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讓雪柔入祠堂?她是我老婆!”
霍景辰氣剛從祠堂出來,就氣急敗壞地衝到父親麵前質問道。
林雪柔,那個他自幼捧在掌心嬌養的 “金絲雀”,前不久因病離世。
自她走後,霍景辰就一蹶不振,消沉許久。
這天一大早,霍景辰走進祠堂,想要祭奠林雪柔,卻發現裏麵根本沒有她的牌位。
父親看著形容憔悴的兒子,重重歎了口氣,眼裏閃過一絲不忍,終是開了口。
“林雪柔,她根本沒葬在咱們霍家墓園。”
霍景辰震驚地看向父親,一臉不可置信。
“爸,您這話什麼意思?她是霍家媳婦,不葬在霍家墓園,還能葬哪兒?”
“她臨終前,跪著求我,說死後想和陳希瑞葬在一起。”
“我......答應了。”
“陳希瑞,陳希瑞......”
霍景辰嘴裏不斷重複著,心也漸漸冷了。
這個陳希瑞,正是林雪柔在夢中念叨了整整三千五百二十天的 “希瑞哥哥”。
恍惚中,霍景辰聽不清父親後麵還說了什麼,隻覺天旋地轉,周遭一切都模糊了。
等他再次睜眼,竟回到了林雪柔從魔都出差回來的這天。
“我一個女孩子大老遠跑去出差,回來倒好,就看見你邋裏邋遢的地躺在床上,哪有半點貴公子的樣子!”
霍景辰耳邊,傳來林雪柔那不耐煩的聲音。
他抬眸望去,林雪柔此刻正滿臉嫌棄地看著自己,和上一世別無二致。
知曉了一切真相的霍景辰,內心毫無波瀾,隻是瞥了她一眼,冷笑著指了指自己打著石膏的腳。
“你覺得我為什麼不注意形象?”
林雪柔這才注意到他的腳受傷了,聲音也柔和了些。
“是我疏忽了,沒注意到你受傷了。”
她看到床頭櫃上的藥酒,拿起來正準備給霍景辰上藥,卻被他側身躲開。
霍景辰神色平靜,聲音冷淡。
“會有醫生來給我上藥,你放下吧。”
林雪柔愣了一瞬,很快恢複常態,把藥酒放回原處,在霍景辰身邊坐下,難得柔聲說道:“醫生確實比我專業,還是等醫生來處理比較好。”
見霍景辰不吭聲,她也不惱,從包裏掏出一塊罕見玻璃種的玉佩。
“景辰,我出差時看到這塊玉佩,一眼就覺得很適合你,你肯定會喜歡。”
說著,林雪柔動作輕柔地給霍景言戴上,也沒問他到底喜不喜歡。
上一世,霍景辰把林雪柔寵到了骨子裏,隻要是對她想要的,他沒有不答應的。
可林雪柔呢,卻從未送過禮物給他,哪怕他開口要,她也隻是推脫說不懂男人的心思。
可如今,他隻不過是沒去打擾她和陳希瑞獨處,就能收到上一世心心念念許久的禮物,還真是諷刺至極。
他冷笑著取下玉佩,“謝謝你還記得我,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或許是因為霍景辰從未對她如此冷淡,林雪柔一臉詫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霍景辰權當沒看見,仍舊隨意地靠在床上,翻著手裏的雜誌。
林雪柔深吸了一口氣,似是在極力壓抑著情緒,聲音溫柔卻又難掩不耐。
“景辰,聽說霍總給你買了塊地皮,那兒正好是希瑞哥哥的老家。你能不能跟霍總說說,把地皮讓給希瑞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