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一起魂穿成了親姐妹。
她是不受寵的將軍夫人,我是備受冷落的太子妃。
我倆表麵上滿眼都是自己的夫君,實際上天天往醉仙樓跑。
嫁入府中的這兩年,朝中動蕩天災不斷,叫得上名的大臣都被叫往宮中沒個十天半個月出都出不來,更別說我倆府中那兩位。
悠閑自在了兩年,將軍府接回來了真正的白月光。
當晚我倆相約在醉仙樓。
“你存的私產夠咱倆下半輩子花了嗎?我想走了。”雲至眨巴著眼睛問。
我:“必須夠。”
這兩年我在太子府可不是白待的。
商量好後我倆就決定一起死遁了。
三年後,我們在南城欲夢樓正和小倌們玩的開心,轉頭就和兩位閻王遇上了。
我倆對視一眼,側身跳出了窗外,落入水中分頭逃走。
好不容易遊上岸,轉身我撞在了熟悉的胸膛上。
太子轉身給我裹上他的披風,隨即迷暈了我。
1
淩墨風風火火回來的時候,我和雲至正躺在她的軟榻上聊醉仙樓新來的小倌,聽到下人遠遠的通報,雲至趕忙讓我藏在床幔後麵:“你快躲起來,不知道他犯什麼病了突然來我這兒。”
我左右開撈捧著滿懷的裙擺縮在床幔後麵。
腳剛伸進來藏好,淩墨一身怒氣的衝進屋。
看到淩墨進來,雲至一臉笑意迎上去:“你來看我了淩墨哥哥。”
淩墨一臉陰沉盯著雲至:“阿枝中毒了,嬤嬤說昨天她隻來過你房裏。”
“你懷疑我?”雲至一臉不可置信。
“自打阿枝入府起你屢屢刁難於她,真是我平日裏太縱容你了。”
“雲至,我說過,我娶你入府是皇上賜婚並非我本意,你有怨氣可以衝我來不要為難無辜之人。”淩墨聲音又冷了幾分。
外麵丫頭來報:“阿枝小姐醒了。”
淩墨聞言轉身離開,雲至拉住他的衣角,眼眶微微泛紅,淚珠在其中盈盈欲墜。
“淩墨哥哥,你相信我。”
淩墨甩開胳膊,頭都沒回:“好自為之。”
雲至雙腿一軟直直癱倒在地,她仰起頭,聲音帶著哭腔傷心地喊道: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信我?我與你相伴多年,難道在你心裏,竟連我一絲地位都不曾有過嗎?”
淩墨腳步頓了頓依舊沒有回頭。
“快出來吧,這瘟神總算是送走了。”雲至一手扶我一手擦眼淚。
我豎著大拇指:“這演技放在現代都能當影後了姐妹。”
雲至隨手抹了把眼淚,湊過來問我:“你存多少銀子了,要不咱倆跑吧,反正你家那位對你也不好。”
我撐著下巴想了想:“跑也行,銀子不用擔心,這兩年雖然我也不受寵,但太子府也沒虧待過我。”
2
我和雲至是從現代魂穿過來的,好巧不巧還穿成了親姐妹。
剛穿來時正是我倆從侯府一同出嫁的日子。
我們是皇帝賜婚。
她嫁給淩墨成了將軍夫人,但都說淩墨早已心有所屬,所以自成婚起雲至給他當了兩年的舔狗。
我嫁給了素稱冷麵佛的太子蘇慕景,雖然新婚當夜我們便入了洞房,但次日醒來蘇慕景早已沒了蹤影,此後的日子,他也從未在白天來過我房裏。
除了每次他從宮中回來的深夜。
我和雲至對於各自現在的生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雖然她不受淩墨喜愛,但將軍府的老夫人很喜歡她把她當親孫女一般,將軍府倒是也沒有苛待她。
我雖然也受冷落,但相比雲至要好點,太子幼年喪母沒有婆媳矛盾,更沒有守活寡,蘇慕景身體還是挺有勁的。
這兩年剛好趕上朝堂局勢不穩,天災不斷。
我倆經常一起約在醉仙樓瀟灑倒也落得自在。表麵上都裝出一副用情至深的樣子,實際上私庫被存的滿滿當當在外瀟灑爽到不行。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都傳是淩墨白月光的阿枝回來了。
自從這個阿枝被接入將軍府,雲至每天被她變得法的陷害搞得頭疼的不行。
正煩悶時我腦子裏突然蹦出一段記憶,這個阿枝和蘇慕景也是從小就相識的。
在蘇慕景孩童時,淩墨和他一起養在宮裏讀書,當時還有個陪讀叫阿恒,阿枝是阿恒的妹妹,經常跟在他們後麵,可以說是一起長大。
說不定蘇慕景對我冷落也是因為她,我腦子裏有了這種猜疑。
我可是現代女性,這叫精神出軌我可受不了!
走!我心一橫。
“反正銀子夠咱倆下半輩子揮霍的了,咱們走。”我突然冒出的這句話讓還在煩躁的雲至眼睛一亮。
密謀了大半天我倆都覺得明目張膽溜走不好,畢竟一個將軍府一個太子府勢力太大了,想找到我倆輕而易舉。
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如果人死了他們就不會找了。
當即我倆就開始著手朝外轉移銀兩。
我和雲至商量的是她先死,畢竟她府裏有個粘牙的白蓮花。
3
我正躺在床上想著要怎麼轉移我的小私庫呢,突然有人覆身上來一把扯開了裏衣,隨後劈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我知道,蘇慕景來了,他總是晚上才會來我房裏,天未亮就離開了,神不知鬼不覺搞得仿佛地下情一樣。
一番雲雨後,我躺在蘇慕景懷裏撫著他的唇問:“你愛我嗎,殿下。”
他身體定了一下,撥開我的的手不帶一絲情緒:“雲夏,我可以給你榮華富貴,但也僅此而已。”
“蘇慕景,你不愛我,還繞過所有人在夜裏找我,你這是羞辱我。”我大滴大滴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肩膀。
蘇慕景抽出胳膊開始穿衣服。
這兩年來,府裏的下人一直在傳太子厭惡我。
成婚後從未來過我房裏,連見我都覺得惡心。
我沒有計較過,因為隻有我知道,隻要蘇慕景沒有被留在宮中他都在我房裏。
隻是這種見不得光的關係,始終讓我摸不準蘇慕景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
還記得成婚當晚我問他願意接受賜婚是否因為心悅於我。
他沉默良久,輕輕飄出一句:“雲夏,除了心,什麼都可以給你。”
蘇慕景穿好衣服轉身就要走。
我嗚咽著問:“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
蘇慕景沒有任何回應,好像他不曾來過。
之後的兩天裏,如我所料,蘇慕景沒再回府。
我終於可以安心轉移我親愛的小銀子了。
4
天剛亮,雲至就來了我院子裏。
她陰陽怪氣地說:“昨天那個白蓮花醒後,淩墨就陪在她床前親自喂藥,可給他心疼壞了。”看著雲至醋兮兮的模樣。
我打趣她:“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還死不死了?”
雲至愣了一下伸手就要打我。
“他那個沒有心的人兩年了都捂不熱,就讓他和白蓮花鎖死去吧。”
據雲至說,阿枝屋裏的下人一口咬定就是前一天在她屋裏回去後開始發燒有了中毒的症狀。
淩墨給雲至禁了足,但她還是偷溜出來了。
雲至說要和我趕緊商量怎麼個死法。
“越快越好,真不想看見那倆人天天膩歪的樣子了。”雲至一臉委屈的趴在桌上。
我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問:“這雨是不是下了四五天了?”
“是啊,怎麼突然說這個?”
我說:“你去街上隨便找個人去給將軍府透個口風,就說看見將軍夫人一個人去萬佛寺請香了。”
雲至秒懂。
“剛好臨近老夫人的壽辰,你是要我死在給老夫人請香的路上。”
“這不僅能讓淩墨對我愧疚,還能假借跌落山崖脫身。”
雲至狂喜,抱著我就是一陣晃。
5
“她又在耍什麼把戲,誰允許她出府的?”
淩墨盯著前來稟報的小廝。
小廝顫顫巍巍:“小的一直在在門口守著,實在是不知啊將軍。”
“找!去把她給我找回來!”淩墨吼道。
“自從阿枝回來她就沒消停過,這次定要好好讓她長長教訓。”
“將軍!將軍!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門外女婢慌慌張張跑進來。
“說!何事!”淩墨陰沉著臉。
“奴婢......奴婢......”她跪在地上抖成一團。
“奴婢聽說夫人去上香......山......山路太滑跌下去人不見了......”
淩墨沉默。
冷哼道:“這就是她新想出來的幺蛾子嗎?”
阿枝故作柔弱的捏著嗓子勸道:“墨哥哥,你去看看夫人吧。”
“夫人可能是誤會墨哥哥和我的關係了,夫人現在肯定很需要你。”
淩墨走到床邊溫柔道。
“不用管她,平時就是對她太驕縱了,才讓她傷了你。”
“給你下毒這件事,我一定會還阿枝個公道。”
阿枝抽泣了兩聲,擦掉了掛在臉上的淚珠:“有你真好,墨哥哥。”
看著可真叫一個可憐啊。
“老夫人那邊......”管事遣散了下人小心的問。
“過幾天就是老夫人的壽辰了,不要給老夫人添堵。”淩墨淡淡的開口。
每次阿枝出了事,雲至都會被老夫人叫過去。
初見雲至時老夫人就誇她看著乖巧心思純淨。
她是相信雲至的,每次都會安慰一番,怕淩墨寒了雲至的心。
阿枝看出這次淩墨是真生氣了,想避開老夫人懲罰雲至。
她倚在淩墨懷裏,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看著阿枝好像已經睡著。
淩墨有點莫名的煩躁。
正想著要不要去找一下雲至,在看到被阿枝緊緊捏住的衣角隨即作罷。
阿枝身體見好已經是三天後。
淩墨這才想去詢問雲至的下落。
他以為這次又是雲至爭風吃醋的小把戲。
沒想到等來的依舊是毫無蹤跡。
下人們在山下找到的隻有掛在樹枝上早已破爛不堪的一角衣衫。
淩墨盯著那滿是泥汙的衣衫。
這花紋分明是成婚時禦賜的蜀錦。
6
“至兒還沒找到嗎?”
侯爺在前廳踱著步,急切地問下人。
“找了一天一夜了老爺,還沒有找到小姐的線索。”小廝滿頭冷汗。
“找!把所有家丁都派去找!”
侯夫人扶侯爺坐下,倒了茶安撫著。
“至兒從小就福氣深厚,不會有事的,侯爺莫要急壞了身子。”
其實我倆和侯爺侯夫人並非親生。
但從小就擁有侯府所有人的寵愛。
侯爺年輕時隨先皇於沙場上衝鋒陷陣,拓土開疆。
馳騁沙場數十年身體早大不如從前,國家安定後侯爺常與侯夫人去觀音廟拜求子嗣。
直到那日從觀音廟拜完下山途中,聽見嬰兒啼叫。
最後在旁邊河中央發現正隨波漂流的木桶中有兩個嬰兒。
正是我倆。
因當時正值夏至,給我倆取名雲夏,雲至。
新帝念侯府赤誠耿耿,功高不居便將給我倆指婚給了將軍和太子。
“侯爺,雲至可否有線索?”淩墨罕見臉色有些著急。
“淩將軍能否給老夫一個說法,小女在將軍府的處境老夫向來有所耳聞,這次小女跌落山崖不知所蹤到底是誰的手筆!”
侯爺對我們倆很是上心,出嫁後也經常派小廝來給我們送金銀細軟、綾羅綢緞就怕我們在夫家受了委屈。
看在雲至一直說很滿意淩將軍讓父親莫要擔心,侯爺才維持著與將軍府的表麵平和。
這次就因為他帶來了一個女人導致雲至死傷未知毫無音訊。
侯爺大聲質問,拿出了做長輩的威嚴。
“侯爺,錯在我們將軍府,我已經派所有人手去找了。”淩墨語氣帶著些許黯然。
“隻是雲至實在善妒,後宅......”
“夠了!小女是我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麼品性輪不到你們肆意汙蔑!”
“不論小女找不找得到,從此都不在是將軍府夫人,我會親自向皇上稟明,送客!”
侯爺發了很大的火,我倆是父親的心頭肉。
淩墨竟然敢對侯爺說他女兒的不好。
純純找罵。
安慰了父親母親,當晚我也回了太子府。
馬車突然被攔住。
我知道,淩墨來了。
“雲至已經死了,淩將軍還想知道什麼?”
我撥開窗幔冷冷地說。
他臉色難看,嗤笑一聲。
“別說笑了太子妃,雲至是不是躲在太子府了?”
“麻煩告訴雲至,隻要她在老夫人壽辰前回來,下毒一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不在說什麼,放下窗幔緩緩說了一句。
“淩將軍可否知道,妹妹為何會去萬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