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為了報複我跟他提離婚的不聽話行為。
孟賢之把我關在房間並沒有找醫生治療。
因為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我被剝皮的雙腿處露在外的肉,已經開始腐爛發臭、傳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我咬牙扶著牆緩緩爬行到門邊。
隔著小小的玻璃窗對守在外麵的保鏢低聲下氣乞求道:“能帶個醫生來嗎?”
“求求你了,我的腿再得不到治療就廢了......”
可保鏢隻是冷冷瞥了我一眼。
“夫人,孟總已經下過命令,他說這次要好好給你長個記性,您以後才不會欺負沈小姐。”
長個記性?
我有些恍惚,失去一切力氣跌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雙腿又哭又笑起來。
孟賢之所謂的記性,就是讓我失去雙腿嗎?
我絕望地蜷縮在角落,任由雙腿失去知覺。
保鏢最終還是沒忍心,替我向孟賢之通報了。
但比他先來的卻是沈嬌嬌。
她臉上揚著戲謔笑容,眼神譏諷地落到角落趴著沒剩多少氣的我身上。
“你說,我問賢之要你的這張臉,他會給我嗎?”
我身體猛然僵住了。
抬頭死死盯向眼前的她。
似乎是看到我眼中的恨意,沈嬌嬌大笑起來。
她將腳狠狠踩上我的指尖,鑽心的疼痛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
又因為機械更重的緣故,幾乎是瞬間我的骨頭就斷裂了,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本就是賢之找的替身,長著和我相似的臉,你怎麼配?”
她掐起我的下巴,二話不說拿起一把鋒利的小刀,就開始在我臉上比劃。
我驚恐地拚命掙紮,卻被她帶來的保鏢死死按住。
看著眼前抵來的刀尖,我口中不禁絕望喊出孟賢之的名字。
沈嬌嬌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掐著我下巴的手更加用力,刀尖直接劃上我的臉。
“林綰,你別白日做夢了!賢之說了,隻要我開心,任你死都行,又怎麼會來救你?”
她的話讓我如墜冰窖,冷得我睫毛都在顫。
沈嬌嬌哈哈大笑,抱胸指揮保鏢壓製我,把我臉上的皮膚用力一剝。
頓時,我的臉血肉模糊不堪,暴露出觸目驚心的肌理。
一張皮被生生剝下來,我痛得全身發抖,快要暈厥過去。
“沈嬌嬌,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的聲音沙啞至極,這句話幾乎是從嗓子眼擠出來的。
沈嬌嬌笑了笑:“你有的,我都要奪走。”
“媽媽——”
門口響起一聲清脆又無比熟悉的孩童聲。
我瞳孔一震,痛苦地轉頭看向門口,蠕動蒼白無血的嘴唇不斷呢喃。
“孟溪,回去,別看......”
我掙紮著合上沉重的眼皮。
女兒軟糯的聲音,沈嬌嬌尖銳的驚叫,
它們像玻璃碎片,紮進我潰敗的意識裏。
可血在流淌,彙聚成一灘紅,像深秋凋零在角落的楓葉堆積。
我的生命也到了盡頭。
突然,不痛了。
黑暗漫上來,最後一刻是女兒小小一團的身影。
四歲大的孩子像是母女連心般有了感應,聲音帶著慌張害怕,撥響了電話。
“爸爸,媽媽流了好多血,你快來救救她!”
對麵傳來男人的聲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