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緋總覺得,宋雲祁不太對勁。
這三年來,他一直是百依百順,除了有點貪財,其他方麵都做的很好,她是滿意的。
所以當她拿出價值更昂貴的配飾做誘餌的時候,她覺得他一定會心動。
至少,也會表現出來激動和欣喜。
但是眼前的宋雲祁並沒有。
他的雙眼平淡無波,像一口古井,跟以前截然不同。
宋雲祁無疑是個聰明的,她也曾經懷疑,這兩天他的反常是為了要更大的籌碼,比如......跟她結婚,成為她真正的丈夫。
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又覺得好像不是太像。
“宋雲祁,直接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
宋雲祁輕笑:“我沒什麼想要的了。”
“你就非要名分不可?!”
“不,我的意思是,我什麼都不要。”
從醫院出來,宋雲祁伸手打車。
江以緋一把扯過他的手腕,厲聲質問:“你幹什麼?”
“打車啊。”
“我沒車?”
宋雲祁把自己的手腕從她掌心抽出來,“江總家裏還有個美少年等著,我去不合適。這幾天我先去酒店住,您什麼時候方便了,我回去收拾行李。”
出租車在他麵前停了下來:“先生,坐車嗎?”
“坐。”
“他不坐!”
江以緋拉著他就往停車場走。
最後,他被她塞進了邁巴赫的副駕駛。
她開車,回家。
宋雲祁說:“你家裏那個男人,要是看到我又回去了,估計得不高興。”
江以緋冷嗤:“誰在意他高不高興?”
也是。
這個男人還是跟蘇宸不夠像。
再次回到別墅裏,男人已經洗過澡了,頭發還濕漉漉的滴著水,身上隻圍著一條浴巾。
“緋緋......”兩個字剛開口就戛然而止。
因為他看到了江以緋身後跟著的宋雲祁。
他不滿的問道:“緋緋,他怎麼又回來了呀?”
江以緋沒理他,跟宋雲祁說:“我去洗個澡。”
她離開後,客廳裏隻剩下宋雲祁和男人兩個人。
男人怨毒地盯著他:“我會代替你的。”
宋雲祁點頭:“那你努努力,爭取盡快啊。”
“你別不信!緋緋買給我的扳指比你那條手表貴兩千萬呢,說明在她心裏,還是更喜歡我!”
到底還是個年輕人。
宋雲祁懶得陪他玩這種低級的雄競遊戲,“嗯,你說得對。”
“我跟蘇宸一樣,都姓蘇,緋緋一直叫我蘇蘇,她以前也是這麼稱呼蘇宸的!”
“所以呢?”
蘇蘇叉腰昂著下巴說:“你等著吧!你囂張不了幾天了!”
宋雲祁今天很累。
又是給方崢上一對一培訓課,又是在媽媽的墓碑前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最後去醫院被迫做了檢查,他的體力已經耗盡。
他現在隻想睡覺。
江以緋在主臥洗澡,他隨便找了間客房,沾床就睡。
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漆黑一片了。
他有些口渴,去了廚房倒水喝。
突然間,客廳的燈被按亮了,江以緋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宋雲祁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立刻換上了一副標準的蘇宸式微笑:“這麼晚了,江總還沒睡?還是......事後口渴,也想喝杯水?”
江以緋盯著他,神色微沉:“今天下午,你去哪裏了?”
“......去散步了,怎麼了?”
“散步,然後空手回來?這好像不是你的作風。”
“哦,沒什麼想買的。”
江以緋站了起來,慢慢逼近,最後把他抵在了料理台邊沿,整個人都掛在了他身上。
宋雲祁連忙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阻止她繼續逼近。
江以緋不滿地捏住他的下巴:“宋雲祁,我們的合約隻是快結束了,但是還沒結束,你還沒有資格抗拒。”
是啊,合約還沒結束。
而且鑽石手表也是她出手才拿到的,於情於理,最後這個月他也得站好最後一班崗。
他輕笑,大手撫上她的纖腰:“那......回房間?”
江以緋大手一揮,整個料理台上的杯盞全都被掃落,在大理石的裏麵上碎成了一地玻璃渣。
她吻住他的唇,聲音帶著蠱惑:“就在這。最後一個月,我們玩點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