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有些猶豫。
“小陽,你哥剛受傷,要不過兩天吧,我怕他不肯心甘情願給你。”
陸慎陽冷下了臉。
“不行,夜長夢多我不想等了,再說了當初是他先害我的,我不過是小小報複他一下,又沒把人弄死,他有什麼不甘心的。”
“你看他現在這個醜陋的樣子,出現在發布會隻會給公司丟臉。”
他越說越激動。
“媽,我有辦法讓他同意,隻要找幾個記者網紅堵在醫院門口,把顧慎明惡心的樣子拍下來。”
“就說他追尋刺激感染了惡心的病毒,到時候大家都對他避之不及,他肯定就同意我去發布會了。”
如此歹毒又狠辣的計劃,媽媽居然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哎,慎明這都是自己作的惡,他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陸慎陽語氣得意。
“就是,他當初要是同意加上我的名字,我們也不會對他下手。”
“再說了,說到底我們也是血脈相連的家人,他早把研究成果雙手奉上,我肯定在公司給他找個清閑的職位養老。”
媽媽滿麵笑意的看著陸慎陽,口中呢喃著。
“對,我們是一家人,慎明肯定會理解我們的苦衷。”
我攥緊衣服,顛簸的躺在後座上,心冷的仿佛不會跳動了一般。
一家人嗎?真是可笑。
媽媽出軌離婚後,爸爸下落不明。
年幼的我被迫跟著媽媽改嫁,她讓我跟隨陸忠改姓陸,我以死相逼才保留現在的姓氏。
那時候媽媽天天給我洗腦。
她說是爸爸不負責任,在外麵亂搞才沒臉回來。
她說陸忠是她的青梅竹馬,他們是真愛。
她說我好好聽話,她就會派人去把爸爸找回來。
可是一年又一年,我都長大了爸爸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媽媽也再沒提過找人這件事。
曾經我以為爸爸失蹤是傷心難過,可現在我卻覺得其中大有蹊蹺。
傷口的疼痛讓我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我居然還在車上。
不同的是這次周圍聚集了很多記者和網紅。
他們拿著手機和攝像機對準我殘破的身體,猛按快門。
閃光燈伴隨著刺耳的聲音,讓我無處遁形。
我惶恐的捂住耳朵,試圖鑽到車底。
可不知道從哪伸出來一隻大手,拽著我扭曲的腿稍用力將我拖到了地上。
身上的毯子被拉掉,滿身膿瘡和駭人的黑毛赫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嘶——”
現場的人不約而同倒吸了一口涼氣,猛的後退兩步。
我像個被扒光皮的怪物,拚命的找可以掩蓋身體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