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心疼地看著我:「若若,你今天就受點罪,委屈你了,不然沒法給他們交代。」
顧蘇蘇站在身旁壞笑。
喬庭跪下求大家替我受罪,卻被人拉走。
我被人強行帶到祠堂門口,冰天雪地,隻剩一件單衣,跪著被按頭磕了四個小時。
凍到全身僵硬,磕到額頭流血,意識不清昏倒。
喬庭把送去醫院路上,一直搓著我的手掌給我哈氣。
他真的挺搞笑的,一邊設計報複我,一邊又演的這麼真。
我高燒昏迷不醒。
第二天醒來時候,刺痛手上插著大號抽血管。
喬庭在門外大聲地和爸爸媽媽對峙:「叔叔阿姨,若若她還發著高燒,身體很虛弱,抽這麼多血扛不住的。」
媽媽嗓子沙啞:「我們不也想的,但是蘇蘇她現在情況很危急,醫院又沒有可以輸的血了,隻能委屈委屈若若了,她也是我們女兒,我們也很心疼啊。」
護士一針接一針,仿佛深深刺在我胸口。
整整抽了十大管。
我虛弱地又昏迷過去。
再次醒來時候,顧蘇蘇坐在我的床邊。
扯著嘴角,笑著拎著五包血袋:「姐姐,真想不到你人這麼好,發著燒還願意給我輸血。」
「但是我有潔癖又怕死,你的血看起來又臟又有病毒,我不想要了,沒人要東西就是垃圾,我丟了哦。」
說完她不屑地扔到我麵前垃圾桶裏。
「你不要生氣啊,你的好意我已經收到了,看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皮蛋瘦肉粥,來喝點。」
她把粥湊到我嘴前,那是我最討厭的食物。
一聞到就想吐。
我一把推開她的手,幹嘔起來。
粥被她灑在自己手上,她痛的尖叫起來。
爸爸媽媽和喬庭聽到聲音跑了進來:「蘇蘇,怎麼了?快去水龍頭衝水。」
「若若,你幹嘛把氣撒她身上,隻不過抽了你一點血,又不會死,你妹妹生病了,你就那麼狠心見死不救嗎?」
「再說她不是都買你愛喝粥補償你了嗎?」
顧蘇蘇捂著燙紅的手,委屈地撲到媽媽懷裏:「媽媽,你別怪姐姐了,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回來,不該生病,讓你們多了這麼多負擔,還害得你們和姐姐吵架,都怪我,我就應該病死在外麵!」
爸爸媽媽連連安慰她,轉頭瞪著我:「若若,你在顧家享受那麼多年了,讓著你剛回來的妹妹怎麼了?你非得這麼斤斤計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