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瘋夠了嗎?滾。」
沈煦說完,對上我噙滿眼淚的眼睛,眼神融化了幾分冷意,別過眼不敢同我對視。
他放軟了語氣:「你先回去,有什麼事,我回去了再同我說。」
徐妍墨卻突然尖叫起來:「她必須同我道歉。不然你以後就別認我這個哥們了。」
我知道今天這個情況,已經不適合同沈煦聊了,我轉身欲走。
卻被徐妍墨拉住:「道歉,不然你別想走。」
我直接甩了她一個巴掌,抽出被徐妍墨,用力攥到又傷口出血的手。
「徐妍墨,你不管攀上誰,都不夠格碰我。」
沈煦猛得掐住我的手:「給妍妍道歉,要麼我明天就訂機票出國......」
他俯下身在我耳邊輕聲說:「你係統任務快要失敗了吧?不然不會這麼著急對吧?」
我側過頭與他對視,他自以為拿捏住我的命脈,真諷刺。
「要麼道歉,要麼喝完台麵上的酒,不然以後我不會再見你。」
徐妍墨起哄吹口哨,一直當透明人的幾個共友看不下去。
他們對我說:「冉冉,你道個歉吧!你有胃病。」
最後一句是說給沈煦聽的。
可我和沈煦互相盯著對方,這一次我們都寸步不讓。
沈煦掏出手機,開始訂機票時,我摁住他的手。
「我喝。」
我拿起桌上的長島冰茶。
「你在家裏第一次給我調酒,就是長島冰茶。」
那也是沈煦第一次親我,如同酒的名字一般。
我們親得文雅,隻是如蜻蜓點水。
但我們額頭抵著額頭,看著對方時眼神中的熱烈,卻如同這酒的度數般濃烈。
「金湯力,我們在維港的聖誕樹下,吹著海風喝過。」
那一年我們十九歲,兩人無知無畏。
從G市跑到港城過聖誕,槲寄生下沈煦第二次親吻我。
「清歡,我們23歲就結婚吧!」
「清歡,下次來港城的聖誕樹下,我會跪地向你求婚。」
可23歲時徐妍墨出現了。
「夠了。」
在我端起一杯馬天尼一飲而盡的時候,沈煦出聲打斷。
我再也克製不住,胃部的疼痛讓我暈倒過去。
閉眼前,我看到沈煦略帶慌張對我張開手。
而我穩穩落入一個懷抱中,酒香混雜著水生調的香水味,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果香調,侵入我鼻腔。
我和他都隻喜歡水生調的香水。
鼻頭一酸,我嘟囔了句:「阿煦,你為什麼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