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女學生殺了我五歲的女兒。
可麵對我通紅的雙眼,丈夫卻毫不在乎地說,
“小好是自己頑皮才摔下樓的,怎麼能說是甜甜做的呢?”
可我親眼看到是季甜甜推了我的女兒!
見我死不鬆口,丈夫直接將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等什麼時候你不再說胡話,我就放你出來。”
在電視上看到季甜甜開了畫展後,我從精神病院逃了出去。
路上行人紛紛遠離我這個狼狽的瘋女人。
我卻毫不在意,給江禾打去了電話,
“你以為一個精神病院就能困住我嗎?”
1.
說完,我不聽那邊急促的呼吸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江禾似乎忘了,在結婚前,我曾是全國武術第一。
隻不過婚後,我為愛變得柔軟。
小心翼翼地對待丈夫這個柔弱的畫家和我可愛的女兒。
想到死去的女兒,我的心中泛起痛意。
寶貝,媽媽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即使阻攔的人是你的父親,我的愛人,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江禾似乎給足了錢,大街小巷都是他的愛徒季甜甜開畫展的廣告。
每個屏幕的廣告都不盡相同,用足了心思。
我一看就知道那上麵的設計和畫是我的丈夫,江禾之手。
我冷笑一聲,眼中閃過寒芒。
隻可惜,他的心思已經很久沒用在我和女兒的身上了。
在季甜甜出現後。
二十歲的季甜甜拜在了三十歲的江禾門下。
我對此頗有微詞,可江禾卻說,
“她隻是個小姑娘而已,你別多想。”
季甜甜更是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師母,你放心我一定會和師父保持好距離的。”
眼看她就要哭了,我也隻能暫時按下不滿。
江禾見狀摟住我,輕聲說道,
“別擔心,洪英,你知道的我隻愛你一個人。”
“你也該相信你老公我的人品,我是不會背叛你和女兒的。”
可就是這個讓我相信他的男人,因為季甜甜第一次打了我們的女兒江方好。
隻因為她說女兒對她惡語相向。
趁我不在,江禾就問都不問,將女兒打得皮開肉綻。
可我的女兒我了解,她懂事有禮貌,連罵人都不會。
怎麼可能對她惡語相向?
將女兒送進醫院後,我和江禾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我像護崽的雌獅一樣朝著他怒吼,
“你有問過小好嗎?怎麼能憑季甜甜的一麵之詞就認定了小好罵人?”
江禾卻轉頭過指責我,
“甜甜敏感柔弱,和小好又沒恩怨,根本就沒有理由冤枉她。”
“倒是你,之前就對甜甜不滿。”
“肯定是你和女兒說三道四,她受了你的影響才這麼做的!”
我們爭吵的時候,季甜甜哭哭啼啼,一臉柔弱地說,
“師父,師母,你們別吵了,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將這件事情告訴師父的。小好妹妹年紀小,我站著讓她罵就是了。”
他連忙安慰她,
“你既然認了我做師父,就沒有讓你受委屈的道理。”
為了不讓季甜甜傷心,他還打算訓斥女兒一頓。
一點都不顧女兒已經哭到沙啞的嗓子。
我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
“你再敢罵我女兒,我就把你的心肝寶貝打到屁滾尿流!”
江禾立即皺起眉頭,
“什麼心肝寶貝,你不要亂說。”
“甜甜隻是我的學生而已。”
但被我威脅過後,他也不再提及這事。
2.
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我告訴哭泣的女兒,讓她遠離季甜甜,同時在家裏安了監控。
可沒過幾天,女兒剛出院。
我不過是去自己的武館辦了點事,回家時就看到季甜甜將女兒從陽台推下。
女兒看到我時,眼裏迸發出光彩,
“媽媽,救救我!”
我連忙趕過去,想要抓住女兒。
可來不及了,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摔下樓。
四樓的高度,女兒摔得粉身碎骨,當場斃命。
可江禾卻無視了我的聲嘶力竭,
“小好已經死了,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在麵對警方的詢問時,堅定地說女兒是自己貪玩才摔下樓的。
我死不鬆口。
他卻讓人偽造了一封我的精神鑒定報告,請了四個大漢將我押進了精神病院。
在被關進去前,我看到了季甜甜得意的目光。
她對我做著口型,
【老女人,你就在裏麵好好待著吧。】
【江老師是我的。】
想到過去的種種,我的心中恨意上湧。
他們兩個狗男女都該死!
我並沒有著急報複他們,而是先去了女兒的墓地。
當初女兒死後,我將監控備份了一份放在女兒的墓碑上。
就粘在她的遺像下。
葬禮上我抱著女兒的墓碑失聲痛哭,沒有一人懷疑我做了額外的動作。
就連江禾也隻是嫌棄我哭得不夠優雅,丟了他江大師的臉而已。
可當我到了墓地時卻發現女兒墳亂七八糟的。
墓碑倒在地上,貼在上麵的照片被汙泥覆蓋了一半。
就連女兒的骨灰也不翼而飛了。
什麼人有這種深仇大恨,連一個小女孩的埋骨之地也不放過。
我的腦袋裏立即浮現出了季甜甜那張臉。
我握緊雙拳,雙目通紅,取下U盤後直奔季甜甜的畫展而去。
她的畫展就位於市中心,我趕到時畫展還沒結束。
無視了保安的呼喊,我鐵青著臉闖了進去。
裏麵,季甜甜正對著一幅畫侃侃而談,
“這幅畫是我的得意之作,畫上灰暗的場景是用骨灰作為顏料。”
“特別感謝我的老師,江禾先生將他女兒的骨灰交給我。”
一旁,江禾一臉欣慰。
我闖進來時,目睹的就是這幅場麵。
我怒火中燒,直接闖了過去,將那幅畫撕得粉碎,
“江禾你怎麼敢的?你就不怕女兒詛咒你嗎?”
3.
麵對我這個突如其來的闖入者,畫展的觀眾頓時議論紛紛,
“這個女人是誰啊?怎麼能隨意破壞人家的作品呢?”
“人家江大師把自己女兒的骨灰貢獻出來關她什麼事啊?”
這時有認識我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別說了,這是江大師的老婆,那也是她女兒。”
看到我的那一刻,季甜甜立即嚇得花容失色,躲到了江禾的身後。
江禾的臉色難看,
“洪英,你的精神病還沒好,怎麼能自己跑出院?”
然後他一臉歉意地看著其他人,
“真是抱歉,嚇到各位了,這是我妻子。”
“之前因為女兒的死受了刺激精神不太正常。”
看他還在胡說八道,我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
“我看你才是精神不正常的那個!”
“哪個正常人會把女兒的骨灰給害死她的人做顏料?”
江禾捂住臉,憤怒地看著我,
“你鬧夠了沒有。”
“就是因為你非要說是甜甜害死了小好,你才進得精神病院!”
他的眼中飽含著威脅,可我卻絲毫不懼,
“那是我親眼看到的!”
之前被關進去是因為我對他沒有防備。
現在我有了防備,他就別想再謀害我。
季甜甜委屈地開口,
“師母,小好的死真的和我沒關係。”
“你肯定是被師妹的死刺激到了,出現幻覺了。”
我上前幾步,繞過江禾順手給了她一巴掌,
“叫我師母叫得很不情願吧!”
“放心好了江禾這個男人我不稀罕。”
“過一段時間你就能成功上位了。”
麵對周圍異樣的目光,季甜甜立即捂著臉哭了起來。
江禾見狀心疼不已,對我怒目而視,
“洪英你有完沒完?你就非得爭風吃醋嗎?甚至不惜拿女兒做筏子!”
“如果小好還活著,肯定會為有你這種母親而羞恥的!”
聽著他提女兒,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你沒有資格提小好!”
為了季甜甜,他不分青紅皂白,將女兒打進醫院。
甚至在女兒生日那天,他整晚在陪季甜甜畫畫。
第二天我質問他,他卻理直氣壯地說,
“她的生日有很多次。”
“可甜甜要是錯過了這次突破的機會,就很難再有下次了。”
可女兒再也沒有下次生日了。我忍不住紅了眼。
即使挨了我幾巴掌,江禾的臉依舊俊美秀氣。
三十多歲的人卻和我們剛認識時一樣。
隻不過他早就已經變了。
我看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
“江禾,你不配做小好的爸爸!也不配做我的丈夫。”
當初那個發誓要一輩子對我們母子好的江禾已經死了。
現在活著的是屬於季甜甜的江禾。
聞言,江禾的臉上閃過些許迷茫,但很快就變成了不屑,
“保安呢?還不快將人控製住?”
“放心好了,我馬上就將你送回精神病院。”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立即控製住我,可我卻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因為這場鬧劇準備離場的觀眾發出了驚呼聲,
“看那個屏幕,那上麵的不是那個季甜甜,季畫師嗎?”
江禾臉色難看地帶著季甜甜往外走。
幾個保安壓著我跟在他們後麵。
隻見外麵為了展示季甜甜的作品特意包下的大屏上。
顯示的正是她將我女兒推下陽台的畫麵。
看著臉色煞白的季甜甜,我瘋狂大笑,
“季甜甜,敢做就要敢當啊!”
“你不承認沒關係,我幫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