。
下午,我買了沈聽肆最愛吃的陳記糕點,在家裏等他們回來。
卻等來了沈聽肆的電話。
平常他都會打視頻,跟我交流,他說這樣,你就不用緊張,慢慢回複。
剛接通,沈聽肆氣衝衝的語氣傳來。
“花菱,你怎麼變成這樣!”
我不解,敲了三下手機屏幕。
“不想給晚晚做鼓就算了,還在鼓上撒了花粉,差點害晚晚過敏!”
“馬上來道歉!”
我來不及多想,慌忙趕到林晚表演現場,一個鼓砸到我額頭上。
“花菱,向晚晚道歉!”
我忍著周圍人的謾罵搖頭,找不到手機,打著手語,“我沒有,我不知道。”
沈聽肆眼底是失望,蹲在我麵前,眼神冷漠。
他掐著我的下巴灌了一杯酒,把我推在地上。
我挖著胳膊上長的紅疹,無助的看著他。
04.
“花菱,這是你自找的。”男人冷冷的丟下這一句,抱著得意的林晚揚長而去。
我被遲來的木木送到醫院,醫生說,算我命大。
思緒回籠,我看著笑意盈盈給林晚做飯的男人,心底酸澀。
“王媽,如果花菱聯係你,就告訴她,要麼趕緊回來道歉,要麼最好別死外麵,讓我收屍。”
不用了,我在半空苦笑著,屍體被藏在大鼓裏,沈聽肆從不願踏進店裏,不會找到的。
如你所願,我真的死了。
沈聽肆為林晚辦了慶功宴。
我冷眼看著穿著禮服的林晚和沈聽肆。
“肆哥來了!”
“晚晚厲害啊。”
旁邊的兄弟都附和著。
我忽然看到門口走來麟州,沈聽肆皺著眉。
“哥哥,當年在無人涯是麟州救了我。”
沈聽肆眉頭舒展開:“謝謝你救了晚晚,今晚玩得開心。”
無人涯,我恨這個地方,一切錯誤的源頭。
當年我救林晚亦是被她推下的地方,更是沈聽肆第一次相遇救我的地方。
“那啞巴…”
另一個兄弟製止了開口說話的人。
“有什麼不能說的,都給肆哥帶綠帽了。”
沈聽肆蹙眉,看了眼手機,沒說話。
我在半空飄著,心底是恨意摻雜著委屈。
我被謠傳和別人廝混,沈聽肆沒有選擇相信我,隻是將一遝遝照片扔到我臉上。
隨後拽著我洗澡的時候,我肚子被撞到,先兆流產了。
他說:“花菱,你太臟了。”
他不知道那是我們好不容易懷的孩子,被他弄死了。
舞會開始了,宴會廳響起音樂。
“哥哥,可以陪我跳個開場舞嗎?”
林晚嬌滴滴的看著沈聽肆。
“去吧,肆哥,今天你們是真的般配!”
“晚晚妹妹多好。”
沈聽肆寵溺笑著,緩緩起身,牽起了沈晚的手。
全場人歡呼,都在誇他們郎才女貌。
我看著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兩個人,可能我真的是多餘的。
當初,不該相信沈聽肆口中的一見鐘情,製鼓店是他為我開的,如今嫌棄的也是他。
“你師父去哪了?”旁邊的人碰了碰麟州。
05.
“離城。”麟州警惕看了一眼旁人。
“鬧脾氣到離城,真是苦了我們肆哥。”
“我師父就是個悶葫蘆,哪比得上溫婉大方的林晚小姐。”
“你這徒弟有眼光。”
我知道舞曲結束,喝酒的沈聽肆聽到了,他隻是不在意了,他希望我死的遠遠的。
我和沈聽肆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呢?
我想了想,可能是林晚來了後,他一次次縱容,偏向林晚的時候。
次日清晨,各大媒體報道都是。
#航空公司總裁機長和溫婉大方八角鼓傳承代表合作共舞,天作之合。
底下評論都是惋惜沈聽肆結婚,又有人扒出我的謠言。
當時謠言滿天飛,我請求沈聽肆助理幫我查一下照片真偽,卻收到沈聽肆的消息:“花菱,別那麼惡心,勾引男人勾引到我身邊來了。”
“花菱,你太讓我失望了。”
身體的劇痛,伴隨著那句你太臟了,那天我蜷縮在角落。
我飄在沈聽肆旁邊,助理問他是否澄清。
男人眼神冷漠擺了擺手:“花菱不是作嗎?不用了,晚晚傳承代表的身份對公司有正麵效果,也不用管。”
“花菱呢?還沒聯係到?”
看到助理搖頭。
“把她所有卡停了,我看她怎麼活。”沈聽肆冷笑著。
“總裁,查詢到夫人從來就沒動過您給的卡。”
“什麼?”我看著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的男人,感到可笑,從始至終,他都以為是我圖財,愛慕虛榮。
我開銷不大,靠製鼓店足矣。
“哥哥。”
聽著嬌滴滴的語氣,我胃裏犯惡心,每次見到林晚,我不知是死前太疼,還是恨意太濃,靈魂都抽搐著。
“花菱姐姐發了朋友圈,好像在離城玩的很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