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人一起上了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人消失不見,連個背影都沒留下來。
胡亂抹了把眼淚,我拖著有些麻木的雙腿起了身,騎上自己的小電瓶車就去了醫院。
回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我滿身狼狽,臉上還帶著指痕,根本連外婆的病房都不敢進。
隻能握著那張薄薄的卡去繳費口。
繳費口排著密密麻麻的長隊,我等了好半天才輪到了我,局促的將手中那張卡遞過去的時候,我還在幻想,幻想外婆明天的藥終於可以正常續上了,幻想外婆再也不用被催促著繳納住院費了。
可是現實給了我重重一擊,收費的小護士麵色不善,隻看了我一眼就不耐煩的將卡又給我甩了回來,略過我直接開始叫下一位。
我被弄的有些發懵,隻討好的去扒窗口,問繳費小護士怎麼了。
可不問倒還好,一問起來她反而衝著我大發雷霆,語氣不耐煩的開了口。
“拿一張一分錢都沒有空卡來繳費,你是在浪費誰的時間?”
“這醫院裏著急繳費的人哪一個不是等著救命的?這種生死大事,你都能拿來開玩笑?”
我徹底發了懵,握著那張銀行卡不知所措,隻能不顧別人的眼光又一次扒著窗口,求著小護士再試一次。
“姐姐,不可能啊,這卡裏有錢的啊。”
“這裏有錢,你再試試好不好,求求你了,再試一次吧。”
她見我一臉焦急,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也沒說話隻是將卡又要了回去,重新刷了一遍。
可事實證明,醫院的設備沒有問題,這張救奶奶命的銀行卡裏,真的分文不剩。
一時之間我徹底慌了神,拿著那張薄薄的卡,卻像是有千斤重似的,重的我直不起來腰,隻能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狼狽的掏出手機給江書懷撥去了電話。
電話打了三轉,最後都石沉大海無疾而終,我癱坐在地上,渾身冒著冷汗,卻連眼淚都淌不出來,隻能像是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似的,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江書懷的電話。終於,在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的時候,江書懷終於接通了,電話那頭的他聲音懶洋洋的帶著饜足,隱隱約約還傳來喘息的女聲。
“怎麼?我才走這麼一會兒,你就想我了?”
“宋笙笙,你怎麼這麼賤啊,和十八歲的時候一樣賤。”
我強忍著眼淚和怒火,盡量淡定的衝著電話那頭開了口。
“江書懷......卡裏的錢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