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虞最後一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聲音極低,幾近喃喃。
是以,蕭霽寒隻聽見了第一句。
他有時候真的懷疑,溫時虞是不是隻拿他當個取精庫,想到這,他麵色再次沉下來,腳步不停帶著夏依然離開。
之後的一周,溫時虞再沒見過蕭霽寒。
隻在一周後看到了他發出來的朋友圈——
“霽寒哥哥幫我抹了兩天的藥,腿已經好很多啦。我說我小時候沒去過遊樂場,他今天就帶我來了!”
一張張的配圖裏,全是男人和夏依然甜甜蜜蜜的身影。
溫時虞隻看了一眼,就關上了手機。
這七天,她也沒閑著。
上次將那幅字畫送出去後,那個和養兄長的像的男人極其喜歡,於是,她這幾天到處搜尋新的禮物。
有價值百萬的手表,也有千金難求的筆墨紙硯。
想到男人收到禮物時的喜悅,溫時虞也多了幾分高興。
她打算親自將它們好好包裝一下。
蕭霽寒便是這時候回來的。
他臉上還沒收回和夏依然在一起時的笑意,就一眼看見了溫時虞手中的價值不菲的手表。
男款的。
他驟然想起了上次的那幅字畫,一股怒意從他胸口燒起。
“這是給誰的?”
溫時虞輕飄飄地掃了他眼,也不回答,隻說:“我去洗澡。”
蕭霽寒氣急,大步上前,一手扣著她的手腕,一手掐著她的腰,幾乎是自上而下地審視她,“送哪個野男人的?雖然我們隻是聯姻,但你隻要是我老婆一天,就最好不要有任何婚內出軌的想法。”
溫時虞惡狠狠地踹他,麵上滿是譏諷,
“憑什麼?你算我哪門子的老公?你能跟夏依然卿卿我我,我就不行?”
“你吃醋了。”蕭霽寒看了她三秒,緩了神色。
溫時虞當即嗤笑,
“蕭大少不會忘了吧?我愛的人一直都是我哥哥,你算什麼東西?”
男人怒不可遏,掐著她的下巴吻上去。
溫時虞也惱了。
但她抵不過男人的力氣,隻能咬他。
很快,血腥味在二人口中蔓延開。
蕭霽寒被迫鬆開她,下一瞬,他毫不猶豫將表摔碎,又將那些筆墨紙硯毀了個幹淨。
“蕭霽寒!”
男人不顧溫時虞的掙紮,將她打橫抱起走進浴室裏,皮笑肉不笑地看她,
“這次在浴室,省得做完又得洗一次。”
溫時虞在心底默念了十幾遍,為了順利離婚,要冷靜要冷靜,才壓下了火。
可她剛給自己做完心理疏導,手機鈴聲在浴室內突兀響起。
這個鈴聲一聽就是特別設置的,是誰打來的不言而喻。
蕭霽寒一頓,看了溫時虞幾眼,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不知是說了什麼,蕭霽寒神情一變,
“依然千萬別做傻事,我馬上就來!”
隨即匆忙離開,一句解釋的話也沒有。
溫時虞氣笑了,立刻給助理撥通電話,
“他那輛庫裏南拿去修了是吧?行,這回撞那輛勞斯萊斯!給我狠狠地撞!”
話剛落,她突然感覺有些犯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