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歌瞬間麵色一白,神情有一瞬間的慌亂。
卻還是勉強笑著安撫陸子衡。
“長兄為父,長嫂為母,我是子寒嫂子,當然要替你照顧子寒。”
“替我照顧?”
陸子衡冷冷看著楚安歌,直到楚安歌麵上血色褪盡,陸子衡才繼續開口,“我可沒有陸子寒那麼個好大兒。”
許是心虛,楚安歌並沒有計較陸子衡突然的刻薄,隻輕輕握住他的手,聲音溫柔的像能滴出水來。
“子衡,我知道你現在因為身體的事很受打擊,沒關係,你有氣就衝我撒,總比憋在心裏好。”
楚安歌話音剛落,門口又傳來陸子寒的聲音。
“嫂子,你就是對我哥太好了,都把他慣壞了。”
陸子衡目眥欲裂的瞪著緩步走進來的陸子寒。
卻見陸子寒臉上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把一張單子遞給楚安歌道:“嫂子,這是我哥的繳費單,杜主任好像有話要跟你說,在她辦公室呢。”
楚安歌回頭看向陸子寒,兩人目光交彙,陸子寒眼中侵略意味十足,而楚安歌眼中是根本難以掩飾愛意。
陸子衡隻覺得自己真是傻的可以,明明這兩個人在自己麵前都沒怎麼掩飾過,偏偏自己竟然這麼多年,一絲懷疑都沒有。
自嘲的笑了笑,陸子衡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
自己先後愛過的兩個女人,愛的卻都是自己這個私生子弟弟。
這樣的人生,太失敗了。
楚安歌接過繳費單,對陸子衡道:“子衡,我先去找杜曼,或許她是有什麼能治好你的辦法要找我商量。”
陸子衡隻覺得可笑之極。
若是杜曼真有什麼治療他的法子,隻怕楚安歌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治療。
畢竟,在他昏迷的時候,這樣的戲碼不就上演過一次了嗎?
隨著高跟鞋的聲音遠去。
陸子寒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陸子衡。
“怎麼樣?綠帽子不好戴吧?”
陸子衡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卻還是強迫自己冷靜。
“為什麼?”
陸子寒挑眉,“什麼?”
陸子衡咬牙切齒的質問,“你已經有沐恬了,為什麼還要勾引安歌!”
陸子寒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十分惡劣的看著陸子衡笑道:“那當然是因為......她現在是你老婆啊!”
陸子衡幾乎要被氣的吐血。
而陸子寒卻並不願意放過他。
他猶如惡魔低語一般,一字一頓的道:“你的東西,我都要,不管是沐恬,還是楚安歌。這是你們母子欠我媽的,當初我媽被你們逼死,現在,我要一樣一樣,要你們償還回來。”
“你放屁!當初是你媽給爸下藥爬床才有了你,爸這麼多年也給了你們不少錢,我們哪裏有虧欠你!”
陸子衡聲音嘶啞如野獸。
可陸子寒偏偏好整以暇的往後一靠。
“嗬,那我媽的命就這麼算了?你們是不是以為隻要有錢,就可以買任何人的命?”
陸子衡看著陸子寒隻覺得無力。
“你媽的死隻是個意外,那場車禍誰都不想的。”
“一句意外就想不了了之?陸子衡,你們陸家欠我的,欠我媽的,我都會一樣一樣討回來,這隻是個開始。”
說完,陸子寒起身把一疊照片扔在陸子衡臉上。
“我會讓你隻能像陰溝裏的老鼠,窺探我的成功和幸福,然後慢慢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