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鬆開,和岑嘉年拉遠了距離。
“對不起小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些難受,沒有意識到是你,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不知為何,聽到她的解釋,岑嘉年的臉色沒有好轉,反而更沉了一些。
“你是在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嬌弱,淋點雨就會立馬生病?”
安瀾心下一驚。
她想起,之前為了引起岑嘉年同情,她故意裝病想讓他陪著自己,但被識破了。
這次岑嘉年估計又誤會了她。
果不其然,岑嘉年冷哼一聲。
“同樣的把戲玩一次就夠了。”
安瀾抿了抿唇,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這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自己會生病,但你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讓你照顧我了。”
她一張臉燒得通紅,可岑嘉年就像是看不見一樣,丟下一句警告的話語,垮著臉離開了。
錄取結果快出來時,安瀾開始頻繁地出現在郵局。
她害怕自己等不到清北的通知書,害怕這輩子的命運無法改變。
好在,老天是眷顧她的。
拿到清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時,安瀾蹲在角落裏整整哭了一個小時。
前世,她因為學曆低處處碰壁,好的單位不願意收她,她隻能進廠打工,但是廠裏的環境不好,沒兩年安瀾的身體就快支撐不住。
無奈之下,她隻好待在家裏,專心做家庭主婦。
即便如此,她的生活也沒有安定下來。
岑嘉年看不起她,她懷孕期間還幹了一天的重活。
對此,岑嘉年隻是一味地責怪她,讓她學會忍耐。
想起前世的種種,安瀾的身子有些發抖。
她收好錄取通知書,先去火車站預訂了離開的車票。
回到家裏,卻發現岑嘉年和耿清都不在。
她剛把錄取通知書鎖進抽屜裏,岑嘉年就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安瀾,你剛剛去哪了?”
不想被岑嘉年發現自己是去取通知書,安瀾找了個理由。
“我去找朋友待了會兒。”
沒想到這句話像是正中下懷,岑嘉年的眼中當即閃過一絲諷刺。
“去找朋友?是那群混子嗎?”
“你指使那群混子尾隨清清,給她下藥,想要拍下她的不雅照。”
“我不是我出現得及時,還真要被你得逞了。”
岑嘉年的眉頭緊緊絞成一個死結,雙目圓睜,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安瀾,你差點毀了我還不夠,現在還想毀掉清清嗎?”
安瀾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詢問。
“你口中的混子指的是誰?”
岑嘉年嗤笑一聲,語氣不屑。
“還能有誰,村長那個不學無術的兒子,你們之前不是很要好嗎?”
安瀾微微蹙起眉頭。
村長兒子是有名的刺頭,幹過不少偷雞摸狗的事情。
之前她為了引起岑嘉年的注意,故意和村長兒子走得很近,結果岑嘉年根本不在乎,她也索性放棄了這個策略,不再和村長兒子來往。
安瀾抬眸看著岑嘉年,神色平靜。
“我們已經很久沒聯係了,我剛剛出去也不是去找他。”
岑嘉年雙手環胸,周身的氣壓很低,俯下身子打量起安瀾。
“你是說,他和清清素不相識,無緣無故就尾隨了清清嗎?”
安瀾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似乎怎麼解釋都不對。
見安瀾沒說話,岑嘉年還以為她是心虛,當即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現在跟我去警局給清清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