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總,最近並未發現顧先生有什麼動作。”
“是嗎?想來工作繁忙,最近沒空來害我。”
但她有些想念顧承澤,盡管他在短短幾個月蓄意謀殺她兩次,她還是忍不住關心他。
顧承澤不怎麼來婚房,除了一周兩次的例行義務,他也從不留宿。
仍然粗暴,仍然草草了事。
虞東歌又出現一絲錯覺,也許顧承澤不再想要自己的命了?
顧承澤倒是很爭氣,很快,他籌拍的第一部電影【櫻】準備上映。
虞東歌在一日試探問:“電影講什麼的?”
顧承澤遲疑了一下,不耐煩道:“好奇就自己去看。”
她看到片名的時候就已經很好奇了,摸了摸自己骨節上的櫻花紋身,找人去要了電影的母帶。
本以為要來母帶會很困難,誰知顧承澤公司的人倒很配合,直接派人送過來了。
虞東歌看見電影的第一幕,眼淚便奔湧而出。
黑屏上隻有一句旁白:【我要像春天愛櫻花樹一樣愛你】
那是顧承澤送她的第一封情書裏寫下的。
她這輩子也忘不了自己那時的心跳。
他們相愛的第二年,顧承澤用自己淘來的鑽石,親手為她做了一株永不凋零的櫻花。
從那以後這變成了她最愛的花,她把櫻花悄悄紋在手上。
彼時顧承澤心疼地輕輕吻住她的手:“小歌,我會送你一世的櫻花和春天。”
虞東歌無法抑製內心湧起的希冀,也許他真的想起他們倆曾經有過的記憶了?
也許他想起他們倆的感情代表什麼了?
她心裏有股衝動:去見他,就現在。
她打通顧承澤助理的電話:“顧承澤現在在哪裏?”
助理沒有立即回答:“顧總現在在醫院。”
虞東歌焦急追問:“他病了?”
“沒有,顧總在——”
“哪家醫院?”虞東歌直接發動汽車。
對麵報出一串地址。
虞東歌此時已經無暇想任何其他事情了,她心裏隻有那句電影獨白。
她覺得自己心裏那即將被冰封的愛意,又被重新喚醒了,噴薄而出。
虞東歌並沒有想好要對顧承澤說什麼,她隻是迫切地想見他。
林助理來電,虞東歌接起手機。
“虞總,您在路上嗎?您的刹車片,好像被動了手腳,刹車失靈隻是時間問題,請您一定當心。”
林秘書的話她已經聽不清,因為顧承澤出現在她視線中。
他輕輕扶著柳芸的手臂,進入停車場。
柳芸輕輕撫著自己的小腹。
柳芸懷孕了?
這個認知讓虞東歌失去了理智。
而林秘書還在聽筒那側,告知她顧承澤是如何讓人在她的刹車片上麵動了手腳。
虞東歌渾身發抖,她攥緊方向盤,踩下油門。
車頭越來越偏,車速也越來越快。
柳芸看見那輛朝著他們奔來的車,大驚失色,緊接著顧承澤看見了她。
柳芸尖叫,顧承澤也發出一聲吼叫:“虞東歌!停車!”
虞東歌在最後一刻打死方向盤,隻聽得轟的一聲,車子狠狠撞上了牆,引擎蓋立刻冒出濃煙。
在巨大的慣性和安全帶的作用下,虞東歌撞上方向盤又狠狠彈了回來。
柳芸被車子擦過,已經腿軟向後倒在地上,她抓住顧承澤的胳膊,仿佛抓著救命稻草。
隔著車窗,虞東歌視線模糊,看著顧承澤抱起柳芸,快速跑去急診室的方向。
急救人員趕來很快,顧承澤將人放上擔架床,怒氣衝衝向她走來。
他用力拉開車門。
“下車。”
虞東歌突然意識到什麼,她手摸上自己的小腹,搖搖頭:“我等自己的人來處理。”
顧承澤探進車裏,拉住她的手腕,動作粗暴:“我他媽讓你現在下車!”
虞東歌的手腕細瘦,骨頭幾乎硌痛他的手心,他愣了愣,略鬆開手。
“顧承澤,你的手段是越來越低級了,還好意思興師問罪?”
虞東歌拿出手機,找到自己的緊急呼叫。
她的身體不好,所以虞揚為她安排了醫療團隊,為她二十四小時服務。
虞東歌平靜道:“顧承澤,快滾,這次我又沒死,你下次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