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婚禮的當天,新郎的白月光跳海自殺了。
他收到白月光的遺書,把我一個人丟在婚禮現場,跟著白月光跳海了。
我悲痛欲絕,在冰冷的手術室裏流產大出血死去。
再次睜開眼,我回到了他遊戲上架的前一天。
我果斷放棄他,出國留學深造。
時隔五年,再次見麵是在海城頂級拍賣會上。
他摟著白月光朝我走來,踹倒了我女兒。
“你不會說這是我的孩子,跟我要撫養費吧?”
當他看到我老公後,卻又求著當我孩子的後爸。
1
時隔五年,我在頂級拍賣會上再次見到了程銘軒。
他不再是當初被人看不起,在地下室摸爬滾打的底層螻蟻。
而是變成了所有人都恭維的科技界新貴。
程銘軒摟著江月的肩,眼神時不時看著她,眼底盡是溫柔。
是麵對我時,沒有的溫柔。
兩人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接受恭維。
“這位是程總夫人吧?當初程總上架的第一款情侶遊戲裏麵女npc的臉和您很像呢,那款遊戲到現在每年還能帶來幾千萬收入。”
“怪不得人人都說程總深情呢,原來所有深情都給了江小姐。”
江月被眾人的話羞的臉頰粉紅,程銘軒笑著給江月解圍。
“馬上就是了,等到月月生日,我們就舉辦婚禮,到時候你們都來給我捧個場。”
我在角落裏,叉起一塊蛋糕放進嘴裏。
明明蛋糕是甜的,入口卻有些苦澀。
程銘軒遊戲裏的角色,是我一筆一筆畫出來的。
最後成了他和江月愛情的見證。
突然有人提出疑問:“程總和江小姐在一起五年到現在還沒結婚,一定是程總想把最好的都給江小姐吧?”
我也很疑惑,五年時間不長不短。
按理來說,他們早就該結婚了。
程銘軒怔愣片刻,看著江月的眼神有點呆滯。
像是在看她,又像是透過她在看別人。
隻是片刻,就重新恢複成寵溺。
“那是自然,沒有她,我拚搏的意義就不存在,我不想辜負她,所以想要給她一場世紀婚禮,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江月把頭靠在程銘軒的胸膛上,撒嬌輕捶他。
兩人在眾人麵前你儂我儂,看得我直惡心。
他們用我孩子的鮮血鋪出通往婚姻的花路,怎麼能這麼心安理得的幸福?
我恨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偏偏還要等人。
被痛苦壓得喘不過來氣,我轉身時碰倒了堆放的酒杯,幾十個裝滿香檳的杯子在地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會場負責人急忙跑過來:“你是誰招來的服務員,沒經過培訓嗎?”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確實和服務員的有點相似。
看來要好好提升一下女兒的審美了。
想到女兒,我心中的痛苦緩解了不少。
一雙皮鞋停在我眼前,熟悉的款式,熟悉的喜好,陌生的......前夫哥。
程銘軒的嫌惡藏都不藏。
“傅詩予?你當初拋棄我的時候,我們就結束了,你又想扮成服務員接近我嗎?”
“你家好歹也有幾個錢,至於這麼不知廉恥嗎?我和月月都已經準備結婚了。”
江月輕輕拍著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拱火。
“這可是海城最頂級的拍賣會,是季家掌權人季行止為自己妻子專門舉辦的,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程銘軒的臉色更難看了。
會場裏的人不認識我,大多都認識程銘軒。
他白手起家,強勢崛起,卻平易近人,不管是對合作夥伴、員工,還是對合作夥伴,都沒有架子。
他在圈子裏的名聲很好。
聽到程銘軒的話,他們紛紛小聲議論起來,看向我的眼神算不上友善。
程銘軒冰冷的眼神從我身上移開,十分抱歉的向眾人說道。
“不好意思各位,這是我以前不懂事時的一個前任,很抱歉打擾各位的興致了。”
2
江月看了一眼旁邊還沾有奶油的盤子,不屑道。
“傅小姐不僅打碎杯子,還偷吃會場的點心,身為服務人員,是不是有點不懂規矩?”
眾人紛紛放下手裏的餐食。
服務人員能偷吃點心,就能在吃食酒品上做手腳,誰知道自己吃的東西有沒有沾過別人的口水。
江月這番話,算是把我釘死在了服務員的恥辱柱上。
負責人拉著我的胳膊往後廚走。
“走,跟我出去!算一算你到底要賠多少錢。就你這樣的,還想攀上程總,真是癡人說夢!”
我被負責人拉的手臂生疼,周圍的嘲諷聲也越來越多。
我很想就此離開,但是不能,至少不能這麼窩囊的走。
我剛準備說話,就見程銘軒抬手示意了一下,負責人鬆開了手。
“傅詩予,我可以看在我們之前的交情上,我可以給你一百萬,足夠你賠償宴會損失了,另外我還可以幫你找一份體麵一點的工作。”
程銘軒嘴角勾起一抹譏笑,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張卡。
“隻要你不要再來糾纏我,打擾我和月月的生活就好了。”
我無語了。
要是家裏的那個吃醋精知道我用別的男人的錢。
我都不知道我要回去哄多久才哄得好。
我打掉他手裏的卡。
“我會賠償,但是程總,我還真看不上。”
我的話引起眾人哄笑。
程銘軒被抹了麵子,下不來台嘲諷道。
“你有幾個錢,還看不起我,怎麼?挽回不了我,就想趁機引起別人注意?難怪你不肯出去,是看中這滿場有頭有臉的人物了吧?”
江月在程銘軒的懷裏蹭了蹭,挑釁的看著我。
“銘軒你看她,像不像路邊的哈巴狗一樣,看到有錢人就會往上貼。”
我差點沒忍住笑了。
江月真的是忘本了。
上一世,學校裏所有人都知道,她為了錢踹了程銘軒。
不擇手段去攀附權貴,被人家正房找到學校,還不死心。
程銘軒舔著臉去糾纏江月,被江月的金主打了一頓。
那段時間,是程銘軒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
是我一點一點把他從泥潭裏挖出來。
為了他,我和我父母斷絕關係,陪他在地下室從無到有。
他想創業,我把父母給我的房子賣了,錢全部交給他創業,陪他在地下室住了一天又一天。
他不會設計遊戲人物,我為他學畫畫,沒日沒夜的為他設計遊戲人物設計畫麵。
我為了他付出了這麼多,他卻從未向我提過結婚的事情。
他創業成功後,意外懷上的孩子逼得他向我求了婚。
他說:“如果沒有你陪我,這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我以為他真的愛上我了。
我天真到忘記了他每天用小號關注江月的動向,忘記了他每天晚上背著我偷偷去看江月。
可是婚禮當天。
我等到的隻有一封潦草的遺書。
3
【對不起,江月死了,我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幹涸的淚痕暈染開墨跡,可那滴眼淚不是流給我的。
他跳海給江月殉情,我身下流出溫熱的血液。
我躺在冰冷的救護車上,潔白的婚紗上被鮮血染透,大片的鮮紅裏,藏著一個已經死去的孩子。
心臟一陣一陣的刺痛。
當我重來一世,回到那間熟悉的地下室時。
我失去了挽留程銘軒的想法。
更別說現在,我站在宴會廳中間,被人群團團圍住承受嘲笑了。
現在看來,我五年前重生後選擇離開他,真的很正確。
我不打算在在這裏把事情鬧大,畢竟這個拍賣會是季家主持的。
江月卻不想讓我走。
“我的鞋子被你碰到的酒弄臟了,你可以跪下來幫我清理一下嗎?”
旁邊的負責人見狀,推了我一下。
“你沒聽見江小姐說什麼嗎?還不跪下給江小姐擦鞋。”
江月眼神輕蔑,仿佛我在她眼中隻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幫我的擦幹淨了,我就讓銘軒在這裏給你安排一個擦鞋的工作。”
來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就算是在這酒店裏當個打掃衛生的阿姨,賺的都比外麵多好四五倍。
我冷笑了一聲。
“這份工作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我可不需要靠別男人的施舍,尤其像程總這樣的人。”
程銘軒被我的話刺激到了,拉起我和服務員很像的袖子。
“傅詩予,我什麼樣人?給你工作是看在我們之前的交情,就你現在的工作,不知道要幹多久才能賠得起一個杯子。”
我看著兩隻不斷張牙舞爪的跳梁小醜,隻想笑。
我現在的工作,說起來也多虧了程銘軒。
不然我怎麼可能找到自己的天賦呢。
重生以後,我毅然選擇了出國進修動畫設計。
現在無數公司,排隊求著我給他們遊戲設計人物,就連現場不少的人都向我投遞過邀請函。
突然一位女士注意到被拉起的袖口上的標誌。
“這不是vita設計的衣服嗎?”
Vita是世界頂級設計師,無數人都夢想擁有一件vita親自設計的衣服。
江月也無數次要求程銘軒去找vita設計婚紗。
可是除了季家家主以外,幾乎沒有人見到過Vita。
江月臉上的輕蔑更甚。
“vita今年就隻設計了一件衣服,還是送給季夫人的。她這怎麼可能是真的。”
江月聲音高昂,直接給我下了定義。
“要麼,她身上這件是仿的,要麼她偷了季夫人的衣服!”
說著她就要上手脫我的衣服。
“今天是季家主場,這件衣服肯定是你偷的!趕緊脫下來,我得讓季夫人好好看看你這種人的嘴臉!”
地上的全是酒,腳底一滑,我被江月推到在地。
就在江月想繼續上前脫我衣服時,女兒紮著兩個羊角辮跑到了我麵前。
“媽媽,你怎麼了摔倒了,疼不疼。”
小家夥的出現,讓所有人都驚訝了。
頂級拍賣會怎麼會有小孩子在。
旁邊的程銘軒皺著眉,疑惑的看著麵前的小女孩。
“你叫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