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被我嚇得散落一地,助理的眼神晦暗不明。
我的身體徹底僵住,說不出話來。
他撿起我散落的資料,不冷不淡地說:“出去,我就當沒見過你。”
我立馬離開,滿腦子都是陸景知道了怎麼辦。
大不了同歸於盡。
我幾乎一整晚沒睡,陸景那邊也沒有動靜。
助理這是在幫我嗎?
還是看我太慘了,可憐我。
我膽戰心驚地在家過了一個多月。
無事發生。
陳好說想見我,陸景派人把我送去醫院,碰見了來做產檢的沈清。
我當沒看見直接去找妹妹,她非得喊住我。
“陳靜,去看陳好?”
聽她挑釁的語氣我就知道她沒安好心。
“有事?”我不耐煩地問道。
“我隻是想告訴你,馬上陸太太的位置就歸我了。”
我沒答轉身就走。
“你就不想知道上次我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嗎?”
我裝作遲疑地停了下來。
她一副得逞的笑容,說出了當年的實情:“當初我心臟病發,需要換心。而你妹妹恰好是人選,所以陸景就設計讓你爸欠高利貸,再在高利貸手中救下你們,和你結婚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操控陳好,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
果然,和我想得大差不差。
“怎麼,嚇到了?不過我勸你別輕舉妄動,因為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她得意地笑著,欣賞著我臉上不爽的表情,扶著肚子進了電梯。
她敢這麼大膽地說出實情,陸景恐怕已經處理好了一切。
妹妹現在在他們手裏。
我難道隻能受著嗎?
陳好見我來,露出了笑意。
那天她撐著身子和我說了格外多的話,我一邊擔心又很開心。
她好久沒和我這麼說過話了。
我說等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送她平安符,她笑著點頭,我的心也寬慰一些。
我去寺廟替妹妹求了最靈驗的平安符,卻在回來的時候聽到了傭人們的竊竊私語。
“陳好死了,真是命苦啊。”
“聽說是她自己拔了管子,老板還讓人趕緊把她的血抽幹!”
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陸景和助理站在外麵。
陸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說醫生盡力了,讓我節哀。
我哭得涕泗橫流,聲音止不住得顫抖:“節哀?你讓我節哀?如果不是你,她怎麼會死?你為了沈清,挖了她的心!”
陸景有些意外,眼神暗沉:“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裝了。但這管子是她自己拔的,和我們可沒關係!”
我大腦充血,情緒越發激動:“和你們沒關係,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幹什麼?她死了,你還要抽她的血。陸景,你還算是人嗎?”
我扒開陸景想進去看陳好最後一麵,他一把把我甩到地上,恐嚇我:“陳靜我告訴你,安安生生地呆著,念在你妹妹這麼多年好好配合的情分上,我會放你一條生路!”
“生路?你何曾放過我們?從一開始就是你的計劃!陸景,你不得好死,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讓你,讓你們付出代價!”
陸景叫保鏢把我架走,我極力反抗,被他們打暈。
醒來時,我身旁放著陳好的骨灰盒,上麵蓋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我抱著骨灰盒痛苦不已,她還沒有十八歲啊!她還沒有十八歲!
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找出那張寫有電話號碼的紙條,打了過去。
妹妹的心,我一定要拿回來。
陸景,沈清,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