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還是顧家少夫人的張語芷,現在被林念念要求跪在地上給她擦地。
張語芷倔強地看向顧昊蔚,男人的眼裏是她不容拒絕的冷酷。
她像狗一樣跪在林念念的身邊,做女仆給主人的清潔服務。
顧昊蔚被她的下賤到惡心,皺著眉移開目光。
張語芷苦笑一聲,顧昊蔚給她再苦再累、再屈辱的懲罰,都是她應得的。
她以為自己的心,早已經痛到麻木平靜。
可是當顧昊蔚怨恨著對她說出:“我隻恨死得人不是你!”
張語芷發現心口任然有血跡流下。
她望著波濤洶湧的河水,喃喃道:“如你所願,顧昊蔚。”
女人縱身一躍,像從沒有來過這個世界一樣。
......
“張女士,你的腦瘤惡化的風險很大,要盡快治療!”
張語芷原本麻木的臉上,竟然多了一抹笑容。
“太好了!上天對我的懲罰終於來了。”
醫生驚訝:“你的腦瘤可以治愈,不要放棄啊!”
張語芷搖頭,語氣中全是解脫後的釋然,“我確定不接受任何治療。謝謝你醫生,這是我五年來,得到的唯一的好消息!”
張語芷離開醫院,就驅車到顧昊蔚的別墅,這個曾經也是她的家的地方。
別墅裏,顧昊蔚坐在正廳,林念念緊貼著他,“昊蔚,人家想陪著你~”
張語芷一進門,兩個人都看過來,顧昊蔚態度冷淡地詢問:“去哪裏了?回來這麼晚。”
她下意識地縮進手心,沒說真話:“有些感冒,去醫院看了。”
顧昊蔚輕蔑一笑,“矯情。”
他轉頭對著林念念笑得溫柔,“這是念念,今天的貴賓,你要好好招待,不得怠慢。”
張語芷應聲向她問好,“林小姐你好,我是張語芷。”
“我知道你,顧家的傭人。”林念念倨傲地說。
張語芷笑容一僵,隨即立刻恢複正常,“是的,我是顧家的傭人,你有什麼吩咐嗎?”
林念念的嘴角勾起一抹暗笑,“那麻煩張保姆去做些點心吧。”
張語芷正要去,林念念就說:“等等,你要保姆服換上。”
顧昊蔚笑了,“好主意,張語芷你快去換,以後不穿保姆服不準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張語芷苦笑一聲,放下公文包,按照他們的要求,換上廉價劣質的保姆服,穿上圍裙。
到廚房,忙活了一小時,拿著新鮮出爐的餅幹,端到林念念麵前。
林念念嘗了一口,立刻吐出來,花容失色地說:“真難吃!這是人吃的東西嗎?拿去喂狗我都嫌難吃。”
她把餅幹全部扔到地上,“還不快把臟東西收拾幹淨。”
張語芷順從地拿掃把來打掃。
林念念又開口:“用掃把怎麼能打掃幹淨呢?拿把牙刷過來,趴在地上,好好地把地刷幹淨。張保姆,把別墅的地麵全部刷幹淨,聽見沒有。”
要用小小的牙刷,把三百平的別墅刷幹淨,張語芷死死攥著衣角,低低地應聲。
林念念看著趴在地上奮力刷地的張語芷,心情大好,和顧昊蔚嬉笑:“你看,她竟然真的趴在刷地,簡直像條狗一樣!”
顧昊蔚的視線從張語芷的身上冷淡地劃過,淡淡地點評,“服從性很高的狗。”
張語芷聽得一清二楚,心裏卻平死寂一片,毫無波瀾。
兩人說得侮辱話語,這五年來,張語芷不知道聽了多少。
聽第一遍會心如刀割,聽一百遍會心頭憂傷,聽一萬遍就會心如止水了。
林念念欣賞著她的狼狽不堪,靠近她的耳邊,倨傲地說:“沒想到,我能讓曾經顧昊蔚心尖尖上的人,跪著給我擦地。五年前,你風光大嫁進顧家的時候,能想到有這一天嗎?”
張語芷身軀一僵。
林念念得意地看著她的反應,腳上狠狠用力,把她踢倒在地。
張語芷毫無防備,腦袋重重地倒地,一瞬間,她感覺天旋地轉。
顧昊蔚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張語芷,皺起眉頭,“張語芷,念念就輕輕地碰了你一下,別想假裝作受傷很重的樣子。”
疲憊從張語芷的心底湧上來,她沒有和顧昊蔚爭論是非。
努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她的膝蓋青紫一大片,肌肉也損傷了。
林念念嗤笑著,隨意把玩這一對通體清通的寶石綠翡翠手鐲,隨意地拿在手裏把玩。
張語芷撐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看見顧家祖傳手鐲在林念念的手裏,立刻緊張地,“林小姐,這個不能碰。”
“這個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林念念問。
張語芷鄭重地點頭。
林念念嬌媚一笑,輕輕鬆手,精美絕倫的手鐲應聲而碎。
張語芷撲到地上,小小翼翼地撿起手鐲碎塊。
被玉石鋒利的邊緣劃破了手指也不在意,隻是執著地想將碎掉的手鐲拚回去。
林念念一改麵對張語芷的得意惡毒。
嬌弱地尖叫了一聲:“昊蔚,張保姆為了不讓我看手鐲,竟然毫不留情地把手鐲摔碎了。”
顧昊蔚看著滿地狼藉,臉色陰沉至極。
張語芷聲音顫抖地解釋:“不是我......”
“夠了!”顧昊蔚低吼一聲。他撿起一塊手鐲碎塊,朝著張語芷扔過去。
“張語芷你不準動我媽的遺物!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尖銳的碎塊砸到張語芷的額角,一個血窟窿涓涓不斷地流出刺眼的鮮血。
感受著腦袋上的痛苦,她痛苦地低頭:“對不起,顧總......對不起,顧阿姨......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