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隻有洛昭一人,因此係統又跑出來和她聊天。
“你什麼計劃,我怎麼不知道?”
洛昭聳聳肩,將墨鏡推上鼻梁:“你覺得薄瑾年死之後我會是什麼樣的狀態?”
係統想不出來,遲疑著問:“一個有錢的寡婦?”
“......也對。”她噎了一下,又重新端起自己的酷炫範兒,“我是說生活狀態。”
“一個有錢的寡婦。”
“沒活可以咬打火機。”
洛昭歎了口氣:“我沒什麼商業天賦,你是知道的,不過談判天賦倒是有一些。”
“所以我打算到時候把薄瑾年的公司賣了,爭取多賣點錢。”
“但你知道我當年在賽車圈裏被稱為什麼嗎?”她將車在路口停下,無比懷念那個沒有紅綠燈的賽道。
係統老實搖頭:“不知道。”
“你洛姐我可是被稱為天才賽車手的存在。”
這些年她宣布退出競賽後,偶爾聽到的消息,還常常是有關自己。
係統眼前一亮:“所以你是準備去見......”
“bingo,”我打了個響指,“走吧,看看三年過去了,盛哥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
車子很快在東郊的一個別墅區前停下,洛昭憑著記憶敲響了A18的房門。
“誰?”熟悉的聲音傳來。
想到薄瑾年馬上就要去死了,洛昭心裏一陣雀躍,就連盛琅的傻瓜音色都覺得親切起來。
“盛哥,是我,洛昭。”
門內安靜了一會兒,隨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她麵前的門被猛地拉開。
“你最好是來告訴我你離婚的消息的。”盛琅聲音冷酷,“不然就哪來的滾回哪去。”
她點點頭,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巾遞給他:“好,我滾,不過你先把淚擦幹淨再說。”
“......”
僵持片刻,盛琅還是妥協般讓出了房門。
“進來說。”
洛昭側身進去,發現盛琅的家一如既往的混亂。
“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盛琅抱著胳膊看她,。
洛昭從包裏拿出一把車鑰匙放在桌上,盛琅隨意掃了一眼,卻微微瞪大了眼。
“你這是?”
洛昭觀察著盛琅的表情,微微點頭:“二十七歲,對於賽車手來說也不算太晚,對吧?”
“盛哥,”洛昭站起身,走到盛琅的身邊。
她神情認真,房間裏安靜的隻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這些年,盛琅是她的經紀人,是她的哥哥,是知己亦是朋友。
如果洛昭沒有瞎了眼看上薄瑾年,並且退圈結婚,他們現在應該是賽車圈最好的拍檔。
“這是當年陪我拿獎的那輛車的鑰匙。”洛昭說,“盛哥,幫我報名,我要重新參加比賽。”
她要走回到賽場上去,重新找回屬於洛昭的高光時刻。
可盛琅沉默了一會兒,卻後退兩步,對著洛昭輕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