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進來了。
林語柔對他擠眉弄眼小聲道:“催產素已打,取完臍帶血後立馬救我兒子,切忌不可以讓顧言琛知道。”
“放心。顧言琛隻會知道這孩子是她給弄死腹中的。”
兩人的對話讓我心口猛的一顫。
我突然意識到有什麼地方錯了。
“你這副吃驚的模樣幹什麼?”
林語柔嘲笑道:“愚蠢的女人,你肚子裏懷的就是你的孩子,隻不過恰巧它可以救我兒子的命。”
“這還要多謝謝你,要不是你狠狠捶自己那幾下,我們還要多等一陣子呢。”
我捂著疼痛的肚子費力起身一把推開她。
我想逃離這裏卻又被她給死死按了回去。
門外響起了顧言琛焦急得聲音:“晚晴怎麼樣了?我怎麼找了一圈都沒看見醫生?”
隨著他話落。
顧言琛進門入眼的卻是,林語柔從我手裏搶過帶血的水果刀直直朝後倒去的畫麵。
顧言琛趕忙上前一把扶住她。
林語柔卻惡人先告狀:“言琛,晚晴姐瘋了,她不但自殘還傷害肚子裏的孩子。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顧言琛看著林語柔胳膊上劃出的一道傷口。
他無視我想要極力解釋的樣子。
二話不說,跑過來就一把掌扇到我臉上。
“蘇晚晴,你瘋了嗎?”
“看來咱倆果真是八字不合,懷個孩子都能瘋成這樣,得虧我沒帶你回去見我家的列祖列宗,不然我家怕是要永無安寧之日了。”
“今兒要是保不住這個孩子!你就給我永遠滾出顧家。”
臉頰火辣辣的疼。
宮縮的疼痛也一陣陣襲來。
我還是使出所剩無幾的力氣從醫生白大褂上搶下筆。
我想在手心寫字告訴他林語柔的真麵目。
可我的右手早就被林語柔給紮穿了,我顫抖著手半天竟寫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顧言琛突然心軟的將我一把扶住。
他皺眉問醫生道:“大夫,她怎麼突然說不出話了?”
“是孕期身體的應急反應。她是高齡產婦,這種情況雖然極少見但也不是沒有。”
醫生催促道:“孕婦這樣子怕是要生了,再不及時送產房,怕是胎兒和大人都會有生命危險。”
林語柔看著我用左手畫出幾個連鬼都不認識的字。
她眼含譏諷一把從我手裏奪過筆,然後拽著顧言琛的衣服嬌聲道:“是呀!言琛,切不可再耽擱時間了,孩子重要。”
顧言琛一聽,他再不顧忌我半分。
即便我死死拽住他的衣角苦苦哀求他,即便我舉著滿是血的手死死指著病房上的監控。
“蘇晚晴,你能不能懂點事?”
他一次次將我指著攝像頭的手打了下來。
我的希望也就一次次的破滅了。
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刻。
顧言琛還在和林語柔說說笑笑。
這就是我深愛了五年的男人,一個被白月光當成傻子一樣玩弄的男人。
還真是可笑又可悲。
手術後醒來,我發現我被顧言琛像狗一樣栓在顧家大門口。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蘇晚晴,連個孩子都保不住的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