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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期被我趕走的第二天。
我在一場新品發布會中,遇見了白月。
作為品牌大使,我穿的是品牌讚助的古董高定。
可我沒想到,整個國內都隻能找到一件的高定。
偏偏,白月身上也穿著。
她挽著薄期的手,笑得張揚。
“誒呀,要是你答應薄導的求婚,現在這條裙子不就是你的了?”
“可惜啊,既然你狗改不了吃屎,那我就笑納咯。”
上一世,她跟薄期以圈內密友的身份。
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哪怕有我這個未婚妻在。
婚禮上出現的會是白月,我不意外。
薄期站在白月身邊,眼神卻輕蔑的投向我。
“阮明殊,聽話點,乖乖道歉。”
“我可以聯係品牌的人,給你換件衣服穿。”
他還在記恨我拒絕他的求婚,拒絕他的劇本,高高在上。
看著兩人等著看笑話的嘴臉,我輕輕一笑。
阮家手握娛樂圈半壁江山,一個薄期,品牌方還不值當為了他放棄絕對的資本。
自信的大步朝前走,卻聽到一聲輕哧。
“阮明殊,都提醒過了你了。”
“待會出事了,可別跪著求我幫你啊~”
白月語調尖細,讓人聽著就起了層雞皮疙瘩。
薄期站在他身後,輕柔的在她發頂碰了下,“提前跟她說什麼,這樣豈不是沒什麼驚喜了?”
什麼驚喜?
我拎起裙擺,剛要離開後台,卻聽見“刺啦”一聲。
裙子從胸口處徹底撕裂,裙擺踩在白月腳底。
慌亂中,白月故作驚訝的收回腳,大聲說。
“嘖嘖,阮明殊,不會是沒得到薄導的賞識。”
“現在開始用這些下三濫的招數搏出位吧?”
高定緊身魚尾裙,內裏隻能穿最簡單的內衣。
心臟像被人捏住,我試圖藏起自己,卻看見帷幕下湧出大群記者。
閃光燈從頭閃到尾,臉上所有驚恐表情都被收錄。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屈辱的低下了頭。
原來......薄期跟白月早就設計好了,要看我笑話。
如果這件事被爆出去了,不止我未來的星途,怕是整個阮氏,都會因為我形象受損。
做這麼過,薄期他沒有心嗎?
媒體像一窩蜂似的圍住我,不知道從哪伸出雙手,將還掛在鎖骨上的肩帶扯下,讓我徹底狼狽。
有話筒懟到我麵前,我像砧板上任人魚肉的死物。
“阮小姐,你拒絕薄導的求婚,是因為自己勾引了對方,想利用對方洗脫自己的壞名聲嗎?”
“阮小姐,從出道以來不斷有傳言你抱上幹爹大腿,拒絕薄導是因為你身後的幹爹不滿嗎?”
“今天發布會上的服裝事故是否是你有意為之,想要通過大尺度博得熱度呢?”
耳邊一一陣陣嗡響。
高頻的閃光燈讓我像盲了,看不見任何東西。
除了高高在上,嘲笑著我的薄期跟白月。
“這張不錯,看起來夠騷,讓大家都看看這女人的手段。”
“阮明殊,你名聲爛成這樣了,我的劇本,是你能通過演技翻身的唯一機會。”
喧鬧的後台,好像讓我回到了上一世。
我推著輪椅,艱難的擠進圍觀頒獎典禮的人群中。
卻不知被誰踹翻,輪椅借著陡坡一路下衝,跟一輛跑車對撞上。
血肉橫飛,我整個人像被碾碎一樣疼時。
白月正一席白裙的走上高台,從薄期手中接過我夢寐以求的視後獎杯。
夜幕之下,我的身體一點一點失去溫度。
那種劇痛,光是在腦海中過一遍,就讓我咬著的嘴唇近乎出血。
手腳開始抽搐,明明還完好的腿骨,卻像被車輛撞斷了,高高拋起,疼到我整個人近乎昏死過去。
徹底失去呼吸的前一秒,好像有一雙手,拉住了我。
帶著男人體溫的西裝外套蓋在我身上時,我神智仍不清醒,隻啞著嗓子喊,“好疼......救救我。”
男人近乎是立刻就攥緊了手腕,看著身後圍站著薄期和白月,像看著死人。
“今天要是阮明殊有事,你們一個個都跑不了!”
模糊的燈光中,我好像被人抱住,大步的向外跑去。
我哥也出現在後台,一張臉黑的徹底。
他一向不喜歡我在娛樂圈這大染缸裏浸著,卻尊重我的想法。無非阮家多砸些資源護住我,卻不想,居然有人真的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