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裏,我最後一個回來。
另外兩人都在打燈學習,盡管洗漱的聲音被控製到最小,但還是吵到了她們。
不一會兒,宿管被喊來。
她瞧了一眼是我,便將我罰站在樓梯的走廊。
冷風一陣一陣灌進衣袖,我恍然體會到田欣之前是過的什麼日子。
身上的傷口在隱隱發痛,我陷在無意識的夢中。
田欣來找我了,她穿著小時候的碎花裙,上麵還有她奶奶替她縫上的補丁。
「鐘遇姐姐,我們是同類,隻有你能幫我了。」
「殺了他們!好不好?」
田欣繞在我的四周,鑽進我的腦子。
「我知道,隻有你能殺了他們了。」
我的手不停地擺動:「不,你聽我說,你要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找警察,幹嘛找我呀?」
田欣沉默許久。
「你不殺,那就隻能下來陪我了。」
我一夢驚醒,醒來時,室友已經走光。
距離上課時間隻剩下五分鐘。
我趕忙從床上爬起來,出門時,一件衣服掛住了我。
我氣憤地將衣服扔在田欣的床上,下一秒,一個白色藥瓶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將藥瓶握在手中,裏麵有小半瓶,也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吃藥的。
班裏鬧哄哄的,因為沒吃早飯,我的胃縮成一團。
我硬生生挨到了中午,才慢慢漸好。
手上的傷引人注目,卻沒有一個人開口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