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即將開始,未婚夫沈煦接到了他女兄弟出了車禍的求救電話。
沈煦立馬就要拋下我,缺席我們的訂婚宴去找她。
我攔住他質問:「多少次了,你給我過生日,徐妍墨說自己差點被性侵。你陪我旅遊,徐妍墨說自己腳扭傷了。你和我跨年,徐妍墨就說自己喝醉酒在外麵。這一次,徐妍墨到底有沒有受傷,你不清楚嗎?」
沈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隻留給我一句:
「你和我訂婚,不就是為了完成係統的任務嗎?你對於我來說,遠不及徐妍墨。」
輕飄飄一句話,係統當即判定我攻略失敗,生命倒數開始。
聽到提示音後,我不再阻攔,放他離開。
後來,當他看到我頭頂顯示隻剩三十天生命的倒計時時,哭著說愛我要挽回我的生命。
我卻無動於衷。
隻因這生命倒計時,倒數的從來不是我的生命。
而是他的。
1.
沈煦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後,就和兄弟團要跑車鑰匙往酒店外走。
我眉心一跳,意識到沈煦要走,不顧魚尾裙擺的禮服,跑上前去攔住他。
「沈煦,訂婚宴馬上要開始了,你要去哪裏?」
沈煦低頭看我,我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妝,配上鎖骨處的澳白珍珠和綢緞禮服,整個人帶著一層光暈一般。
他被我的臉,先是驚豔得一陣恍惚,而後一縷厭惡出現在眼眸,甩開我的手。
「妍妍出了車禍,我要去看她。」
妍妍是他的兄弟,女兄弟。
第一次見麵時,她就摟著沈煦的脖子上下打量我。
然後嗤笑一聲對沈煦說:「妝挺精致的,不像你爹我。」
至此,我的噩夢開始。
一想到徐妍墨那張臉,我就感覺胃酸都湧上來。
「你是醫生?還是她家屬?出車禍還能通知到你?又是什麼舔狗服從性測試吧?」
沈煦扭過頭,如看仇敵看著我:「嘴巴放幹淨點。」
「徐妍墨到底出沒出車禍,你心底清楚,這種狼來的故事,在我們之間上演多少次了?」
非常多次。
我生日,徐妍墨就說自己差點被性侵。
陪我旅遊,徐妍墨就說自己腳扭傷了。
和我跨年,徐妍墨就說自己喝醉酒在外麵。
「妍妍如果真的出事,我會抱憾終身。」
抱憾終身?
這個詞他第一次說,是在小時候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時候。
小小的他帶著呼吸機對著我:「清歡,我不能夠長大娶你,我會抱憾終身的。」
我的手緊緊抓住沈煦的手臂:「沈煦,我求你了。就算你要不喜歡我,就算你要分手,也等這次訂婚宴結束好嗎?」
沈煦毫不留情,一根根掰開我用力到指尖泛白的手指。
「冉清歡,你和我訂婚,不就是為了完成係統的任務嗎?你真的讓我覺得惡心。」
他用力一揮手,怔愣的我摔倒在地,連同身後香檳塔一起。
破碎的酒杯割破我的手掌心,染紅白綢緞的禮服。
像極沈煦小時候,鼻血染上我的白裙。
小時候的他說:「清歡,對不起弄臟你裙子了。」
「清歡,對不起不能陪你長大了。」
長大的他說:「冉清歡,你讓我覺得惡心。」
13歲的沈煦盯著我目不轉睛,27歲的沈煦頭也不回。
少年的愛戀,原來也是轉瞬即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