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基本都知道我什麼情況,根本沒有人理他。
可是我還是有點難過,在小群裏發去消息。
“想離職了。”
同事們立馬在群裏安慰我,同時還一起罵他怪不得年近四十了連老婆都沒有。
甚至為了不讓我難過,同事們還給我點了我愛喝的奶茶。
“小鯉,你再忍忍老板還有三天就回來了,他肯定給你撐腰,你一走不就如他所願了嗎?”
想想也是,我憑什麼走,我偏偏要在這裏當他的“心腹大患”。
見還是沒把我逼走,張建軍的針對行為更上了一層樓。
不但天天讓我加班,就連我去上廁所他也要計時。
超過多少十分鐘,扣錢。
文件沒有及時送到他手裏,扣錢。
下班後沒有及時回消息,扣錢。
麵對他的這種精神折磨,我果不其然臉色蠟黃,腳步虛浮,還發起了高燒。
算了算,老板還有一天就回來了,我決定直接請病假。
張建軍看都沒看我的請假申請。
“我看你狀態不是挺好的,還要請病假?去看什麼?婦科?”
“我都說了,女孩子要檢點一點…”
靠…
他這是什麼意思?我越忍越氣,去特麼的忍一時風平浪靜。
我直接掃了他褲襠一眼。
“張總年近四十都沒有老婆,是不是要去看男科或者前列腺科?”
張建軍仿佛被我戳中心事,氣得臉色發白。
“你…”
看到他這樣,我就爽了。
“張總,我隻是好心勸告你人有時候要從自己身上找毛病,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張建軍握緊拳頭,恨不得把我吃了。
似乎是為了報複我,張建軍隨後拿出了一套請病假的流程。
並“好心”的告知我,他會嚴格執行這套程序。
我氣笑了。
等這套審批流程下來,人要麼是自愈了,要麼直接嘎了。
行,跟我玩是吧?
出了辦公室,我直接在門口暈倒。
同事過來接住我,摸了摸我的額頭。
“張總,小鯉發高燒了,需要去醫院。”
張建軍冷笑地一拍桌板。
“發高燒算什麼,我們當年哪怕剛做完手術都要來上班,你們年輕人就是吃不了苦,忍一忍,等下班再去!”
我被同事扶到工位上休息,還沒過一分鐘,張建軍就拿出一摞文件扔在我桌麵。
“這是本季度的財務報表,整理好,今天下班之前交給我。
這遝文件有小山那麼高,一個人一天根本整理不完。
“張總,這太多了,我下班之前交不了。”
張建軍打斷我。
“做不完?那就加班啊!”
說完,張建軍揚長而去。
他絕對是故意的。
好在同事們看我身體不舒服也幫我分擔。
張建軍看到,又吩咐我去買咖啡。
買完咖啡,汗水都沒幹,又叫我去幫他取文件。
轉頭還把我外賣過來的藥扔進垃圾桶,美名其曰吃感冒藥會打瞌睡影響工作效率。
由於沒吃藥,又出了汗吹了冷風,我感覺我真的要暈倒了。
我趴在桌子上又被張建軍拎起來。
他將抹布、拖把、掃把通通塞進我的手裏。
“今天保潔阿姨沒上班,小鯉,你就辛苦一下,把辦公室還有廁所打掃一下。”
我額角狂跳。
轉頭把塑料桶桶直接倒扣在張建軍的光頭上。
“你那麼愛幹!就你幹!老娘不伺候了!”
我提起包就走,剛到門口就撞上了人。
抬頭一看,老板居然因為最近業績太差提前回來了。
看著亂成一團的辦公室,老板拍桌。
“怎麼回事?鬧什麼?”
同事搶張建軍先一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老板冷冷看了張建軍一眼。
“小鯉啊,你的醫藥費我給你轉過去了,你趕緊去醫院吧,我給你批幾天假,身體好了再來上班。”
轉頭,老板又把我桌上的文件塞到張建軍懷裏。
“老張啊,既然你是最能吃苦耐勞的,小鯉的這些工作就由你代勞。”
我得意地看了一眼張建軍,然後直接提包回家休息。
可第二天,我突然被張建軍挪出了工作群。
問同事,同事也支支吾吾。
問老板,老板也不回。
等我周一來到崗位,發現我的風水寶座居然被人占了。
張建軍走出來,將我工位上的東西像垃圾一樣踢出來。
“李漁,老板已經把你開除了,我勸你趕緊去人事辦理離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