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靠近他的耳朵,輕輕呼出熱氣,他渾身一顫,我緩緩向下鼻尖貼著他的喉結擦過。
溫嶼辰手指握緊座椅,眼底閃著光晦暗不明。
在他要上手抱我時,我快速起身,平靜的開口。
“是這樣討好你嗎?”
冷漠的像是在完成不情願的任務,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一愣,怒意翻滾。
“時落,你就這麼賤嗎?為了有活路,連勾搭人的招數都學會了。”
“誰教你的,是不是蘇白那個混蛋!”
在今天之前,我沒談過戀愛,甚至連男人的嘴都沒親過。
還記得大學那會,我聽同學說摸男生的喉結,對方會很開心。
回家後我當場找溫嶼辰試驗,柔。軟的手一本正經的掐著他的脖子,說要讓他開心。
得知原因,溫嶼辰被氣笑了,嚴厲批評教育我不許學不三。不四的東西。
可現在他卻讓我用這些來勾引他。
“我不是賤人,所以你別再來找我。”
我拉開車門要走,溫嶼辰靠在車窗上似笑非笑。
“時落,你弟弟還在醫院,時家破產了,你還有錢交醫藥費嗎?”
他的意思很明顯,要我低頭要我求他。
從小到大我一直追在他身後屢次低頭,可這次我不想,這是我的尊嚴,我不願妥協。
“溫先生不必費心,我會想辦法解決。”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隱約聽到身後摔車門的聲音。
公司破產,家裏的資產被查封,隻有一套我買來玩的單身公寓還在。
我回到公寓洗澡換衣服,收拾東西找了一個月八百的地下室入住。
公寓賣了交上弟弟的醫藥費,我又馬不停蹄的找工作。
因為婚禮的事鬧的很大,沒有公司願意錄用我。
朋友幫我找了一份送酒的工作,化著濃妝帶著麵具,沒人會認出。
可當我端著酒推開包廂的門,溫嶼辰一眼就認出了。
他鬆開懷裏的女人,捏起我的下巴,聲音冰冷。
“堂堂時家大小姐,如今自甘墮落到賣酒,這都是你爸媽作的孽,是你的報應。”
我揮開他的手,心底酸澀又憤怒。
“溫嶼辰,我爸媽不會害人,他們是無辜的,我會找到證據替他們洗刷冤屈。”
他見我反抗也怒了,揮手打翻了酒盤,瓶子碎了一地。
空氣中散發著紅酒濃烈又苦澀的味道。
他的朋友上來勸。
“辰哥,跟殺人凶手的女兒有什麼好說的,直接讓她滾出去就是了。”
“就是,這樣的賤人在跟前隻會臟了眼。”
“一個拋棄未婚夫跟外麵的野男人鬼混的賤女人,不值得辰哥你動氣。”
“還不快滾!”
這話是對著我說的。
我撿起酒盤,顧不得身上的狼狽,起身要走。
溫嶼辰卻一把拉住我的手,甩出一遝錢指著桌上的酒說道:“時落,你出來賣酒不就是缺錢,隻要你把桌上的酒都喝了,這一萬塊就是你的。”
他知道我酒精過敏不會答應,說這些就是為了羞辱我。
我目光在錢和酒上來回掃視,淡淡開口:
“這點錢不夠,我不喝。”
他愣了幾秒,麵色錯愕,隨後眼底裏的怒火簡直要噴出來。
“時落,你好的很,十萬塊你喝不喝?!”
他抬手給我轉了十萬,我看著銀行卡增長的餘額。
深吸一口氣,拿起一瓶紅酒閉著眼睛往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