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
我從噩夢中猛的驚醒,突然發現閨蜜不在我的身邊,宮殿大門大開,隻有一道長長的血跡觸目驚心。
我順著血跡追了出去,一路上心臟狂跳,像是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淺淺!”
閨蜜被打回了原型,渾身是血躺在冰涼的石板上,肚子被剖開一個大洞,見我過來,她眼中流出一滴淚。
而一旁的天帝手中的劍沾染著血跡挑著一條未成形的小狐狸,冷冷的看著我們。
我眼睛一酸,那是淺淺的孩子!也是天帝的孩子!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幻出一把仙劍就提劍衝了過去。
“君無邪,你還是人嗎?!你個畜生!!那可是你的孩子!”
“誰說那是無邪的孩子,那是下賤魔物生下的賤種!”
司音音嫋嫋的從閻王身後走出來,臉上還掛著張揚諷刺的笑容。
她手裏捧著一個藥碗,見我看向藥碗,她咪了咪眼睛。
“這賤種可真是頑強!一大碗藥也沒讓他去了,最後還是臟了無邪的手,真惡心!”
我再也聽不下去,一把劍就朝司音音的心窩捅去。
可下一刻,我手中的劍就被閻王的劍給擊飛,他還沒有半分的猶豫,一劍就洞穿了我的肩胛骨。
我仿佛感受不到半點疼痛,隻是眼神死死的盯著這個男人,曾經在別人麵前冷漠,隻在我麵前溫柔的男人。
可現在我卻從他的臉上看到了冷漠厭惡,我的心一顫。
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頓時淚流滿麵。
哭著哭著我就笑了起來。
“君無邪,帝梵天,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我們沒有半分對不起你們,當初神魔大戰,為了助你們,淺淺的九條尾巴沒了八條,而我失去了鳳凰涅槃重生之力!”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
我悲慟的質問,一步步爬到受傷的閨蜜麵前,將她緊緊護在懷裏。
隻覺得我們可真傻,為了這兩個渣男付出了一切。
不然,我們尚且還有一戰之力。
兩人的臉色瞬間有一些蒼白,仿佛是想到曾經的往昔。
閻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憐惜“仙仙,對不起你們,但是狐清淺的肚子的賤種不能留,否則音音會傷心的。”
“我們隻要你們的仙骨和靈丹,不會有事的,我們以後會補償你們的。”
“是啊,淺淺,到時候音音是天後,但天妃的位置我願意留給你。”
我聽著兩人厚顏無恥的話語,忍不住咬著牙笑出聲來。
他們明明知道我們已經分別失去了八條尾巴和鳳凰涅槃之力,再失去仙骨靈丹的話。
“君無邪,帝梵天,我們會死的,我們會消散的。”
我用悲哀的眼神祈求他們放我們一條生路。
兩人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忍,均有所動搖。
可一刻司音音撫摸著肚子,紅唇輕啟,“無邪,梵天,孩子剛才踢了沃一下,它許是感到冷了,我覺得它出生的時候,用狐狸皮做繈褓一定很暖和。”
下一秒,他們三人的眼神齊刷刷就落在倒在地上,化成原形我閨蜜的身上。
我連忙將閨蜜護在懷裏不斷往後退,阻止他們,“不,你們不能這麼殘忍!”
可是,我話音剛落,我就被他們用術法禁錮吊了起來。
“淺淺,不過是一張狐狸皮而已,我以後會補償你的,你就讓讓音音吧,她不過是一個凡人,什麼都沒有。”
天帝麵無表情,說出來的話格外的殘忍。
他用那把活生生剜出淺淺的孩子劍此刻又對準了她。
閨蜜已經疼的說不出話,她隻能流出大顆大顆的血淚,祈求天帝。
可他沒有半分猶豫,一劍對準了閨蜜,捅了進去。
頓時響起了一聲淒厲的狐叫聲。
“不!”
我聲嘶力竭的想要阻止,可無論如何都掙脫不了禁錮,不斷的撞擊在屏障上,渾身遍體鱗傷。
我不斷的用盡全力,最後甚至選擇焚燒靈丹終於衝出了禁錮。
天帝的劍上挑著一張血淋淋的狐狸皮,
而閨蜜早已奄奄一息,她用絕望的眼神看著我流出血淚。
我想捧起她血肉模糊的身體,卻又怕弄疼她。
看著我那個曾經嬌氣的小姑娘,我心疼到極點,腦子嗡嗡作響,再也聽不見,看不見其她。
突然,閨蜜的身體開始不斷的消散,我徹底慌了起來,豆大的淚珠不斷往下掉。
“淺淺,你撐住,你不要啊,你說過我們要一起回家的。”
我努力的往她破敗的身體裏注入靈氣,可一切都是徒勞,無論再怎麼努力,我都留不住我的小姑娘。
我急的眼淚不斷在眼眶打轉。
那邊的三人終於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天帝看著快要消散的閨蜜,他終於慌了起來,
“仙仙,淺淺怎麼了?!”
“她怎麼會消散啊!!她不是九尾狐嗎?!她不是還有八條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