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隻因我拒絕交出首攀路線命名權。
老公那得了抑鬱症的白月光直接一頭撞死在病房裏。
於是老公約我去爬山,在山頂抱著我一躍而下,
“要不是你,淺淺根本不會死!是你搶走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後悔當年二選一選擇的是我。
再睜眼,老公毫不猶豫的牽起白月光的手,連一絲眼神都沒有分給我。
我也在心裏把對他的最後一絲留戀斬斷,決意與他再無瓜葛。
沒想到七年後,我和陸舟在一場私人拍賣會相遇。
彼時他已是王牌經濟人,A城新貴,身邊仍是那位白月光。
在我舉牌加價時,他看了看我和身旁的老男人,鄙夷道:
“沒想到你居然自甘墮落,當一個老男人的情婦。”
說完他直接站起,做出點天燈的手勢。
“我倒要看你拿什麼和淺淺爭!”
......
1
最後一件拍品出現時,我毫不猶豫的舉牌加價,
“二十萬!”
“我,我也可以加價嗎?我加100......”
一道怯懦的聲音響起,循聲望去,赫然是陸舟那位小白花白月光。
她還是那麼愛立自己的懵懂人設,我搖搖頭繼續加,
“五十萬!”
“哪有加價格加100的啊,陸總,您這未婚妻可真是......”
周圍人竊竊私語的調笑讓錢淺紅了眼眶,陸舟十分心疼。
他看向加價的我,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又看到我身邊的大叔,麵露鄙夷道:
“顧巍,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自甘下賤,為了往上爬不惜給老男人做情婦!”
我看了看身邊窘迫的司機,出言解釋道:
“張叔是我的司機。”
“你果然忘不了我,就算你為了見我一麵不惜靠勾搭老男人,我也不會娶你了!”
沒等我說完,陸舟直接打斷,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我,
“這一次我心裏隻有我的未婚妻淺淺。”
“她想要的東西,我都會雙手奉上!”
“我出一百萬零一百!”
說完,陸舟直接舉手做出點天燈的手勢。
這代表接下來,全場無論誰加價,陸舟都會毫不猶豫的繼續跟。
我一怔,心中泛起一陣酸澀。
原來,在真正喜歡的女孩麵前,陸舟會毫不猶豫的維護,舍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這番霸氣護妻的話讓全場安靜了片刻,隨後一位路人迫不及待的恭維起來:
“早聞陸總愛錢小姐如命,愛情長跑七年,終於要訂婚了,恭喜抱得美人歸!”
“陸總入行起就一直力捧錢小姐,這麼多年都沒有簽約其他女星,真是深情。”
以陸舟的能力都要七年才捧紅,錢淺也是一款扶不上牆的爛泥了。
可他們稱讚的話語還是讓我不自覺出神了。
我本以為陸舟那願意為錢淺去死的情感,他們早就結婚了,沒想到隻是訂婚嗎?
“不過剛剛那個美女是誰啊,沒見過啊,是陸總的追求者嗎?”
聽了這話,陸舟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眼神閃爍,
“顧巍,是我上學時期追求我的同學,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淺淺,我現在愛的隻有你。”
錢淺紅著眼眶點點頭,一臉嬌羞的模樣,
“我知道的,阿舟最愛我啦!”
說完又轉頭以一副正宮的姿態看著我,眼裏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
“顧小姐,我知道陸舟很優秀,但是我和他已經訂婚了,請你不要當小三了。”
“女人還是要自尊自重一點,不要整天妄想攀高枝,插足別人的婚姻了。”
錢淺說完又柔弱的躲在陸舟身後,在場有不少闊太太竊竊私語起來,
“原來是死纏爛打的小三啊,真惡心,難怪一副狐媚子的模樣。”
“可別纏上我老公了,真晦氣。”
各種汙言穢語充斥耳畔,像紮在心上的刀,張叔坐不住了,卻被我攔住。
我舉起左手的無名指,露出低調的婚戒,忍無可忍得說道:
“看好了,我已經結婚了,你們再損毀我的名譽,等著收律師函吧。”
2
此話一出,陸舟直接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得開口:
“你為了見我一麵居然做到了這種地步,直接嫁給了這個老男人?”
我的腦仁隱隱作痛,無奈詢問:
“你為什麼老覺得我會嫁給一個老男人,A市是隻有你一個年輕有為嗎?”
要是真讓家裏那位知道他被當包養年輕美女的糟老頭子,肯定又要躲我懷裏掉小珍珠了。
陸舟似乎被問住了,陷入短暫的消停,錢淺卻不依不饒得開口:
“因為你穿著一身破爛啊,那戒指看著也不像什麼貴重的,也沒有名牌包包。”
“不會是那個大叔怕家裏的老婆知道,才故意讓你這麼穿的吧。”
我看了看自己一身灰色私人定製運動衫,確實和禮服禮裙不相稱。
因為職業的緣故,我喜歡這樣舒適的穿搭。
況且左右不過是為了等人,也沒準備久待,我麵色微寒,
“不勞錢小姐費心了,我愛穿什麼是我的自由。”
錢淺咬唇,繼續吐出惡毒的字眼:
“難不成你隻是那老男人的其中一個消遣,所以他沒給你什麼錢?”
“要不你換一個吧,在場這麼多青年才俊,你隨便選一個都比他好啊。”
此話一出,在場的闊少們開始蠢蠢欲動了。
他們從未見過如我這般美豔,一身運動裝竟比今天出席的一些當紅小花都漂亮。
有些好事的紈絝子弟吹起了口哨,
“喂,小妞,叫聲哥我包養你啊,我比老男人活好!”
“我也我也,我比老男人有錢,一個月給你五十萬怎麼樣?”
“不如嫁給我家老頭,他都半截入土了,性價比高。”
這些人在聚光燈下衣冠楚楚,私下裏卻汙言穢語,什麼都往外噴。
我胸腔起伏,正欲發作,有人卻搶先一拍桌子,
“都給我住嘴!”
居然是陸舟,他憤憤的盯著我看,掏出一張卡甩給我,
“顧巍,勾引到這麼多人你滿意了是嗎?”
他紅著眼喘著粗氣,好像同樣也氣得不輕,
“這張卡裏有一千萬,足夠你在你喜歡的行業起步了。”
“我不要你還,你別想著勾引男人了,看在我們過去的份上,別作踐自己。”
錢淺憤恨的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盯出一個洞,她咬牙切齒說:
“顧巍,阿舟這是同情你,你還不趕緊收下。”
“女人還是要有自己的事業才好,不能隻想著依靠男人。”
此話一出,我差點笑出聲來,這個錢淺真是忘本。
自己是什麼東西,還整上獨立宣言了?
3
錢淺是我和陸舟共同的學妹。
前世陸舟還在追我的時候,她就幾次因為插足別人感情上了校園論壇。
她楚楚可憐的對陸舟說著自己家暴的爹、生病的媽、好賭的哥。
眼見陸舟神色動容,她便像菟絲子一般攀附上來。
那時的陸舟寧願自己餓暈在圖書館,也要幫錢淺的哥還債。
我看不過眼,把自己的獎學金掰成兩半花,陪他吃糠咽菜度過最艱難的時刻。
陸舟感動不已,聲淚俱下的告訴我,
“巍巍,你就是我此生的全部,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從始至終隻把淺淺當妹妹。”
後來他成了經紀人,在我和錢淺中選擇了簽約我。
我以為陸舟愛慘了我,所以就算不喜歡,我也陪他闖蕩娛樂圈。
而錢淺也跟進來,流連男人的床榻換取資源,處處與我針鋒相對。
甚至好幾次,我都發現她在陸舟的微博下評論。
我質問過幾次,陸舟說:
“你能不能別疑神疑鬼的,我這輩子愛的隻有你,”
於是我選擇隱忍,對她的挑釁視而不見。
終於她惹了大佬的老婆而被雪藏,隻能稱病退圈。
我的事業如日中天,厭倦了圈內醜聞的我開始專心發展自己攀岩的愛好。
在我因為首攀山峰獲得了這條線路的命名權時,錢淺忽然開口問陸舟討要,她說,
“阿舟,我這一輩子都沒有一部代表作,沒有人記得我。”
“顧小姐能不能把這條線路的命名權給我,我也想被人一直記住......”
我感到莫名其妙,於是拒絕了。
沒想到錢淺一下想不開,一頭撞死在病房裏。
陸舟沒說什麼,隻是約我去爬山,美其名曰追憶從前。
直到他抱著我一躍而下。
我才知道,結婚十年,他和錢淺從未斷過聯係。
他一直把錢淺刻在心底。
結婚十年,我不止一次提到想和陸舟有一個孩子,可他一直以事業為由拒絕。
我看著眾人簇擁的錢淺,笑著撫摸自己的小腹,
“是的,我和陸先生是奉子成婚。”
瀕死的窒息感再次席卷而來,墜落時的風好像還裹挾著我的情緒。
我失控的把那張卡摔在陸舟臉上,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不勞費心,我有我的事業。”
錢淺立刻尖叫起來:
“你能有什麼事業?”
“攀岩。”
我懶得跟她多說。
既然陸舟已經點天燈,那我也做個順水人情。
畢竟我再也不想和他有關係了。
“攀岩?”
被我當眾打了一巴掌的陸舟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果然,你心裏還有我,除了我,誰會喜歡自己的老婆攀岩?”
4
即使活了兩輩子,我還是被他的自我感覺良好震撼了一下。
轉而又自嘲的笑了笑,看來兩輩子,他都沒有理解過我的愛好,
“你誤會了,陸舟。”
“我攀岩隻是因為我喜歡,不是為了任何人。”.
“我現在的工作也可以養活我自己。”
甚至比他賺得更多,活得更好。
一開始剛重生的時候,上一世的慘死讓我痛苦不已,輾轉難眠。
可是我太喜歡爬上山頂了。
風吹起來的時候,靈魂都變得輕飄飄。
就像我名字裏的巍,取自高山巍峨,站在高處,會讓我心安。
更何況這一世有人和我誌同道合,有人願意支持我的愛好。
可是陸舟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
“你不用逞強,我願意給你一份體麵的工作。”
“不如來做我的秘書吧,念在老同學的情誼上。”
錢淺聽到秘書二字,眼珠都要蹬出來了,忙抓住陸舟的手宣示主權,
“是啊,顧巍,我和阿舟都是你的天使投資人。”
我的耐心終於見底,麵上顯露出一絲不悅。
我實在不明白,他們這麼替我著想,上輩子又為何置我於死地。
周圍的侍者也應聲附和道:
“這可是陸總和錢小姐身邊的工作啊,這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
“就是就是,我看她就是想攀高枝,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
“聽說今天這場拍賣會的主人是首富江家的故交呢,說不定今天有幸見到呢。”
“真的嗎,我聽說江總剛回國繼業,之前一直在國外闖蕩呢。”
他們的議論給了錢淺靈感,她立刻出言譏諷道:
“顧巍,你費盡心機混進這裏不會是想勾引首富江總吧!”
“我可是聽說,江總這次是帶著老婆孩子回國的。”
陸舟立馬厭惡的看著我,
“顧巍,你真讓我惡心,處心積慮的想要勾引有婦之夫。”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了!”
“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就應該爛在泥裏!”
我忍無可忍,正欲發作,宴會的大門忽然被兩個黑衣保鏢打開,熟悉的聲音傳來,
“不許欺負我媽媽,你們這群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