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家安靜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說。”

林凡的語氣不緊不慢，帶著一種讓人摸不透的從容。

賓客們愣了一下，隨即有人嗤笑出聲。

但更多人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安靜下來。

想聽聽這個“窮鬼”是想要怎麼出醜？

林凡頓了頓，目光掃向陳欣怡和周浩。

他嘴角微微上揚：“我確實沒給陳欣怡準備什麼禮物。”

此話一出，台下立刻響起一陣低笑，有人小聲嘀咕：“果然是個窮鬼，連個賀卡都拿不出來。”

林凡沒理會，繼續道：“不過，我也沒打算給她準備什麼禮物。”

“畢竟，我跟她沒那麼熟。”

陳欣怡站在周浩身旁，眉頭微皺，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她輕哼了一聲，低聲對周浩說：“浩哥，他這話什麼意思？陰陽怪氣的。”

周浩冷笑，抱著胳膊，低聲道：“裝腔作勢，小醜罷了。”

林凡的目光轉向全場，聲音依舊平穩：“不過，我倒是給在座的每一位都準備了一份見麵禮。”

此話一出，宴會廳裏炸開了鍋。

賓客們麵麵相覷，有人忍不住笑出聲，有人則皺眉低語，滿臉的不信。

“見麵禮？他能有什麼見麵禮？一袋雜醬麵嗎？”

花襯衫男人抱著胳膊，嗤笑道，“林凡，你這麼會表演，怎麼不去馬戲團啊？”

“就是啊，吹牛誰不會啊？”

戴眼鏡的家夥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陰陽怪氣地說：“是不是浩哥讓你上來給我們表演小品呢。”

林凡不為所動，抬起手示意安靜，繼續道：“當然，這見麵禮有個條件”

“誰能上來罵周浩或者陳欣怡一句話，我給誰五萬塊。”

他頓了頓，目光直直看向周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前三個上來的人，每個人我給十萬塊。”

“每個人都可以上來，服務生也可以。”

說完，他停下來，目光停在周浩身上。

慢悠悠地補了一句：“當然，周浩你要是想上來罵自己，這個錢我也是會給你的。”

這話一出，全場瞬間陷入死寂。

賓客們的表情僵住了，有人瞪大眼睛，有人張著嘴，滿臉不可置信。

幾秒鐘後，低聲的議論像潮水般湧起，宴會廳裏嗡嗡作響。

“啥？我咋有些聽不懂啊？這話真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嗎？”

一個穿紅裙的女孩瞪著林凡，眼神中滿是戲謔。

“就他？他有個屁的錢！”另一個男人冷笑。

“十萬塊？他把自己賣了都不值這個數吧！”

“哈哈，林凡，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花襯衫男人笑得前仰後合：“你當自己是億萬富翁啊？”

“還每個人五萬，前三個十萬？”

“我看你是窮得發瘋了吧！”

戴眼鏡的家夥推了推眼鏡，嗤笑道：“服務生也能上？”

“林凡，你要是真有這錢，我當場給你磕一個！”

周浩的臉色陰沉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他狠狠瞪著林凡，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他上前一步，指著林凡怒道：“林凡，你他媽在這兒胡說八道什麼？”

“五萬十萬的，你有這個錢嗎？”

“你在這蹭吃蹭喝我不說你什麼？”

“但是你要是敢攪我的局，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真他媽的窮瘋了！”

“嘩眾取寵的小醜一個！”

他轉頭看向服務台，大聲喊道：“保安呢？保安在哪兒？”

“把這個傻叉給我轟出去，別在這兒丟人現眼！”

陳欣怡站在周浩身旁，眉頭緊鎖，手指攥著禮服裙擺。

她低聲對周浩說：“浩哥，這種人就得趕緊趕出去，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呢。”

她瞥了林凡一眼，輕哼道：“估計是嫉妒你送我的戒指，瞎嚷嚷幾句罷了。”

嘲諷聲再度爆發，賓客們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聲音一個比一個刺耳。

“林凡，你有五萬塊嗎？拿出來看看啊，別光說不練！”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端著酒杯，冷笑道：“我看你是窮瘋了，想在這兒博眼球吧？”

“五萬塊？他要是能拿出來，我當場把這桌子吃了！”

另一個女聲尖銳地插 進來，引得周圍一陣哄笑。

“服務生也能上？上去幹嘛，讓別人看笑話？”

有人捂著嘴笑，語氣裏滿是戲謔。

服務生們站在一旁，端著酒盤麵麵相覷。

有的低頭竊笑，有的則投來疑惑的目光，顯然沒人相信林凡的話是真的。

經理站在遠處，聽到周浩喊保安，猶豫了一下，但沒動，似乎在等著什麼。

林凡站在舞台上，麵對這鋪天蓋地的嘲諷，臉上依舊沒有半點波瀾。

他的沉默像是火上澆油，賓客們的嘲笑更肆無忌憚了。

“看他那德行，還真以為自己是財閥啊？”

花襯衫男人笑得肩膀直抖。

“林凡，你要是真有錢，早就拿出來了，還在這兒裝什麼犢子？”

“窮鬼就是窮鬼，連吹牛都不會！”戴眼鏡的家夥冷哼，“趕緊叫保安轟出去得了！”

周浩氣得臉色鐵青，指著林凡罵道：“林凡，你他媽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趕緊滾下來！保安呢？趕緊把他給我拖出去！”

他又轉頭看向陳欣怡，低聲道：“寶貝，別看他，臟眼睛。”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輕微的騷動。

一個服務生怯生生地從角落走了出來。

他穿著酒店製服，手裏還端著個空酒盤，低著頭，腳步猶豫。

他的出現讓全場一愣，隨即嘲笑聲更大了。

“哈哈，連服務生都信了？這窮鬼還真有號召力啊！”

花襯衫男人笑得喘不過氣。

“服務生，你上去幹嘛？真信他有十萬塊啊？”戴眼鏡的家夥冷笑。

“別傻乎乎給人當槍使，省的挨罵！”

服務生走到舞台邊緣，抬頭看了林凡一眼，聲音顫抖地說：“我......我能上來嗎？”

他的臉漲得通紅，顯然被周圍的嘲諷壓得喘不過氣，但還是硬著頭皮站到了台階上。

周浩瞪大了眼睛，怒道：“你他媽誰啊？服務生也敢蹦躂？滾下去，別在這兒丟人！”

他轉頭看向林凡，咬牙切齒地說：“林凡，你真夠不要臉的，沒錢就沒錢，還在這裝你媽啊？”

陳欣怡皺眉，低聲對周浩說：“浩哥，別生氣，怪惡心的。”

賓客們笑得更歡，有人喊道：“服務生，你是不是傻啊？他哪來的錢給你？”

“下去吧，別在這搞笑了！”

“林凡，你這是要笑死我們啊？”

“還十萬塊，我看你連十塊都拿不出來！”另一個聲音尖銳地插 進來。

林凡站在舞台上，目光落在那個怯懦的服務生身上，微微點了點頭。

他抬起話筒，聲音依舊平靜：“你上來吧，說一句就行。”

林凡轉頭看向周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服務生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低聲說：“周浩，你......你就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