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會上,老公帶來一個陌生女人,稱其是他妻子。
我怒氣衝衝地質問,不料卻被老公反咬一口,說我才是不要臉的小三。
“你要是還要臉的話,就別再糾纏我了!我這輩子都隻愛語寧!”
“狐狸精!沒家教的東西,就會幹些這下賤的爛事!”
老公和小三一唱一和,令我百口莫辯,成為全公司地笑話!
我傷心欲絕,一個人外出散心,誰知女兒幼兒園的老師突然打來電話,說孩子渾身疼,是因為被其他孩子當成小三的孩子當眾羞辱,拳打腳踢,為首的就是魏語寧的兒子!
心急如焚,聯係老公去看望,老公卻不管不顧。
“誰叫你出去玩的,自己的孩子自己管,我還沒時間呢!別打擾我!”
我匆匆趕回,結果打開手機就看見老公和小三的朋友圈。
“我們一家人才最幸福。”
看著圖上親密的一家三口,想到我女兒虛弱痛苦的模樣,心如刀絞。
隨後,我放下離婚協議書,心死離去,老公卻後悔不已,求我原諒!
.
“領導都快講完話了,你怎麼還沒來!”
我一邊用眼神飄著台上激情演講的老板,一邊悄摸地跟老公發消息。
我與老公是一家公司的,今天年會本應該一起出場,他卻以肚子不舒服為由,讓我先來,眼下都快開始員工代表發言了,他遲遲未現身。
我見發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不免有些著急。
“你在哪呢?怎麼不回消息,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大家都在問你呢,再不來我可沒法說了。”
我麵色焦急,引起了一旁同事的注意
“誒?你家文山還沒來,他不是今年的最優員工嗎?”
我抿了抿唇,有些尷尬:“他正在路上了,我也催著他呢,這馬上就要上台了,可不敢鬧出什麼笑話。”
我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
我回頭去看,震驚地發現是莊文山站在門口,旁邊還有一位身姿曼妙的女人。
我心裏一驚,麵色有些發白,因為那女人正挽著我老公的手,親昵地與他貼在一起。
“這不是你老公嗎?旁邊那個女人是誰?”
同事們紛紛看向我,灼熱的目光令我一時間感到無比煎熬和羞憤。
“方文山,你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在我對麵落座,不少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就連剛剛講完話下台的老板都不禁朝這邊看過來。
“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方文山語氣冷漠,神情更是對我充滿鄙夷。
他雖然平日待我也很平淡,但也不至於此,看著倒不像一對夫妻,而是仇人相見。
“我是你老婆!你在今天這個場合帶一個陌生女人來,我問問你不應該嗎!”
我惱極了,卻還是顧著顏麵,沒有拍案而起。
“她是我的愛人,魏語寧。”
短短幾個字,就像五雷轟頂一般炸的我說不出話,本能地張大嘴巴。
“你有病吧!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她是你的愛人,那我是誰?你在這發什麼瘋。”
我再也忍不住了,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我說你怎麼有臉問出這樣的問題!看看你的樣子,不修邊幅,穿得更是像個村姑,還敢出言不遜來質問我們,我們不說是給你麵子,別再得寸進尺!”
莊文山沒有接茬,說話的是他身旁那個女人,她正蔑視著我,沒有絲毫羞恥之心。
“你算什麼東西!勾引別人老公你很得意嗎?還敢在我麵前耍威風,你們膽子也太大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眼神鋒利地盯著這個妖豔的女人。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才是小三!”
女人扯著尖銳的嗓音,大聲說道,十分刺耳。
“什麼!”我驚得瞪大眼睛,沒想到被反咬一口。
“莊文山,你說話啊,你就任由小三汙蔑我的名聲啊!你是不是男人!”
我氣急敗壞地跺著腳,眼睛都急紅了。
“語寧說的沒錯,你才是那個破壞我們感情的第三者,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早就和語寧終成眷屬了。”
我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渾身在這一刹那間涼透了。
“你說什麼?”我聲音顫抖,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我們是合法夫妻,有結婚證的!你有沒有良心,為了維護這個女人不惜往我身上潑涼水?”
我失望極了,審視著,探究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莊文山地神情有一刻恍惚,眼裏似有一絲不忍,但很快就恢複到冷若冰霜的模樣。
“她說的沒錯,是你不要臉,非要糾纏於我,你這個沒有禮義廉恥的小三,多看你一眼我都嫌惡心。”
“莊文山!你竟然對我說這麼惡毒的話,你忘了是誰陪著你從一無所有打拚到現在,是誰不辭辛勞的照顧你,為了你我放棄了留學機會,放棄了更高的職位,為了生下我們的女兒,差點沒了性命!你現在怎麼有臉這樣苛責我,傷害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牲!”
我不顧形象,指著他們二人惡狠狠地吼道。
“閉嘴!你這個賤婦,你要是還有點良知就不要再糾纏我和語寧了!她才是我的妻子,你本來就是第三者,要不是你威逼利誘,我怎麼可能遷就與你,這些年你用孩子道德綁架我,對我毆打責罵得還少嗎,為了我的尊嚴,今天我都必須把你的真麵目告訴大家!”
莊文山聽到我的話後暴跳如雷,臉紅脖子粗的,恨不得衝過來打我一拳。
看著他這副咬牙切齒地憎恨模樣,我簡直不敢相信曾經發誓愛我的男人,重新居然汙蔑我,逼迫我,捏造事實來害我!
“混蛋!”我帶著哭腔,腦子被情緒占據,失望至極地看著眼前人,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我不是小三!我不是!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第三者?”
“姐姐。”一旁看熱鬧的女人開口了,挑釁般揚起下巴:“文山呢忍到現在已經很給你麵子了,我勸你別再玩火自焚了,到時候鬧大了,丟人的可是你,畢竟......”
她下上掃視我一番,露出嘲諷地笑容:“我和你誰才像文山的妻子,一目了然,你可別因為他是老實人就欺負他啊。”
她話音剛落,我還沒來得及反駁,周圍人就大聲調笑道。
“白靜姝你就認了吧!人家都說了你是小三,你還有什麼狡辯的。”
“就是啊,人家正宮都來年會了,難不成還是假的嗎?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居然跟小三一個辦公室,太惡心了,以後都得繞道走,別把不幹淨的風氣沾染給我。”
“白靜姝,你這也太可惡了吧......”
......
無數嘲諷地話語在我耳邊縈繞,小三這個詞語像魔咒一般禁錮著我,導致我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
我望向莊文山的眼睛,他沒有一絲心疼之意,甚至還有些得意。
“我不是小三!”我咬緊牙關說道,隨後在相冊裏翻翻找找,找到了當時結婚的照片還有孩子的出生證明:“你可以信口雌黃,但這些證據呢?我們的親生孩子呢?你怎麼解釋!”
莊文山眼裏閃過一絲慌亂,魏語寧卻適時開口。
“你的這些證據我們也有。”
說罷,她從手機裏找出了大學時期地照片還有情書以及兩人定情的戒指。
“我們大學時期就在一起,是你搶走了他!逼迫我離開他,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把你那些下三濫的手段都忘記了嗎!”
我一怔,原來這就是莊文山曾經提起過的初戀情人,我一直知道莊文山有一個初戀,沒想到兩人居然現在都還有聯係,甚至為了她不惜侮辱我這個妻子。
“白靜姝,你不要再糾纏我了!我這輩子隻愛語寧,我受夠你了!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她的生活。”
“狐狸精!沒家教的東西,就會幹些這下賤的爛事!”
莊文山和魏語寧一唱一和,懟得我說不出半句話。
我握緊拳頭,嗓子不禁哽咽,看著周圍鄙夷輕蔑地目光,和這對狗男女小人得誌的模樣,我心徹底涼透了。
“莊文山!你別後悔!”
我發出最後一句警告,臉色陰沉地可怕。
“後悔?你別搞笑了,能和語寧相伴此生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若不是你,我早就得償所願了,又怎麼可能後悔。”
莊文山嘲諷地勾起嘴角,大肆宣揚著他和魏語寧情比金堅的感情,讓我淪為笑柄。
“白靜姝,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是不願意承認嗎?你這個不要臉的第三者!”
魏語寧咄咄逼人,莊文山也未置一詞,抱著胳膊看好戲。
我並未回答,隻是苦笑一聲,轉身離開了會場。
我的沉默是我心灰意冷,不願再和這個背信棄義的人渣多做爭執。
很快,公司就傳遍了這件醜聞,我的辦公桌上被貼滿了寫有侮辱字詞的便利貼,甚至還有人往工位上扔垃圾,出言調笑我。
我在公司被孤立了,大家對我不是嘲笑就是侮辱,就連領導也讓我暫時回家避避風頭。
我木訥的點點頭,幾天下來我早已麻木不仁,這一切都是莊文山逼我的,沒有人願意相信我。
2.
為解開心裏的鬱結,我準備前往外地散心,但女兒樂樂的生活令我擔憂,為了避免她知道這些事情,我並沒有將其放在莊文山身邊,而是精挑細選了一位幼兒園老師,將樂樂囑托給她照顧幾天吧,老師善良,一口答應了下來,我這才放心飛往大理。
誰知飛機剛一落地,我就收到了莊文山的電話。
“你是不是瘋了,怎麼又亂花錢,你去哪裏了?”
“這是我的卡,我還不能用錢了嗎?”
聽著莊文山氣急敗壞的聲音,我冷冷地回應道。
“你別生氣,語寧身體不好,一個人帶著兒子不容易,需要我照顧他們,你也是母親肯定能理解的,等她身體好些了,我就回去。”
莊文山沉默了一陣,跟我開口解釋。
我譏笑兩聲:“別裝模作樣了,你覺得都到這個地步了我們還有和好的必要嗎?”
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莊文山急了,連發幾條語言。
“白靜姝你別鬧了,我也是無奈之舉,總不能不管他們母女吧。”
“我和語寧是逢場作戲,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
“沒想到你這麼善妒,早知道你這樣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親愛的,你在跟誰發語音,快來陪人家......”
我冷眼看著這些語音,裏麵還參雜著魏語寧甜蜜親昵的調情聲。
我眉頭緊蹙,把我當什麼?你們的玩具嗎?
我握緊手機,長歎口氣,不願被這對賤人影響了心情。
我入住酒店,先睡了個昏天地暗,第二天早上才收拾了一下自己,在大理遊玩。
“白小姐,你快回來看看吧,孩子今天放學路上跟我說胳膊疼,我以為是體智能課累到了隻給她揉了揉,現在她突然說渾身疼,哭的傷心極了。”
我正在吃夜宵,突然收到李老師的電話,我立刻站起身,緊張地詢問。
“是不是發燒了?給她量過體溫了嗎?家裏有沒有退燒藥之類的。”
電話那邊一陣翻找的聲音傳來,急得我滿頭大汗。
“怎麼樣?”
“不是發燒,我已經量過了,我剛剛打電話叫120,急診說車都派出去了,新的需要二十分鐘,我怕出事正在打車,太晚了沒有司機接單,孩子疼的一直抽搐。”
李老師急得都快哭了:“怎麼辦呀,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心急如焚,急忙收拾東西離開餐廳,回酒店拿行李返程。
“你老公在不在這邊啊,讓他開車過去也行啊,總不能幹等著。”
我握緊手機,咬緊下唇:“好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辛苦您照顧樂樂,多注意她的情況。”
我囑咐完李老師後,立刻打電話給莊文山。
“你幹嘛?”
“樂樂渾身疼得厲害,你能不能開車帶她去中心醫院,救護車太慢了。”
我一邊拉著行李箱打車一邊夾著手機焦急地說道。
“我沒空。”
冷漠地三個字幾乎徹底澆滅了我的希望,點燃了我壓抑已久的情緒。
“莊文山!樂樂是你的女兒!還有什麼事比親生女兒的命重要,你就幫我這個忙不行嗎!”
“你少在這跟我撒潑,誰叫你出去玩的,自己的孩子自己管,我還沒時間呢!別打擾我的雅興!”
莊文山不緊不慢地回絕,顯然對此不上心。
“你這個畜牲!無情無義的狗東西,就是讓你幫忙開個車的事情,你連最後的夫妻情誼都不顧了?”
我急得都快哭了,大吼著質問道。
“白靜姝,你別再糾纏我了,樂樂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自己沒照顧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正根語寧還有她兒子奇奇一起泡溫泉呢,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莊文山絕情的掛斷了電話,我氣得將手機猛地摔在地上,大口呼吸著平複情緒,但恐懼和憤恨快要主導我的意識,我不停掐著我自己試圖冷靜下來。
“李老師,樂樂怎麼樣?”
“剛剛我幫她揉了揉,她不但沒好反倒越來越疼了,我剛打上車,現在正在安撫她的情緒,但孩子總體情況不太好,你還是盡快回來吧。”
我腦子一片空白,努力按下自己的恐慌。
“我現在正在往機場趕,有什麼費用你告訴我,我轉給你。”
“你老公呢?孩子都這麼難受了,他還不過來嗎?”
我深吸口氣:“不管他,先顧好樂樂。”
我火急火燎地往回趕,一路上都心驚膽戰,精神緊繃,好不容易落地,我連忙關閉飛行模式。
李老師的未接電話打來了10個。
我雙手顫顫巍巍地撥回去,剛一接通電話,就聽到李老師大喊一聲。
“樂樂的情況很不好,渾身都是傷!”
“不過現在正在進行救治,很多東西需要你簽字,你到哪裏了?”
隨著李老師心疼的哽咽聲,我的大腦也轟的一下炸開,心口抽痛。
“不可能!樂樂從來不會自己瘋玩,怎麼會有一身傷!”
我沒忍住掩麵痛哭,崩潰地蹲在路邊嘶吼。
“快回來吧,醫生正在做手術,萬一......”
李老師沒繼續說,但我明白,我猛地抬頭,立刻打了一輛車,狼狽地跑進醫院,頭發散亂,白色慘白。
我抵達時,手術剛好結束,好在手術過程萬無一失,樂樂脫離了生命危險,因為麻藥正在昏迷。
“您是莊樂樂的家屬吧,這裏需要您簽字,還有手術費......”
醫生喋喋不休的話語在耳邊響著,我卻失聰一般,聽得模糊,眼前隻有樂樂躺在病床上虛弱的樣子。
我跪在病床旁哭了很久,哭到嗓子都沙啞了,醫生看得都心疼了,默默退了出去,我撫摸著樂樂毫無血色的臉頰,劫後餘生般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一瞬間,痛苦,恨意,不甘和絕望漫上心間。
好巧不巧,手機突然推送動態,我麻木地打開。
刺眼的一幕令我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