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侯是少年將軍,征戰沙場十多年,戰無不勝,素來有“冷麵戰神”一稱。
早在三年前,邊疆已沒有外敵敢來侵犯,聖上召他進京受封,他也始終推托駐守邊疆抵禦侵擾。
已經耽誤很久了,我也不願再糾纏,有一隻手先我一步拿起玉佩打量,還相互傳看起來,柳心柔不依不饒地嘲諷:“姐姐,你該不會是想說你嫁給了平南侯吧?”
眾人笑得更加肆無忌憚,許懷遠拿過玉佩:“你的戲還真足,這幾年你是不是加入戲班子討生活了?居然還有這樣的道具?”
“你別說,戲班子仿得還真像,上麵的圖騰還挺真的。”
柳心柔痛心疾首:“姐姐,你就算再生氣,也不能賭氣去那種地方啊,戲班子都是三教九流之輩,你怎麼能這麼作踐自己?”
玉佩突然被許懷遠用力摔在地上,頓時碎片四濺,
我剛要罵他,就感覺到肩膀被人狠狠按住向下用力,同時膝蓋被人頂了一下,我立刻就跪在了那堆碎片上,錐心的痛從膝蓋傳來。
“你真的是什麼?!我說了,我會納你為妾!你還擺架子?平南侯是什麼人物你也敢空口白牙撒這樣的謊!”
我想要站起來,柳心柔使了一個眼色,他們身邊跟著的小廝過來一左一右按住我不讓我動,血已經滲出來,染紅了那塊土地。
柳心柔還陰陽怪氣道:“就是啊,姐姐,你怎麼能胡亂說話呢?這樣是讓平南侯知道你在京城造謠,他也定會趕回來處置你,你也不能牽連我們啊!”
“我哄騙你?我自私?”
我冷笑一聲,許懷遠身側的手收緊,過去的事情旁人隻看見我追在他身後,
可也是他,在小時候偷偷握著我的手,在大人們麵前發誓這一生非我不娶;
也是他,在眾人都在罵我不學女紅學醫術的時候,會陪著我上山采藥草,幫我試藥;
也是他,在我遇上刺客的時候,毅然擋在我身前,身受重傷,無法再揮動常用的霸刀。
即使這樣,他都溫柔的寬慰我:“沒關係啊,我本來就應該保護好我未來的妻子。清芷,你別哭,你一哭,我心就痛。”
母親逝去之後,父親從外麵的領回來了一對母女,說讓我把她們當作母親和妹妹,柳心柔跟在他們身後,挑釁地叫我“姐姐”,奪走我的東西。
一開始,他還因為柳心柔挑釁我而氣不過,當著眾人麵訓斥她不知禮數,不顧臉麵。
想到過去,我有些失神。
現在他護在柳心柔的身前,就像之前護著我一樣。
他不自然的望向我,從銀袋裏掏出幾塊碎銀扔過來:“你既然缺錢,就拿著用!別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碎銀砸在我的臉上,我回過神來,拿出銀針紮在兩個小廝的手背上,他們立刻鬆手喊疼,許懷遠沒有在意:“這樣也好,你拿了錢......”
我隻是在找剛剛他扔掉的玉佩,從碎片下麵拿起來,重新揣進懷裏,艱難的起身,平靜的和他對視。
“這樣也好,今日的事情,就當我還清了過去你的恩情。”
見他愣怔,我一瘸一拐地離開。
他突然拉著我的手腕,
“等一下!”
“七天之後,我會和柔柔成親,你既然要進門,就來幫忙置辦,如果你事情做得好,以後府裏的事情,你也可以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