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是被手機震醒的。
我打開手機,發現社交平台我的賬號私信裏全是辱罵我的話。
“校園霸淩的始作俑者,被淩辱了也是活該,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你們看見她被那個的視頻了嗎?叫得可慘了,真是惡有惡報。”
“什麼被侮辱?說不定是她主動貼上去的呢。”
看著屏幕上各種不堪的汙言穢語,我的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
謝淮南心痛的抱著我,伸手將手機扔離我的視線。
“不要看,那些都是假的。”
謝雲驍則愧疚地一拳用力打在牆上。
“我已經讓人努力地刪視頻了,可還是手快的有人保存,對不起,輕語。”
多諷刺,親手傷害了我,還要做出一副愧疚的樣子。
心痛到極致,我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謝淮南小心翼翼地拉著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
“輕語,沒事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娶你的,我愛你。”
他們兩個人說的話在我腦袋裏旋轉。
我看著他們泛紅的雙眼,隻覺得他們虛情假意的嘴臉讓我惡心。
正準備說什麼,醫生拿著檢查報告,打斷了對話。
“患者身上,多處挫傷,肋骨斷了三根,脊椎粉碎性骨折......”
“最嚴重的是,患者身體因為遭受到嚴重侵犯,導致子宮脫落,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以後基本沒有生育能力了。”
他們兩個的表情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盯著醫生。
“怎麼,怎麼可能......”
我閉了閉眼,痛苦屈辱的回憶在腦海裏盤旋,揮之不去。
男人們興奮的叫囂聲中,我像個破爛的玩偶娃娃被拖來拖去,衣服被撕碎散落一地。
我跪在地上哭著求他們放過我,可是,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好不容易向他們撥打出的求救電話,也被無情的掛斷。
那一天一夜,成為了我永久的夢魘。
謝淮南哀求著醫生治好我,又轉頭不停地安慰著我。
“輕語別怕,就算這樣你也是我永遠的愛人,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讓傷害你的人痛苦不堪、百倍償還!”
或許是入戲太深,他竟然流出了一滴眼淚。
心裏的譏諷,讓我忍不住出聲問道。
“謝淮南,傷害我的凶手,真的能得到懲罰嗎?”
謝淮南的身體一僵,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
他垂眸不敢看我滿臉的淚痕,有些結巴的回答道。
“一定......一定可以,你相信我!”
我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他們不知道,我不會再相信他們了。
等他們離開後,我撥出了一個電話。
“趙老師,您之前說的出國交流的項目,我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