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膳房內,我看著逐漸下落的太陽心寂寥落的拄著下巴,一旁的水聽乾舉著酒杯不解風情的問:“清淋,你怎麼了?怎麼不喝了?我可記得你可是出了名的嗜酒如命,墨大人為此可沒少責罰你,你都死不悔改,今兒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你怎麼都打起蔫來了?”
我乜著眼看著碗中的烈酒,不知為何卻倒映出夜淩雲的臉龐,我視如珍寶的捧起他的麵頰,隨後一飲而盡,酒香蘊雜著思念一點一滴的滲進我的喉嚨,思念的感覺太過強烈,火燒一樣的觸感噴湧而出,我撫著胸口不顧任何人的阻攔,離開了,或許就能再見了,“雲雲,等我!”
一路狂奔著,身上的銀飾叮叮,我驚悸的四下觀瞧,摘下了標誌我尊貴身份的鳳頭釵,脫下了我的金縷鞋,踮著腳小跑著來到竹林。
竹林
“雲雲,你還在嗎?雲雲!”聲音在竹林裏飄蕩顯得無助與蒼涼,我蹲在了地上抱著雙膝哭泣,就讓我哭吧,讓酒化作眼淚,或許還能好受一些。
眼淚紛飛,相思漸稀,心中也沒有之前那般難過,起身回走,腳下出現一個盒子,我端詳著那紅木盒子,輕輕的開啟,月光透過縫隙緩緩滲入,取出——紅線針針繡縫著我的心,那是同心結!
絲線幽幽,映著這樣兩個字——雲雲。
“雲雲!”我將同心結捧在胸前,緊緊的摟著它又哭了。
合起盒子,將同心結緊緊地係在腰間,“這樣我們就永不分離了!”我迎著微風嘴角流出一個滿意的弧度,回身——而這時,背後卻出現了一注凶冷的目光。
“是誰!”我下意識的發問,抬步一灘血泊已染濕了我未穿鞋的錦襪,我警惕的打量著四周,尋覓著可能出現人的地點。
竹影斑駁的深處依稀初現聲響,“這裏不許任何人靠近,違者格殺勿論!”陰冷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我向後退去,大叫道:“你是誰?”
容不得我爭辯,那人人未出現,刀鋒卻到,一掠青絲零落於土,他的身影與黑幕融為一體,唯有劍刃泛著粟人的寒光。
我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當的一聲,竹節給了我依靠,卻也阻攔了我的退路,我大叫著,“你——不要過來!”他轉過了身子,定身足足看了我一刻鐘,才微微開口道:“你是——墨清淋?”
“你認得我?”那人收起了寒劍,“墨小姐,你不知道這裏是皇宮的禁地嗎?沒有桓王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我走進他,“你是說水逸簫?這竹林是禁地?”我的目光中埋著深深的不解。
“這裏是故皇後的舊居,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所以墨小姐請吧!”他冷冷的迎著我疑惑的目光,卻不作任何的解答,“哦!”我應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
路上
“先皇後?難道是水逸簫的母親?看來為水逸簫賣命的人還真不少呢!”我感慨著水逸簫的人脈,踏著金縷鞋歡愉的走著,“難怪他會說會幫我成為雲雲的王妃,原來他真的有這樣的實力!”不過就像他的假名一樣,冷清迷——或許他本身就是一個謎。
理著難以理清的頭緒,拚湊著殘缺不缺的記憶,對於水逸簫——似乎真的了解的太少了。
想著想著不自覺已來到了上陽宮。
上陽宮
我捧著盒子走進,高玥急急地跑來,“小姐,你怎麼才回來啊?可擔心死我了!”高玥接過盒子,為我寬衣,我四下觀瞧,“咦?小楓呢?”
高玥漫不經心的回答,“她?沒和小姐一起回來嗎?”我驚愕,回眸,“她沒有回來?”我腳下的粘稠血跡已開始幹涸,“難道——”我不忍再想,瘋似的跑出,“小姐,你幹嗎去啊?”她也要跟出來,我喝道:“回去!你不能再有事!聽到了沒有!”或許是我的樣子猙獰的嚇人,高玥諾諾的點點頭,我放心的出了門。
“小楓,你可不能有事啊!”此刻我隻感覺身體有種渾厚的內力奔湧而出,縱身一躍我踏上樹梢,飛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