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姐姐的喜悅掩蓋不住,她歡快地說:
“太好了,你成績這麼優異,光是一邊工作一邊讀書就能申請國外的學校,你不去可就暴殄天物了!”
“對了,你的那個小男朋友呢?你去了他豈不是很可憐,一個人哦。”
我譏諷地笑了笑:
“他不可憐,可憐的是我。”
我頓了頓,仿佛做了天大的決定:
“姐姐,我不喜歡沈相言了,我要和他分手。”
對方沉默了半晌,最後不可置信地拖出了個長音:
“天啊,我記得你一直喜歡他啊!發生了什麼?!”
我淡淡地說:
“沒什麼,你等我消息吧。”
掛斷電話後,情緒後知後覺反撲而來,我在雨裏蹲著抱頭痛哭,行屍走肉般回到了我和沈相言的出租屋。
他家破產前,我和他住在沈家的大宅子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破產後我們用最後的積蓄租了一間小屋子,雖然小,但足夠溫馨。現在的日子雖然艱苦,但我很滿足,隻要能和沈相言待在一起,做什麼都可以。
收拾到抽屜的時候,我的手猛地頓住了。
這裏麵是我過去五年收藏的和沈相言相關的物品。
我寫給他的情書、他送我的鋼筆,還有無數張我們在日出日落、冬去春來時拍的照片。
這些過去美好的回憶,如今像刀子一樣一點一點劃拉著我的心。
我發瘋般把照片情書一口氣全撕了,一股腦丟進廁所馬桶衝掉——
我不給自己留退路,我怕自己愛他愛到會把這些東西拚湊起來。
一直到半夜我才把東西都收拾好,行李箱藏到了床底,沈相言也在這時回來了。
他看著我滿臉的淚痕,走了上來滿眼關切:
“你哭了很久嗎?對不起,我......聽我解釋。”
我揮了揮手,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沒關係呀,我原諒你了。”
沈相言大喜過望,高興地拉著我的手對我說:
“你不生氣了就好,明天我從前的有錢朋友請吃飯,場麵很華麗,你也跟著我一起去吧。”
03
第二天不等我拒絕,沈相言自顧自把我拉去了宴會。
確實很華麗。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
從前沈氏還沒破產的時候,沈相言經常參加這種聚會,但他從不帶我去,他給我的理由是沈家人不能帶還沒結婚的女人去參加宴會,隻能帶妻子去。
可現在我才知道,他隻是覺得我上不了台麵。
我死死攥住拳頭,沈相言的朋友都上來圍著我們。
“哎喲,這個女孩沒見過啊,沈哥又換女朋友了?”
“別亂說話,我們沈哥很重情義的!之前不一直是同一個嗎......那個誰,叫許清清來著!”
我的心被揪了起來。
以前沈相言和許清清有密切的來往,我忍無可忍發了我們在一起後唯一的一次脾氣,沈相言卻吼我:
“我要是和她有什麼早就在一起了,還有你什麼事?!”
我信了。
真是愚蠢。
後麵他們明麵上再也沒有交際,原來是背著我偷偷見麵。
可是他圖什麼?不愛我就和我分開和許清清在一起啊,為什麼非要讓我痛苦呢?
等一下......
讓我痛苦?難道這就是他和我在一起的目的?
見沈相言不說話,他的兄弟們嘻嘻哈哈地說道:
“沈哥,之前那個呢?我記得現在這個是你說的傻子女吧,為了所謂的愛一天打五份工。嘖嘖嘖,黑成這種煤球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流浪漢收容所!”
沈相言難得慌了神,他輕聲嗬斥道:
“你們在說什麼,還不快離開!”
那幾個人居然真的乖乖離開了。
我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之前和沈相言在一起的時候我像喝了五斤白酒一樣不清醒,居然連這麼多的破綻都沒發現。
沈相言明明破產了,為什麼他的其它豪門的兄弟還會對他這麼恭敬?
難道,他壓根沒破產?
他所做的一切難道都是為了報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