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舟二話不說,將人護在了懷中,擋下了所有的傷害。
但宋梔夢還是發病了,抱著頭,痛苦地尖叫著,用指甲抓著自己的手臂。
然後,忽然掙脫段斯舟的懷抱,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頓時鮮血肆意。
“梔夢!”
段斯舟跑過去抱住宋梔夢,瘋了一般地向外跑。
跑到門口的時候,看到了遲昭月,那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冷聲吩咐道:“把她給我送進警局!”
下一秒,保鏢就從暗處出來,將遲昭月抓走上了車。
那一刻,她才知道,宋梔夢又導了怎樣一出戲。
“段斯舟,這件事和我沒關係!”
但不論她怎麼說,段斯舟都不曾停下看她一眼,她就這樣被粗暴地扔進了看守所。
裏麵很冷,她身體弱,瑟瑟發抖,渾身發疼,可偏偏止疼藥也吃完了,她隻能硬撐著。
終於,她撐到了晚上,段斯舟來了。
“遲昭月,你知道錯了麼?”
她從地上爬起來,臉色慘白地看向他:“我沒錯,我沒做過,那都是宋梔夢自導自演的。”
段斯舟拎起她的衣領,將她甩到牆麵上:“梔夢自導自演?沒有人會自揭瘡疤!”
“所以你認為是我?”
“你是唯一的受益者,除了你,還能是誰?”
遲昭月冷笑:“那你想怎麼樣?殺了我?段斯舟,你的命都是我救的,你居然還想殺了我?”
一聽這話,段斯舟手上力度加重:“遲昭月,我最恨你總是用這件事來捆綁我!你救過我,不代表你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梔夢!你們都是女人,你卻用她最害怕的事侮辱她,遲昭月,你真惡毒!”
遲昭月聽笑了。
在他眼裏,她就算把命給了他,她也是個惡人。
可宋梔夢呢?
她拋棄他,玩弄他,他卻依舊覺得她是一個清純可憐的女人。
忽然,段斯舟接了一個電話,臉色驟變,拽著遲昭月就向外走。
“你又抓我去給她輸血?”
“是,這是你贖罪的方式!”
遲昭月一口咬在他的手上:“我沒有錯,我為什麼要贖罪?”
不等段斯舟開口,她繼續說道:“段斯舟,你還記不得你說過要娶我?但是還有兩天就是我生日了,你現在卻為了宋梔夢冤枉我!”
許是這話讓段斯舟有些心虛,愣了一下。
電話又響了。
段斯舟臉色越發陰沉:“遲昭月,你滿意了?梔夢被你逼得帶著傷跳河了!”
遲昭月一怔,心裏冷笑。
宋梔夢還真是越玩越大了。
段斯舟拉著她就趕往了出事地點,是醫院邊上的一個人工湖,不算很大。
已經派了很多人出去撈,但依舊一無所獲。
段斯舟急眼了,抬手便將遲昭月推了進去。
“遲昭月,是你逼梔夢的,你現在就給我進去把她救出來!要是梔夢有什麼事,你也別活了!”
遲昭月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已經被推入了冰冷的湖水,瞬間四肢就凍僵了。
她一點點向下沉,看著岸上段斯舟的影子,心刺痛難忍。
段斯舟忘了,宋梔夢會遊泳,但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