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被我掐出了4個指印,像是赤裸裸的說,
“你是傻叉。”
而這個傻叉,將於一周後同他訂婚。
爸爸打來電話,說劉叔的病又重了。
“琪琪,你看能不能想辦法讓程遠勸勸他爸媽,訂婚在我們家這邊辦。”
“好,就在家辦,程家這邊我來說。”
“你跟劉叔說,讓他好好養病,我一周後就回去。”
我爸當即表示,
說隻要程遠的父母同意,
他們願意承擔所有的開銷。
我爸開心的掛了電話,
卻不知道再回去,隻會是我一個人。
劉叔是我爸的朋友,單身了一輩子,從小拿我當親閨女養,
前兩年他突然生病,
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到我找到自己的幸福。
今年他的病開始加重,醫生再三交代不能出遠門。
可當我爸媽提出訂婚在我家辦時,
程遠父母卻一口拒絕,說於禮不和。
我爸媽妥協了,說實在不行在我們家補一場,
讓劉叔放心。
可程遠父母還是不同意,
“哪有訂兩次婚的,多不吉利。”
就連程遠也說,
“一個連親戚也不算的人,有必要為了他鬧得兩家不開心嘛。”
可劉叔與我們家,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我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
還是他跑得鞋都丟了,腳都磨爛了才追上的我們,
人販子拿磚頭把他的手砸得見了骨頭他都不鬆手,
許是沒見過這麼不要命的,人販子把我從車裏扔出來就跑了。
我是被救回來了,可劉叔的手卻落下了殘疾。
我問他女方是不是嫌棄他的手才不願意跟他過,
他卻連連搖頭,
說自己嘴笨,沒女孩子看上也正常。
我眼裏泛著淚將這段往事告訴了程遠,
他打著嗬欠敷衍道,
“行,等訂完婚我陪你回去,我好好陪劉叔喝一杯。”
話落,他酣然入睡,
像是真的忘記了劉叔如今生著病,不能飲酒。
可如今他真不知道也好,裝的也罷,
劉叔那邊,都不需要他感謝了。
我在外麵買禮物的時候,
程遠電話打來,
說他發小的老婆要鬧離婚,他得過去勸勸,
掛電話前我還聽見他在抱怨,
好好的日子不過,天天折騰個沒完。
程遠發小的老婆我見過,
兩人是在我和程遠剛認識時結婚的,
婚後六個月,孩子就出生了。
男方家的老人說自己身體不好,照顧不了,
女方家的媽媽還有自己的小孫子在照顧,也過不來。
起初男方還在家做做飯收拾下屋子,可時間久了就煩了,
總想出來放鬆下,
他說,
“哪個女的不是這麼過來的,我媽小時候還照顧我姐我們三個,她如今就照顧一個,怎麼就那麼累了。”
於是兩人的矛盾就越來越多,
開始是吵架,然後是冷戰,光離婚,都提了四五次。
那時程遠沒少勸他發小,多體諒體諒自己老婆。
可想到聊天記錄,
程遠哪次也沒忘記喊這個發小。
偶爾人家不想來,他也會孜孜不倦的勸阻,說他沒勁兒。
所以體諒,也是掛在嘴上的,
話,也隻是說給人聽的。
我苦笑著搖頭,
再差一點,我就也會成為他朋友老婆那樣的人,
甚至可能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