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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為後妃我為後
夢魘驚癡

(七)迎春宴

我起身,四周皆是鼻息的聲音,或許是我的舞美到了極致,使他們淡忘了應該喝彩鼓掌,樓蘭王舉著酒杯站起,“你,你會跳劍器舞?”我從容道:“閑暇時偶觀史書,所以知道一二,臣媳獻醜了!”

藍衣男子站起麵向我,俊雅的容顏帶著笑意,“水漣杉姑娘這支舞盡得公孫美娘真傳!”夜淩雲皺緊了眉頭,起身道:“使者說笑了,此人她是我的王妃,不是什麼水漣杉姑娘!”藍衣男子冷笑回眸看向夜淩雲,“是嗎?我怎麼不知你已經有了王妃呢?你的王妃明明是我水朝的公主——水姬,從哪冒出個水漣杉呢?”

藍衣男子抓住了夜淩雲的要害,夜淩雲握緊著拳頭,周圍的火藥味十足,我莫名妙明又不知所措,樓蘭王解了圍道:“淩雲,使者所得對!你的王妃隻能是水姬,至於她無論在好也隻能作為妾室!”

“我是妾室?”我問著自己,看著依穆麗滿是嘲笑的麵孔,我此刻無地自容,我要逃離開這裏,這個讓人窒息的地方。

不顧一切的跑了出來,臉上掛滿了淚水,我在哭嗎?我為什麼要哭!他不配我哭!我胡亂的拭著淚水,張手一看全是紅色,“別再哭了,你看妝都花了!”我抬眼夜淩雲正站立在我麵前,他解下自己的披風輕輕為我披上,道:“天涼回去吧!”我瞪著他,“假惺惺,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我撕扯著他的披風,他不由分說一把將我攬入懷中,我罵道:“你混蛋!”我推開他,玉手揚在了他的臉上,他沒有躲,啪的一聲,那個麵具掉落,他抬眼望著我,凝神鄭重的說:“我是真心的!從我在草——在草原上救了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心中認定,你是我的王妃!隻是——”

“隻是你已經有了婚約,你要娶的人是水朝的公主水姬,不是水漣杉!”我喊道,恨這個心口不一的男人!隨後我道:“你的真心——我不稀罕!”

他按住我的肩,把我用力抵在樹上,他的胸膛貼上了我,“你知道嗎?水姬已經死了!我卻要背負著這個婚約過一輩子!你知道一輩子意味著什麼嗎?就是孤獨終老,我以為我不在乎,不在乎任何一個女人,我以為我隻在乎權力,隻渴望權力!麵對依穆麗、麵對任何一個女人時,我都是這麼做的!可你——你這個女人,看見你笑,我也會隨著你的情緒發笑,看見你受傷,我的心會不由自主地疼,看著你在大帳內揮毫自如的劍器舞,我知道我的心徹底的淪陷了。我以為我不在乎女人的,可你的出現叫不得不叫我與強大的水朝為敵!與水痕、水逸簫為敵!因為我隻要你!”

他漸漸放下了抵在我胸前的手,我看著他,他的話叫我心中刺痛異常,我不知如何麵對他,隻想著逃離、隻想回避,我側身離去,他的手毫不猶豫的攬住了我的腰身,“求你,不要走!”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麵前展現悲傷,這溫軟如水的話,難以叫我狠下心腸。

“這還是那個霸道、冷淡的夜淩雲嗎?”他的手勒著我的小腹,那力度就好像跌入山崖的人手上的繩索,不用盡最後一分力是絕不會撒手的,我對他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我停止了掙紮,將手放在他的手上,他感覺到了那細微的觸碰,放開了手,“這份情太重了,我怕承受不起!所以求你放了我吧!”

他神色蕭索的注視著我,“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他嗎?”我以迷惑的眼神回望他,他冷笑道:“你愛他,即使忘了他也不願嫁給我!”我喊道:“不是——我隻是想要一份純粹的愛、純粹的婚姻,而不是與門第、政治糾葛在一起!”

他笑靨如初,“你對我是真的?”我一時語塞,“我,還沒想好呢!”他拉進我的身子,在我耳畔叮嚀,“你放心,你會是我唯一的王妃,也是我夜淩雲這一生唯一的女人!”我離開了他的懷抱,他寵溺的揉揉我的頭,“我們回去吧!”我微微搖頭,難看的朝他笑笑,“那好吧,我送你回帳!”我拉著他的衣襟,“你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他溫存的頷首,“小心點!”他遠去,我的淚水氤氳了他的背影。

路上

一路上雪色滿地,月光下一白一黑、一明一暗,隨著湧動的夜潮一次一次的綻放,我抬頭仰望著月亮,“不勝溫柔繾綣的月亮,透露了誰的期盼?可又有幾人能如願踏月而來?”耳邊傳來步壓落雪之聲,我警惕,“是誰?”鬆柏搖搖隱約顯露出人影,“千古傷心人,王妃又何必多問呢?”我品味著他的話,“千古傷心人?”我問道:“可否與君共邀明月?”我滿期許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隻聽樹影下傳來苦笑聲聲,“與苦情人一同賞月,隻會辜負了月的姣好,不見也罷!”我聽後索然,“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這一切也都是不定的,隻是強把人的情感灌注到月中,也就可謂是情景交融了。但那月亮真的有詩人賦予它的情感嗎?”

“如果可以我寧願她是那月亮,這樣我就可以永遠的見到她!”我聽後苦笑,“可見時容易得到難啊!”我回身他已出現在我麵前。

“是你?”原來他就是那個藍衣男子,他打量著我,臉上坦露著苦澀和慰藉,“你怎麼了?”他沒有回答,隻是拉過我的手,“冷不冷?”這個溫暖如玉的男子,我為什麼對他沒有一點誡畏,我笑道:“謝謝你,幫我解圍!”他沒有笑,淡淡道:“這裙子你穿——真合身!”他的眉宇有些暗淡,我扯著袖子反複打量,“這裙子好像在哪見過?覺得這麼熟悉!”

他笑的迷離,看著淒迷的月光,目光落在沾滿月華的她身上,“你知道嗎?我有一個朋友和你很像,曾經她也穿著一件紅裙,在草原上歡慶的跳著……”我看著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思念,輕問:“你說的是墨清淋嗎?看得出來你好像很思念她,她人呢?”聽到這他握著我手的手愈發的緊,“或許在麵前,或許在樓蘭,或許已經死了!”

我看著他,不禁問:“你是誰?”他重重的攬過我,“我是水逸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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