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之心從前遙遙見過薑煦懷一麵,可當時的溫故對她說,“離他遠點,他不是好人。”
即便當年的薑之心覺得他有點熟悉,也從沒靠近過半分。
薑煦懷笑了笑,“是不是認錯人了?”
薑之心哽咽著,“我的後腰有一塊紅色的蝴蝶胎記。”
薑煦懷的呼吸驀然重了幾分,“你在哪?我馬上去找你!”
......
回到家裏後,薑之心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把自己摔在被子裏,閉著眼睛。
十一歲那年,她在孤兒院裏正在吃飯。
像她這個年紀的大孩子,基本從不會有人想要收養的,她隻能羨慕地看著那些小小的孩子,被一個個圓滿的家庭抱回去。
可那天,溫故穿著一身得體的寶藍色西裝,徑直來到她麵前問她,“要和我走嗎?”
當時的薑之心難以置信,“我嗎?”
溫故笑了,那一笑好像天神下凡一樣,很溫暖,很和煦,讓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於是薑之心點了點頭。
從那之後,他成了她的小叔。
薑之心閉著眼睛,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渾身,身體也有點發冷,她就知道,她發燒了。
溫故是半夜回來的,他拎著蛋糕,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答。
於是他把蛋糕放在餐桌上,去臥室將壽星抱了出來,放在椅子上的時候,懷裏還有從薑之心身上傳來的暖意。
薑之心從他回來就醒了。
看著桌子上精致的蛋糕,薑之心的心裏酸澀一片。
他怎麼能一邊說著恨她,一邊又對她這麼好啊。
溫故摸了摸她的頭發,“我們薑薑二十一歲生日快樂!”
薑之心再也忍不住,眼淚洶湧。
溫故立馬心疼的將她抱住,“別哭呀,薑薑。”
後來怎麼進的浴室,薑之心不知道。
溫故打開淋浴,將她剝開,然後抵在門上,吻上了那塊蝴蝶胎記。
薑之心背對著他,身體在顫抖,“小叔,我的親人在哪裏啊?”
溫故捏了一下她的耳垂,“說了,別叫小叔,隻有我們才是一輩子的親人。”
薑之心失神的想,一輩子嗎?
溫故的吻從蝴蝶胎記緩緩上移,最後頭貼在薑之心的脖頸,聲音磁性勾人,“寶寶,你好熱。”
他一直都沒發現,她發燒了啊!
結束後,溫故把薑之心抱上床,扶著她的腰坐了下去......
一直到半夜,溫故才把薑之心圈在懷裏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薑之心就看到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皺著眉頭,遠遠眺望。
她知道,有些事終究是要發生了。
溫故轉身,看見她醒了,對她說:“薑薑,我們結束吧,梔白要回來了。但我們還是親人,彼此之間唯一的親人。”
他指尖夾著煙,臉上一絲波動都沒有,就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薑之心嗯了一聲。
什麼親人,不過是你報複的工具罷了!
從那之後的兩天,溫故再也沒有回來過。
下午,手機叮咚一聲:【我是蘇梔白,我們聊聊吧。】
薑之心的心裏疼痛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