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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委屈嘟嘴,輕輕在紀修宴胸口上錘了一下。
“你準備陪宋韻到什麼時候啊?你是不是移情別戀愛上她了?”
紀修宴沒有回答。
俯身吻住蘇悅的唇,表達他強烈的愛意。
病房裏曖昧的水聲,讓我喉間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堵住,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紀修宴第一次將蘇悅帶到我麵前時,隻說是自己的遠房妹妹。
蘇悅聽了他的介紹,眼裏充斥著我看不懂的不滿和憤恨。
現在我明白了,那是被愛人隱瞞關係的不快。
和對情敵的敵意。
紀修宴鬆開腰肢發軟的蘇悅。
“我對宋韻隻有利用,如果不是為了遺產,我不會娶這個陰鬱的女人。”
“你都不知道,她經常莫名流淚,又神經又嚇人。”
患上抑鬱症後,我時常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
這時紀修宴都會溫柔吻掉我的淚水。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在他心中,隻覺得神經和嚇人。
二人在病床前纏綿了一會兒。
蘇悅軟著嗓音抱怨:
“你準備什麼時候解決宋韻?”
“現在還不行,我和她才結婚兩年,要是這時候讓宋韻出了意外,宋氏集團的幾個股東肯定會借題發揮。”
“但你放心,我每晚都會端給她下了藥的牛奶,隻要她長期喝下,精神就會越來越差,遲早有一天會變得瘋瘋癲癲。”
紀修宴低低笑了起來。
“那傻女人到現在天真的以為牛奶是給她安神用的,根本沒懷疑過我,哈哈哈哈哈哈......”
惡毒的笑聲在耳邊回蕩,像一把鋒利的刀,一寸寸割開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直到房門關上,我才發現枕頭已被淚水浸濕透了。
我打開那部陌生手機,撥打上麵為我存好的國內頂尖偵探社的電話。
“我要知道我身邊有多少人在盯著我以及紀修宴和蘇悅的底細。”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清潤:
“兩千萬,三天出結果。”
“好。”
電話掛斷後,我點進社交軟件。
發現裏麵隻添加了紀修宴和蘇悅的好友。
和我手機裏看到的不一樣。
紀修宴的朋友圈從來隻有風景和工作。
在這部手機裏,他的置頂是和蘇悅擁吻的自拍。
每隔三天,都會更新一條蘇悅的照片。
像是在宣誓主權,又像是在傾訴愛意。
而我和他的置頂結婚照,僅我一人可見。
眼淚啪嗒啪嗒滴在屏幕上。
洶湧的恨意和委屈如深水般將我淹沒。
被我當做希望緊緊抓住的男人,卻是讓我遍體鱗傷的萬惡根源。
後麵兩天,紀修宴無微不至的在我身邊照顧我。
直至出院。
回家的路上,我在副駕駛座看見一條被撕爛的黑絲。
紀修宴慌張搶過,強裝鎮定。
“上次把車借給手底下一個兄弟開,沒想到他居然和女朋友在車裏就......等我明天看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
沒有說出我曾看見蘇悅穿過同款牌子黑絲的事情。
到家後,蘇悅也在。
她穿著我的睡衣,親昵的挽上紀修宴的胳膊。
“哥哥,你回來啦~”
紀修宴有點尷尬。
見我沒有懷疑的神情,暗地鬆了口氣。
“寶貝,小悅知道你剛出院,特地來家裏照顧你。”
聽見紀修宴叫我寶貝,蘇悅目光中掠過一瞬怨恨。
我看著隻覺得好笑。
原來一個女人為了錢,真的能看著心愛的男人委身去討好另一個女人。
睡覺前,紀修宴照例為我端來一杯熱牛奶。
從前我隻當這是他對我的疼愛,卻從沒發現這表麵的疼愛其實內藏殺機。
客廳的蘇悅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發出一聲嗚咽。
紀修宴立刻緊張起身。
甚至來不及和我囑咐一句便奪門而出。
我心裏冷笑。
去廁所將牛奶偷偷倒掉。
直至淩晨,紀修宴都沒有回來。
半夢半醒間,門板吱呀一聲被推開。
蘇悅有些緊張的輕喘。
“她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