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上,我被安排帶了原配的寶石項鏈。
十歲的兒子看到後把立刻我推下樓梯。
他惡狠狠的盯著我,下令管家立刻把我的項鏈取走。
“我就知道你心存歹意!整天裝的溫婉賢良,還是想要取代我媽的位置!”
“等我爸回來,一定讓他把你趕出家門!”
溫熱的血從額頭留下,卻寒冷了我的心。
看著這個我照顧十年的孩子。
我釋然的歎口氣,點頭。
“不用等他回來,我現在就走。”
——
接過阿姨遞過來的毛巾,我按住傷口,起身上樓,想要換件衣服。
可徐然張開雙臂擋在樓梯處。
“不是說走嗎?走啊!還上樓幹什麼?”
他瞪著眼看著我。
那張我熟悉的臉上,布滿了恨意。
我平靜的看著他:“我要上樓換件衣服。”
身上的禮服被劃破,布滿星星點點的血跡。
穿著這出門實在狼狽。
徐然卻上下打量我一眼,嗤笑不已:
“你可真貪心,要不是你生日哪能穿這麼貴的禮服,還想換什麼衣服?”
“整天待在家裏什麼也不幹!就知道問我爸要錢買這買那!還偷我媽的項鏈!”
“不是要走嗎?滾滾滾,趕緊滾!”
看著態度堅決的徐然,我歎口氣,說:
“好,我不換衣服,你讓我上去把小花帶走。”
小花是我救助的一隻貓。
大雨天遇見它時,它還拖著臍帶。
後來我費了好大精力才把它救活,養大。
徐然又攔住了我。
“不許你上樓!貓是吧?我給你拿!”
他登登的上樓,很快把貓抱了出來。
站在二樓,舉著貓伸出欄杆外。
臉上露出惡劣的笑容。
“我把它從二樓扔下來怎麼樣?”
“你從二樓滾下來都沒死,貓應該也不會吧。”
話音剛落,就鬆開了手。
我不顧身上的傷,立刻撲過去墊在它下麵。
小花很乖,可現在受驚忍不住伸出了爪子。
在我身上撓出了不少口子。
慘叫著掙脫我跑到角落躲了起來。
見我帶著麵帶痛苦,捂著冒血的傷口,徐然在樓上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你活該,誰讓你去接這個貓的,一隻醜貓,也隻有你這樣的下等人才看重。”
我盯著角落瑟瑟發動的小花沒有說話。
當初我把徐然養到七歲,突然被徐甚帶走。
他說徐然要上小學,怕我這個高中肄業的人教不好孩子,就送到了另外一個女人那裏。
七年時間早已把這個孩子融入我的骨血,生生抽離,我痛不欲生。
多次祈求無效後,那天徐然生日,我偷偷去看了他。
到了地方,卻看見徐然正坐在那個女人身上撒嬌,捧著臉去親她。
絲毫沒有與我相處時的執拗。
看見我,立刻把頭埋在那人脖子處,緊緊摟著她,生怕被我帶走。
徐甚從書房出來,立刻訓斥我。
“誰讓你來的!趕緊離開。”
他們才是一家三口,我是個外人。
就是那次雨天我撿到了小花,三年相伴,漸漸填滿了我空缺的心。
我沉默的走到角落安撫好小花,抱起它走向門外。
卻看見徐甚正站在那裏,不知看了多久。
父子倆相似的容顏上,帶著對我一樣的厭煩。
看見我滿身狼狽,他皺著眉,不慎耐煩:
“行了,趕緊回去把衣服換了,等下再給小然道個歉。”
“記得穿件長袖禮服。”
“客人看見你身上的傷要是議論,又丟我的臉!”
“還有。”
“下次不要再動然夏的東西,否則我就把你趕出徐家。”
父子倆一脈相承,連威脅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轍。
鮮血從我額頭滴落,胳膊上血痕明顯。
他們沒有問,隻是要我在之後的宴會上得體。
看我沒有動,徐沈不知怎地,緩和了神態:
“好了,我明天再給你送一套珠寶,趕緊去把身上的傷處理好。”
他的視線移到了我懷中的小花。
“這貓不是品種貓,又養不熟,扔了我再給你重新買一隻。”
語氣一如既往的不容反駁。
就像他突然帶走徐然,又突然把已對我仇視他帶回。
從來沒有給我反駁的機會。
可我突然累了,第一次說出了拒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