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咯咯地朝我笑:“這些東西都用舊了,對孩子不好,我把它們丟掉,您應該不介意吧?”
她的眼神多了幾分莫名意味,還故意在一張兒童畫上踩了幾腳。
那是孩子畫的,幸福的母子倆。
鮮紅的畫麵刺痛了我的眼睛,一股怒火直衝我的腦門。
我衝過去,用還能活動的右手扇了小雪一巴掌。
陸景然一把把我推開,撞在了身後的櫃子上,額頭頓時有鮮血湧出。
他護著小雪,關心地問:“怎麼樣,弄疼了嗎?我帶你去醫院。”
接著,不耐煩地朝我吼:“你又發什麼神經!”
“以為你一大早去接孩子回來,結果一上午銀行的短信就沒停過,買買買比孩子還重要?!”
“有你這麼當媽的嗎?”
“我告訴你,你再這麼無理取鬧,孩子回來後別想著親自帶了!”
孩子......
孩子,可是,他已經不在了呀!
我淒慘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陽台,縱身一躍。
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我躺在床上。
管家驚呼,“夫人醒了!”
他跑到床邊,喋喋不休。
“陸總擔心得今天哪都沒去。。”
我低頭看著被擦傷的傷口,又看著被繃帶纏住的左臂,已經重新上好了藥。
陸景然聞聲走了進來。
“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大了?”
“要不是下午酒店的人打你電話,我都不知道你已經安排好了宴會的事。”
他伸手摸了下我的額頭,“有點發燒了。”
“身體不舒服就說,硬撐著病倒了還不是要我照顧?”
這在陸景然那裏,已經算是關心的話了。
雖然聽起來仍舊很刺耳。
接著,陸景然說,“老爺子說明天一起吃個飯。”
我搖搖頭,“你自己去吧。”
“別擔心,有司機全程接送,你這身體,能撐得住。”
陸景然又說了很多,總之就是老爺子的要求,一定不能拒絕。
我懶得多說一句,就由著他安排去。
我隻是不想,在老爺子告訴陸景然孩子已經不在了的時候,我在現場。
第二日,酒店的大堂,我竟然看到了小雪。
陸景然有點尷尬,隻是解釋說:“剛好小雪今日也在這裏約了人。”
我身心俱疲,也懶得再計較這些,自顧自地走上樓梯。
老爺子還沒到,我起身去衛生間,好巧不巧又看到了小雪。
而站在她身邊的,是陸景然的白月光,沈清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