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藥發布會當天。被拐十年的弟弟發來求救信息。
我開車去接弟弟,卻被一群歹徒劫持折磨了三天三夜。
被救出時,四肢扭曲,腸道壞死,滿身膿瘡。
因被注射藥物,身上更是長滿的可怖的黑毛。
媽媽抱著我痛哭到哽咽,發誓一定要讓歹徒血債血償。
可在路上我卻聽到弟弟得意的聲音。
“媽,你找來人欺負慎明的人真帶勁,多虧你當初讓我假裝被拐,今天才能騙到這個蠢蛋。”
媽媽歎了一口氣:
“誰讓他從小就嫉妒你,還引來人販子把你拐走,這些年你藏在國外受委屈了。”
“慎明研究的新藥你代他去發布會,就當是給你的補償。”
——
“等你出名後繼承公司,我就把他送到鄉下養著,那裏雖然偏僻可風景好看,我考慮的這麼周到,他肯定感動的抱著我哭。
我拚命咬緊牙關才沒發出聲音。
原來我遭受的非人折磨,全都是他們一手策劃!
“我讓慎明把新藥的研發人寫上你的名字,他竟然不願意,簡直就是沒良心,完全忘了兄弟之情。”
“依我看他聽到你的消息就親自開車去接,根本就是另有所圖,怕你回來揭露他的惡毒心思,準備對你趕盡殺絕。”
我心涼的渾身顫抖。
新藥是我帶領團隊一起研發,寫別人的名字會寒了他們的心,我一聽到慎陽的消息就趕來接他,是因為愧疚和欣喜。
這些在她眼裏全都扭曲成了惡毒。
那他們欺騙我的這十年,讓我心懷愧疚的十年又算什麼?!
更可笑的是,當初那人販子是弟弟引來拐我的,我沒上當他們才會對弟弟下手。
現在心思歹毒的人卻變成了我。
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我的思緒。
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夏總,你的車什麼時候到,我看了你發來的照片,你兒子他四肢受損的嚴重,如果不及時做手術,下半輩子隻能坐輪椅了。”
“最難辦的是他被注射了基因藥物,再不處理,恐怕會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媽媽語氣無奈:“哎,變成怪物也是他的命,我也沒什麼辦法。”
醫生愣了一下,語氣急促:“夏總您開快點,兩個小時內送到醫院還有的救。”
我出事的地方距離醫院開車隻要二十分鐘。
可媽媽還是堅持說趕不到,醫生提出讓救護車來接。
弟弟卻果斷掛了電話,語氣嘲諷。
“媽,反正哥哥都是廢人了,成為怪物也沒什麼,我這個做弟弟也不會嫌棄,到時候給哥哥找個好點的精神病院養著就是了。”
“實在不行,送到特殊研究所,那裏的人說不定會把哥哥當寶一樣供著呢,這麼好的地方別人想去都沒機會,哥哥能去是他的福氣。”
媽媽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讚同的點點頭。
”你說的對,慎明是我們的家人,他有陸氏集團做靠山,不管去哪別人都不會為難他,研究所也是個好去處。”
“就是委屈你了慎陽,在國外一年隻能花一兩億,人都瘦了。要是陸忠看到肯定又要心疼了。”
尖銳的對話傳到我耳朵裏,我死死攥緊拳頭。
一兩個億是委屈,那施舍給我一兩千又算什麼?
我原本以為被媽媽救出來後,能報警抓住那群歹徒。
可沒想到她不僅對我痛苦視而不見,甚至心裏還顧及著那個吃軟飯的窩囊男人!
二十多年前,媽媽出軌爸爸公司的清潔工陸忠,生下陸慎陽後跟爸爸離婚。
爸爸受不了打擊,離家出走了無音信。
媽媽順理成章繼承公司,嫁給陸忠。
這二十多年,陸忠父子一直在背地裏虐待我,用鞭子抽煙頭燙都是家常便飯。
有一次他們甚至把我脫光了掛在樹上,用鞭子抽的奄奄一息後,試圖侵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