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終於找到了個和養兄非常像的人,當晚,溫時虞就夢到了養兄。
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她麵上滿是淚水。
她頭一次不管不顧的,想要把那個她需要懷上孩子,才能離婚的秘密協定告訴蕭霽寒。
反正蕭霽寒的小青梅也回國了,隻要蕭霽寒配合她懷上孩子,他們就能順利離婚了。
可想到高額的違約金,她又壓下了這樣的想法。
最後隻能一遍遍安慰自己,快了,等她想到辦法成功離婚,她就能每天看見那張和養兄相似的臉了。
溫時虞這樣想著,屋外突然傳來門鎖“啪嗒”的聲音。
她下意識走出房門循聲看去。
竟然是蕭霽寒回來了。
在他高大的身型後,還跟著個身材妖嬈模樣豔麗的女人,被裹在男人寬大的大衣裏,漂亮的極具攻擊性,想來這就是夏依瑤了。
二人親密無間地站在一起,纏繞的衣角都透露出般配。
“依瑤她剛回國,還有些水土不服,我把她接來我們家住幾天——”
男人幾近通知的語氣,在觸及到溫時虞滿臉淚痕的時候一頓,生硬地加上了幾個字,
“暫時的。”
溫時虞快速擦拭完臉上的淚水,她其實不太明白蕭霽寒為什麼要跟她解釋。
她非常清楚,雖然結婚三年,但蕭霽寒喜歡的人始終都是夏依瑤,就像她喜歡的人一直是養兄一樣。
“知道了。”
溫時虞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靜,不見絲毫悲傷:“我會把主臥給夏小姐讓出來。”
她又自認為知趣地摘下了在無名指處的戒指,給夏依瑤遞過去,
“夏小姐,這枚戒指應該是你的,裏麵有你的名字,很抱歉,因為些原因,這三年我不得不戴著它,現在就物歸原主。”
蕭霽寒聞言,麵色一沉,不自覺繃緊了下顎。
這是枚戒指,是當初他給夏依瑤準備的。
但溫時虞為了按照協定上所說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哪怕不喜,也戴了三年。
還不等他說什麼,身後的夏依瑤站了出來,她麵上滿是屬於大小姐的傲慢刁蠻,嫉妒地掃了眼溫時虞手中的戒指,冷笑,
“給我你戴過的東西,你這是在羞辱我嗎?誰給你的膽子?”
說著,她隨手拿過櫥窗上價值不菲的花瓶,毫不客氣往溫時虞身上砸過去。
“砰!”
溫時虞躲閃不及,居然真被砸到了額角,頓時鮮血不止。
“小心!”蕭霽寒麵色一變,試圖過去看看她的傷口。
可下一秒,一雙細白的手拉住了他的胳膊,身後傳來道虛弱的聲音——
“霽寒哥哥,我心臟病好像又發作了,我現在心臟好痛,帶我去醫院好不好?”
蕭霽寒隻頓了兩秒,扔下句“依瑤她不是故意的,我先帶她去看看”,就將夏依瑤打橫抱起,匆匆出了門。
夏依瑤透過男人的肩膀,露出個得意的神情。
什麼心臟病,都是她裝的。
這樣爛的招數能騙到蕭霽寒,無非是仗著他太喜歡她罷了。
溫時虞並不傷心,心中隻有被人莫名傷害的憤怒。
她叫來私人醫生處理傷口。
不多時,就收到了男人發來的消息——
“這次是依瑤的問題,我會替她補償你,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補償?從小在哥哥的保護下,已經很久沒人敢傷過她了,蕭霽寒他拿什麼補償?
溫時虞冷笑,
“我想要個孩子,你能給嗎?”
要個孩子,然後馬上離婚,這就是她現在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